给病人检查完后,骆颜念回到办公室里,拿起水杯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
还没坐到椅子上,办公室的门被由外而内的推开,紧接着看见梁骁婧疾步走进来。
骆颜念拉开椅子,把杯子放下,坐下的同时朝她问:“怎么有空来?”
“妞儿,你猜我刚才在妇科看见了谁。”梁骁婧走过来,故意卖着关子。
骆颜念慢悠悠的吹着散发热气的开水,眉间微颦深想了一下,试探性的问:“该不会是罗靖吧?”
见骆颜念猜对,梁骁婧激动的不成样,声音分贝不自觉拔高,“没错,就是他!那个人渣,劈腿男!”
得到梁骁婧的确认,骆颜念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喝了口水,问道:“真的是他?你怎么会在你们妇科?该不会找你复合吧?”
“就是啊,他拿着花拿着戒指,在妇科走廊上给我单膝下跪求复合,还胸有成竹的说我心里还有他,我特想问他的自信是哪来的。”现在一想起罗靖,梁骁婧心里泛恶,甚至怀疑自己当初究竟喜欢他什么。
“你呢?该不会答应了?”骆颜念眸里覆盖了一层薄怒,若梁骁婧敢答应,绝对要打断她的腿!
“怎么可能,如果我答应了还能找你来说他坏话,我对他早就没感觉了。”梁骁婧现在是一心一意爱着江钰安,罗靖在她心里,连给江钰安提鞋都不配。
听梁骁婧这么说,骆颜念心里稍稍松口气,她没再像以前那样执迷不悟就好。
忙碌又一天。
下班的时候天外又下着雨,雨应该下了许久,街道上早已被打湿。
春夜的风有些冷,骆颜念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打开备放在办公室的雨伞,慢慢走入雨幕。
去医院看望过关牧易,跟缪阿姨确定过他好好的,她才放心的回湖畔庭。
雨天碰上高峰期,公交车被堵在半路上像只蜗牛一般慢慢蠕动,这样的速度不由地让本来就因晕车而头疼的骆颜念心生烦躁。
她将音乐声量调到最大,欢快的音乐通过耳塞,缓缓流入她耳朵里,听不见晕车时耳朵里“嗡嗡”的叫声,才感觉舒服许多。
车窗外,雨斜斜打在车窗上,雨滴汇集成水珠,在玻璃上蜿蜒散开。
手机“叮”了一下,是微博的推送信息。
点开一看,是米熹更新了微博,微博里有一张合照,是她新戏开机仪式的全体合照。
能看见米熹成功进击影视圈,骆颜念为她感到高兴和自豪。
其实念大学的时候米熹就想读表演专业,可惜她家里经济条件非常有限,米爸那年又生了场大病,她才会选其他专业。但好在是金子总会发光,大三那年她还是被星探从沙堆子里挖掘了出来。
天空的颜色很蓝:小熹,加油,期待你的第一部电视剧,[开心]
收回手机,骆颜念靠在车窗上,静静欣赏音乐。
公交车摇摇晃晃,走走停停,睡得一点也不安稳,也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车轮突然停止滚动。
车上人不多,但怨声载道的声音却不小,骆颜念就是被这些声音吵醒。睁开眼,发现公交车停下来没走了,听着车内两个年轻人七嘴八舌的咒骂,才知道车发生故障。
司机已经联系公交车公司,那边已经派了另一辆车来接应,不过从总站出来得花上一些时间。
外面的雨势已经明显没有那么大了,骆颜念看了看车外,那些熟悉的景物告诉她,再往前就是兰藤别墅区站了。
她打着伞从公交车上下来,夜色虽浓,但路边的大路灯格外明亮。
不远处公交站的led不停地转变着颜色,骆颜念慢慢的往那个方向前行。
刚在盘旋而上的公路上没走几步,身后一束灯光照亮了她眼前近一百米的路,她下意识的往身后张望,赫然进入视野是一辆她所熟悉的银色布加迪。
她没想到楚闵曜竟也会这么早回湖畔庭,现在还不到八点。
骆颜念淡淡的收回视线,撑着伞继续慢慢前行,手机里的音乐刚好换了另外一首。
车上,乔栎见骆颜念一个人往山上走,下意识收回看了眼坐在后面的楚闵曜。楚闵曜一直看着手里的城西土地招标项目,显然是没有看见走在外面的骆颜念。
虽然知道夫妻俩诡异的相处方式,乔栎还是决定报告一声,“总裁,我看见少夫人在外面,需要请她上车吗?”
楚闵曜眸子一紧,抬起头望向窗外,果然看见撑着一把碎花伞,慢悠悠走在前边的骆颜念。
以现在两人这种半僵半硬的状态,即便让骆颜念上车,她也会拒绝,但夜行山路,她又是一个人,楚闵曜着实不放心,便开口吩咐道:“叫她上来!”
乔栎得令,将车开到骆颜念旁边停下,降下车窗恭恭敬敬的喊:“少夫人,总裁让你上车!”
骆颜念撇撇嘴,她实在是不想跟楚闵曜坐在同一辆车上,何况即便是用走了,她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走到湖畔庭。
“不用!”她拒绝,脚步没有任何停留。
乔栎为难的将视线投向楚闵曜,“总裁……”
“继续开!”因为预料到骆颜念的反应,楚闵曜并没有表现出不悦。等车子再一次靠近她的时候,他降下手边的车窗,声音颇为严厉,“上车,别让我说第二遍!”
骆颜念狠狠一瞪,却没有再拒绝,她收起伞,绕到另一头坐上车。
车子开入庭院,骆颜念率先推门,因为天空还飘着细雨,她没把伞打开,只是把伞举到头顶才继续往前走。
从公交车上下来后,她走了十来分钟夜里,夜间吹着晚风,晚风裹着雨丝打在她身上,衣服有轻微的打湿,贴在身上怪冷的,回房后她迅速洗了个澡。
等夜深了,房门再次被推开,慵懒的脚步声,无形的宣告着主人现在的好心情,骆颜念装睡,假装不知道某人的进来。
楚闵曜拉起被子躺在床上,长臂一揽圈住骆颜念的腰,将她拖入怀里,他知道她没睡。
过了好一会儿,骆颜念以为他会安分的睡觉,却没料他的唇轻轻贴在她柔软的耳边,低声说:“以后别睡次卧。”
淡淡的语气,偏是强势的口吻,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命令。
骆颜念终于装睡不下去,不悦的反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