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颜念闻言,呼吸一紧。以前她确实注意到楚闵曜胸口有一道浅浅的伤疤,看着像是被锐器所伤,但没想过会是这样来的。
“当时,很痛吧?”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胸口上,心里有种复杂的情绪,眼眸里溢着对他的心疼。
“还行,当时就昏过去了,并没有多大感觉。”其实真正令楚闵曜痛心的,是郑天舷当初接近自己的目的。
后来呢,楚业川对郑天舷也许是心存愧疚,虽然父子俩没有半点感情,但毕竟身上流着他的血,楚闵曜出事后,楚业川瞒着乔姗偷偷地将郑天舷送出了国。
等楚闵曜身体痊愈了后,他也在楚老爷子的安排下,到美国留学去了。自那后跟蒋浣歆的联系也断了,只知道她也出了国。
当几年前蒋浣歆再回国时,看见她的脸,楚闵曜自己也被吓一跳,第一眼看见她,他真的以为是骆颜念。
在国外那几年,郑天舷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不少的成就。也是在那期间,蒋浣歆再一次跟他相遇,并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那几年支撑着郑天舷的,是报复楚家的这个信念,为了替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和出一口恶气,他一直想报复楚家。甚至不惜让蒋浣歆整容整成骆颜念的模样,让她去接近楚闵曜,去获得盛曜的重要机密。
蒋浣歆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然答应帮郑天舷。不过郑天舷的报复计划还没实行,蒋浣歆突然明白,这个男人对她没有爱,只不过是想利用她对他的爱去报复楚闵曜。
幡然醒悟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重新踏回国土。
故事到这,所有事情都很明了了,骆颜念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令人痛心疾首的经历。
“所以,当初蒋浣歆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可为什么她现在的未婚夫却又叫司康?”骆颜念感觉脑子就像打了个结。
“是他的,浣歆虽然想要离开他,但他不肯放她离开。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两人起了争执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孩子最终没保住。”
骆颜念呼吸一紧,脸色不自觉白了几分,“孩子都八个月了,没保住?”
“嗯,孩子没了。当时大出血,她的命也差点没保住。”
骆颜念经历过怀孕那个过程,可以想象到失去孩子那种悲痛,她很惋惜,活生生的一条小生命,说没就没了。
说起来,楚闵曜很生气,气骆颜念当初的倔强。她知道有蒋浣歆这个人,还误会了他俩的关系,竟然连一声质问也没有,坚持离婚。
“我跟浣歆就是这样普通朋友的关系,你说当初是怎么想啊?就那么断然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正常情况下,你们女人遇到这种问题,不是应该歇斯底里的去质问自己的丈夫吗?你默默忍受做什么?就知道除了离婚,只字不提这件事。”
要是知道当初骆颜念是为了这件要离婚,楚闵曜他肯定会解释,不会让她离开四年之久,也不会让自己煎熬的生活在思念与回忆里四年之久。
骆颜念咬着唇,没有说话。坚持离婚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在先,如果她当初能开口问他,也许结局会截然不同。
如果当初两人都能对彼此敞开心扉,坦然的告诉对方“我爱你”,也许那段三年的婚姻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磨难。
只是,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现在应该庆幸,好在最终没有错过彼此。
就在骆颜念有些伤感以前的事情时,楚闵曜突然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其实也不是疼,就是被他吓到了,她“啊”的叫了一声。
“你干嘛咬我?”她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被他咬过的地方。
“这是惩罚!”
楚闵曜把手钻入她衣服里面,她睡衣的扣子以前就被他解开了,现在他轻而易举的就能扯下来,不过浴室里有点凉,他只扯了一半。
现在睡衣半挂在她的手臂上,让她看起来隐隐多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带着以前的怒火,楚闵曜的吻并不温柔,更是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单手托着她一条腿,另一手大掌扣在她的后脑勺上,他用牙齿咬她的唇,让长舌直入,攻略城池。
最后她被楚闵曜抵在墙壁上做,墙壁上冰冰凉凉的,刺激的她泛起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后面是冰冷的墙壁,前面是炉子一般的肉墙。冰火两重天,感官上却是愉悦了,骆颜念的手指没入他的发。在他的动作中,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脑子仿佛同时炸开了千万朵烟花。
结束时,骆颜念身后是空的,她感觉身体软趴趴随时可能倒下去,只能更加用力的攀住楚闵曜的强健的身躯,脑袋枕在他的胸膛,唇缝中有些气喘吁吁。
楚闵曜身上全是汗,甚至有一部分已经黏在了骆颜念身上,冰冰的,让她觉得有些冷。楚闵曜在浴缸里放了水,两个人一起洗。
浴缸里的水很暖,骆颜念觉得很舒服,楚闵曜给她捶背的时候她没动,还觉得有些享受。过了好一会,她突然说:“我想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一下。”
楚闵曜不解,敛眸,眉眼间浮现几分担忧,“检查什么?”
“我们不是一直没做过措施吗,可我每个月例假都来的很准时,我想去检查一点是不是我身体有问题。”
“你还想再生一个?”楚闵曜闻言抱紧了她。
“独生子女很孤单。”骆颜念说,无论如何,她还是想再生一个,给木木做做伴。何况前些日子她问过木木了,小家伙说想当哥哥。
楚闵曜的眸子不知因何,紧缩了几圈。眸色很沉,几乎看不见光,眸底就像是高深莫测的黑洞,声音很坚决:“可是我不想要了。”
骆颜念胸口突然像被什么堵住了,有些难受,说话时忍不住颤抖:“你不喜欢孩子?”
楚闵曜摇头:“不是,我喜欢。儿子那么乖那么懂事,我也想要一个同样乖巧懂事的女儿。”
骆颜念不太懂楚闵曜的话,既然喜欢孩子,也想再要一个女儿,那为什么又说不想要了?是怕再生一个儿子么?
“我知道害怕了,你生木木那会,我站在产房外魂都快吓飞了。”楚闵曜吸了口气,脑子里闪过当时骆颜念生木木时,他焦急在产房门口等候的画面。
还记得当初医生走出来,让他签剖腹产知情同意书,他误以为骆颜念有危险,脸色骤变,吓得大吼医生说大人孩子都要。
骆颜念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仰起头,在他下巴上吻了吻,“可我还是想要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