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闵曜将骆颜念送上了车,但他并没有要送她回湖畔庭的意思,称自己公司里还有事。
骆颜念在心里冷笑,她知道他肯定是要去蒋浣歆身边,公司有事不过只是借口,但她大发慈悲的没有拆穿他,既然他想隐瞒,那她就配合自己不知情。
“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打电话。”楚闵曜的半个身子还在车厢内,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凑过来吻了吻她的脸颊,接着下车将门关上。
车门一关,骆颜念恶嫌的用手擦着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但不管怎么擦脸上还是残留着那种触感,她烦躁的恨不能把皮掀下来。
司机把车开走之后,开出好远,骆颜念笃了车外后视镜一眼,果然看见他往医院返回。
楚闵曜一边往医院里面走,一边掏出手机给蒋浣歆打电话,确定她的位置之后,立刻去找她。
蒋浣歆坐在候诊长廊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检查单,脸色不太好,没过多久楚闵曜就找上来了。
“浣歆,你不是前些日子刚做完孕检吗?怎么今天又来医院了?”见到蒋浣歆后,楚闵曜阔步朝她走过去。
蒋浣歆将检查单子递给楚闵曜,情绪低落的说:“孩子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再有下次,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自十多年前那件事之后,蒋浣歆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身体差加上她本来就是易流产体质。
其实在这之前她已经流掉过两个孩子了,这一个她极力想要保住他,尽管孩子的爸爸并不想让他存活下来,可他现在是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住院吧,我给你找一家好医院,你好好的在医院休养。”楚闵曜看完检查单后,对蒋浣歆说。
蒋浣歆想了想,点了点头,“谢谢你,闵曜。对了,刚才你妻子看见我了,她有说什么吗?”
楚闵曜的眉头轻蹙,他总感觉骆颜念像是知道什么,“没说什么,就问我有没有觉得你俩长得像。”
“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吧?希望我不会给你们造成困扰。”其实刚才对视的时候,蒋浣歆察觉到骆颜念的眼神不对,但不对在哪里偏又说不出来。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骆颜念一直心不在焉,满脑子想得都是楚闵曜跟蒋浣歆的事,思绪好乱好乱,想得脑子发疼。
突然,车子莫名其妙的在半路上停了下来,她回神,望了望车外。“怎么了?”
司机扭头对她说:“少夫人,车子出故障了,我下车看看。”
骆颜念点了点头,将手肘搁在车窗上,扭头望着窗外。明天就是圣诞了,街上的商店都在搞活动,放眼望去随处可见圣诞主题的东西。
这半个月来,隔天下雪却又隔天放晴,天气真是变化多端,地上的积雪铺得很厚,倒是让整个纳北纯净漂亮了许多。
司机打开引擎盖,捣鼓了半天都没上车,骆颜念突然想去逛一逛,便推开车门下车。
“我四处逛逛,车子修理好了再给我打电话。”她对几乎把整个头都埋进引擎里面的司机说道。
司机有些为难,楚闵曜命令他务必将骆颜念安全送到家,现在骆颜念说要逛一逛,可她一个人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是被卷铺盖走人这么简单,有可能会脑袋不保。
“我就在这附近逛逛,车子修好了就给我电话。”骆颜念执意要去走走。
司机难为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赶紧打电话给s店,让他们把车子修好。
骆颜念顺着街道慢走,许是还不到周末,街道上的行人不算多,偶尔能看见几个手牵着手的情侣说说笑笑从旁经过。
今天没有下雪,但天气还是那么冷,骆颜念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搓了搓又僵又冷的双手。
骆颜念是南方人,家乡从来不下雪,纳北位置偏北,每年冬天都会冷得下雪,加上她是畏寒体质,每年冬天手指都会被冻得发疼。
在一家商品店门口站了一会,她看见一个穿着人偶服装的人朝自己走过来。
那个人停在面前时,骆颜念还觉得奇怪,以为他是想给她派传单,结果看见他把手放在脸上,然后往上一举,把头套取了下来。
看见对方的脸之后,骆颜念惊讶,往前走了两步,“绾绾?怎么是你?”
“念姐姐,好巧哦,在这碰到你。”傅绾绾抱着脱下来的头套,冲骆颜念一笑。由于她的头一直憋在头套里面,脸颊绯红,好似黄昏天边朝霞那一抹红。
“你这是……派传单?”骆颜念打量着傅绾绾的装扮。
傅绾绾点点头,“我平常不用上课就做兼职,最经常做的兼职就是派传单了。”
骆颜念突然发觉她身上的人偶服装很熟悉,好像之前在哪见过来着。手抵着额头深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暑假那会自己在路边救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穿的人偶服装好像就是这套。
“念姐姐,你怎么了?”傅绾绾不明所以的歪头望着骆颜念。
“没事。你现在有空吗?不如我们去喝一杯吧?”骆颜念望着她。
傅绾绾点点头,随后跟着她走进一家饮品屋里。
由于身上怪异的穿着,招引不少人的目光望过来,傅绾绾有些窘迫的跟在骆颜念身后,在店员的招待下找到位置坐下。
“绾绾,你跟小艺怎么样了?”骆颜念制造出话题。
提到骆锦艺,傅绾绾的脸颊比先前更红了,微微垂下头,手指揪着身上的衣服,支吾着问:“念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骆颜念弯起唇角,笑着说:“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小艺是不是?”
被骆颜念这么直言不讳戳穿自己的心思,傅绾绾眼里闪过一抹讶异,然后慌张的连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有……”
骆颜念认真的望着她:“真没有?”
傅绾绾抬起头,恰巧撞上骆颜念质疑又百分之百确定的眼神,再一次心虚的别开脸,只是嘴上承认了。
“绾绾,你不介意吗?”骆颜念突然问。
傅绾绾不解,“介意什么?”
“小艺坐过牢。”其实骆颜念很清楚,骆锦艺一直很介意这件事,所以不爱与人交往。
傅绾绾摇摇头,“不介意,锦艺哥跟我说过,他是被人陷害的。而且在我眼里,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好人,不是坏人。”
骆颜念欣慰一笑,越发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