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事情,汤雨蝶没有直接回承市,转道去了酉市。
对她的突然出现,李原和并没有表现出欣喜,反而有些不满,说她没有事先打电话就直接去是不相信他,是去捉奸的;对她买的礼物,更是视为是她心虚的表现。想着此行来的目的,雨蝶忍了。
当她看到他衣橱里有几件女人衣服和卫生间里多出一的套日用品时,被他说为是为她准备的,很想给他两巴掌后离去。那几件衣服的款式、质量、做工根本不是她看得上的,号码也比她的大至少一码,还有价格,几件加起来,都不如自己随便一件。再说牙刷、毛巾,明显就是用过的。但她仍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她要挽救婚姻,所以,不想忍还是忍了。
将在承市的生活反了过来,他早出晚归,她买菜做饭、*持家务。
两天后,李原和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对她也回复到在承市时的疼惜呵护。
原来,正如干妈所说,两人谁都没有错,之所以发生他猜疑而报警,和他家里有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用品出现,都是因为两地分居。
雨蝶庆幸这一步走对了。
只是,她感觉,这一切只是表面现象,是刻意装出来的。
但只要在装,就说明两人还是有一起把日子过下去的想法,也许,装得久了,就成了真的吧!
晚上,倚在他的怀里,她又跟他提起辞职的事,她以为,有了这几天他希望的家庭生活,他会一口答应。
听她说完后,他扶她坐正,独自起身,又是走到窗户边,点起一支烟,用力的吸了几口。
“原和,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身体也就这样了,好与不好都无所谓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说过,在我俩头发都白了的时候,你还要带我去珠峰,穿大红色的唐装,白色的雪映着白色的头发,让雪山鉴证我们的白头偕老。”
“会有那么一天吗?”
已走近他身边的雨蝶,轻轻的拿掉他的烟。“怎么没有?所以,你一定好好爱惜自己,有一个好的身体,老了,退休了,想去哪儿都行。”
“能理顺眼下的事再说吧!”
说着,又拿了支烟叼到嘴上,雨蝶给拿下了,他又拿出一支,她干脆整盒都拿掉,丢进垃圾桶。
他摸了摸衣服和裤子的口袋,没有摸出他想要的,弯腰,从垃圾桶里把她丢掉的烟捡了起来,取出一支,又吸上了。
雨蝶也懒得再在烟的事上跟他争执,接着之前的问题问:“事务所又遇到了麻烦?”
“我的考试没有过关。”
“我知道啊,年前你就说过,你不是打算今年再考的吗?”
“没信心了。矿权评估我干了两三年,又专门花了两个月时间看书都没能考过,现在事务所的事什么都不顺,哪有时间复习,肯定是考不过,更不要说考资产评估了。”
“当老板的不一定要自己有资格啊,聘请有资质的人就行了。”
“不是那么回事,干这行的,个个都恃才傲物、自以为是,如果当老板的没有过硬的资质,就得看他们脸色。”
“那你怎么打算?”
“雨蝶,你在承市有一定的关系,你帮我走走关系,弄个证出来。”
弄个证,还是注册评估师的证?要是可以,自己早去弄了几个了。倒不是说没办法,她知道,只要向阿朵钦开口,他是有办法做得到的。是她过不了自己的关,她可以在工作上做点儿假,但对自己的文凭做假,她做不到。现在他提出来,她想直接拒绝,但又怕话说太直,又会引起矛盾,想了想,婉转的说:“现在对各类注册考试卡得很严,谁敢作弊?”
“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也不想我们的事务所刚起步就夭折了吧?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将来的生活,帮我,就是帮你,也是帮我们的家。”
“但是被查出来,后果很严重的。”
“不会,只要监考老师在考试时把试卷给我单独做就行了。”
“现在考试都是密封卷,当场拆开、当场封卷。”
“他们有办法的,我打听过,只是,我跟他们没关系,送礼都不收。”
“我跟他们也没有关系啊!”
“你办得到。你找阿朵钦。”
雨蝶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个名字,他是在试探我,还是在怀疑我?心里很是不悦,但自己以前跟他确实也有过感情纠缠,也才有李原和被打的事,还有在决定嫁李原和之后和他单独相处的一天,一直有着欠疚,也就压制了生气,只说:“原和,你知道我现在连话都没有跟他说过,我怎么去向他开口?”
“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你别浪费了他对你的感情,让他替你做点儿事。”
“我不会去找他的。”
“我被他打得那么重,是他欠我的,你去找他还回来。”
“我记得,你承认了,是你自己找人打的你,与他无关。”
“怎么会无关?如果不是他,我会找人打自己吗?”
雨蝶越听越反感,按以往的性格,定会和他吵一架,甚至甩他一耳光后离去,可是,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挽救婚姻,能忍还是忍吧!“我想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