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原和的所做,雨蝶很难再有宽容之心,跟自己说,不管干爹干妈说他对他们有多好,这婚,一定要离。
可是,当她接到他们的电话,听到他们说李原和为晴儿做了什么,为他们做了什么时,离婚的决心又动摇了。
算了吧,就这么凑合着过吧,只要他把我的家人哄得高兴就够了。我反正与他相隔几千公里,见面也少,他最多也就报报警、造造谣。我就按郑医生说的,不理会,他说什么做什么全当与自己无关,久了,他自会觉得无趣,也就不会再发疯了吧!
可是,真能做到不理会,真能做到把他的所做所说当作与己无关吗?
做不到,雨蝶肯定自己不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也有发火的时候吧?
事情办完了,雨蝶逛商场,给干爹干妈和晴儿选了些东西,当她去收银台结帐时,所带的两张的卡都被告知不能用。
这不可能!就算储蓄卡里钱用完了,信用卡是可以透支的,不可能不能用。
“小姐,是不是你们的刷卡系统出错了?”
“不会的。如果是系统出错,我们是进不了交易界面的。”
“出错的可能性很多,也许就是进了交易界面出错的呢?这两张卡我前两天都用过,没有问题,而且里面也有足够的钱。”
收银小姐很礼貌的说:“我们没有说你的卡有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也不清楚。也可能是我这台机子的问题,要不,麻烦你到其他收银台试试。”
店长很热心的带着她换了几个收银台,都是一样的结果。最后,在总服务台的收银机前,店长还很热心的为她又试了一次,对她说:“如果您还认为是机子或系统的问题,我们让后面的顾客试试。”
其实雨蝶已经相信是自己的卡有问题了,但想不明白为什么两张卡同时出问题。听店长那么说,抱着最后的侥幸站到一旁,当看到一连几个人都是刷卡,却没有一个人出现与她相同的问题时,彻底相信了。
“付现金也是一样,要不,您付现金吧!”看过雨蝶手中的交款小票,店长是舍不得放弃这笔好几千的生意的,所以在她打算离去时,对她说出这个建议。
雨蝶尴尬的笑笑:“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也是,现在到处都可以刷卡,很少有人出门再带一塌钱的。要不,您先看看,先把特别喜欢的买上,其他的,下次再来。”
遇到这种事,谁还有心情买东西?但人家笑容可掬,让她想说两句气话都不行,压了压火气,说:“麻烦你们了,不好意思,我得先去银行查查我的卡出了什么问题。这些物品我暂时不买了。”
看着塞到手里的好几张小票,店长挤出和哭差不多的笑容,“没关系,下次再来。”
就在雨蝶转身之后,店长收起硬挤出的笑容,但又怕其他顾客看到她的不礼貌,低下头,装作拍衣服上的灰,对着雨蝶的背影狠狠一瞪,用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骂了一句脏话。
出了商场,雨蝶长舒了一口气,才感觉压抑感稍微减轻了点儿,但红红的脸仍提醒她刚才的尴尬,觉得到此时,商场里仍有很多人在奚笑她。闭上眼摇摇头后,看看目光所及处有没有银行,直接奔了过去。
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卡被冻结,具体什么原因,因为跨了省,不得而知。
“干妈,干爹在家吗?”
“在啊,有什么事?”
“我的卡不能用,这边银行只说被冻结了,不知是怎么回事,让我到原地开户行问问。我想麻烦干爹跑一趟,带上户口本去银行查一下。”
“哦,这事呀!”
不应该是这种语气,我的卡刚出问题,还没对任何人说过,她不可能知道,还是?一个可怕的猜测跳进雨蝶的脑里,试探着问:“干妈,你好像知道我的卡出了问题?”
“雨蝶,你怎么了,你忘了,你的卡前几天不是丢了嘛?原和特意从酉市赶过来向我们拿户口本去给你办了挂失。你也真是的,给我们打个电话说一下,让你干爹去办不就行了,还让原和大老远的跑一趟,匆匆忙忙的下车就买回程票,办完挂失,时间只够赶去坐车。这不,户口本都还在他那儿。怎么,你把卡找到了?你怎么这么大意呢,银行卡也到处乱放,现在找到了还好,不然,重新办麻烦得很。”
果然是他!
雨蝶只想摔了电话出气,但那有用吗?半吼着说:“干妈,我什么时候丢卡了?你也不问问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户口本随便给别人,你也不怕出事。”
“原和哪是别人,能出什么事?雨蝶,你别老埋怨他,他对这个家已经是尽心尽力了。事务所也不是他没能力搞好,是他欠缺了运气。慢慢来,都会好起来的。你不也是从头来过的?”
“他的话,你们全信,我的话,你们反而不信了,我才是你们的女儿。”
“雨蝶,你的脾气真的变了。你从来没有对我大声说过话,更不要说吼了。”
现在看来,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已认定了李原和灌的迷魂汤,哭着说:“你们就听他的吧,我以后连小声说话都不会有了,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
雨蝶挂了电话,在大片注视她的人的眼光中擦掉眼泪,消失在又一大片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