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雨蝶没见过胡寅做事有这次的积极、坚持和下血本,在同一天的时间里,他从崇市专程跑去承市找阿朵钦。他们没在,又立马飞回来。连休息都没有,直接来见阿朵钦,最让他俩吃惊的是他竟然把他家祖传的翡翠手镯都拿了出来。
“阿总,我知道你喜欢玉石,昆仑玉,我不懂,随便买个,说不定钱花了,东西放你这个行家面前,还是笑料。但我知道翡翠在玉中是很有名气的,我这个祖传的翡翠手镯经过了鉴定,绝对不会辱没了阿总你的身份。”
阿朵钦只瞟了几眼,淡然的说:“太贵重了,我受不起。胡总,听我奉劝几句:玉这东西,很有灵性的,特别是祖上传下来,说不定附有你家老祖宗的祝愿或诅咒,有镇宅之用,别轻易的送人。说‘玉在家在,玉失家亡’也不为过。拿回家好好供着。”
“我是想表达我的诚意。”
汤雨蝶倒是把手镯拿了起来,转动着看了看再放回,嘲讽的说:“确实有诚意。胡寅,想当初,你胡家承诺的把这个手镯给我,结果,只是让我看了一眼,连试都没试,就被你收到了你的保险柜里。你今天竟然拿着这个来找你前妻的现任老公合作。你是变相的兑现当初的承诺,还是故意拿来刺激我?”
被人揭了老底,胡寅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讪笑着说:“雨蝶,你又不在意这个。”
“是呀,连我一个穷人都不在意的东西,你还说不会辱没阿钦的身份。”
胡寅为之语结,说了个“这……”已经涨得脸通红。
阿朵钦对这话相当受用,嘴角隐隐浮现了笑意,心情大好,伸手揽住汤雨蝶,“你想要吗?想要我们就买下来。”
这话意,根本就没有把胡寅当成是来谈事的事,不过当他是上门推销物品的推销员。再看到他俩感情挺好的,他胡寅心里更不舒服,可眼下要求人家,只能忍气吞声强装笑脸,连离婚后还挂嘴边的“我的蝶儿”也从“雨蝶”变成了“你的夫人”,“阿总,看你说的,一只手镯谈什么买不买的?只要你夫人喜欢,拿去玩就行了。““那不行,我买给她的才是我的心意,别人给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对了,老婆,那只蝴蝶白玉手镯我让人看了,说不低于五千,我说给他八千,他说只要八千块钱。”
“那就退回去吧!太贵了,我不想你浪费那么多钱。可是按他说的,只给八千块钱,又等于没给,我不能要。”
“退是不会退的,难得你喜欢,我当然得买下来。大不了我把钱硬塞过去。”
“八千万呐,就买一个手镯,我会心痛死。不要了,那么贵,就是买来,我也不敢戴。”
他们说的五千、八千后面是带万的?胡寅吃了一惊,再看了看自己拿出的那只翡翠手镯,价值已经不低了,他不相信昆仑玉会比翡翠值钱。但想起被公布的他俩的婚礼上那套被冠上了神话色彩的海星海螺贝壳玉石首饰给炒到了天价,也不得不相信大半。心里暗骂着:我kao他娘的,什么玉手镯一只就值八千万?这玉真是疯了。
他想着他所想,倒是没注意他俩接下来又说了什么。然后,在他反应过来时,发现两人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他的心又遭受到了打击。
看看自己这只被作为了祖传之宝的手镯,可怜的在他俩如聊天一样的话中,变得越来越廉价。
那么自己,会不会花八千万把他们相中的什么玉手镯买下来送他们呢?答案是否定的。
很是后悔自己巴巴的送上门来自取其辱。可是除了阿朵钦,他实在找不到其他有实力又和华天昊能算上有仇的人。暂时受点儿气吧,等我把他摆平了,再好好收拾你,让你们知道,得罪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报仇的事容后再想,此时最好算算阿朵钦到底有多少钱,要用什么言语来把他拉拢。
“阿总,我这个手镯相比起来,确实是小巫见大巫了,但这仅仅是我的一点儿心意。等我们合作成功后,你想买多少个八千万的手镯都是轻而易举的。”
“物以稀为贵,多了就没意思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有个对比的标准。阿总,我们的合作绝对利润可观。”
“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自己做?我的心很大的,我会分掉你大半的利益。”
“没事,只要能打垮华天昊,多点儿少点儿我都无所谓的。”
“是吗?”
“你这也是在做好事嘛!你不知道,在崇市,华天昊的敌人太多了,谁都想他倒闭垮台。只是畏于薛家,都束手束脚的。”
“与我有关吗?我的生意又没在崇市。他华天昊就是主宰了整个崇市,那也是你们的事。我看不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绝对有!阿总,请借一步说话。”
不等阿朵钦作答,雨蝶亲热的挽住阿朵钦的手臂,似笑非笑的问胡寅:“要避开我?胡寅,收起你的花花肠子。阿钦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你怕我揭穿你的谎言吧?”
“怎么会呢?只是有些话,男人之间怎么说都没事,女人听到了会尴尬的。”
“我什么没听过?又什么没见过?就是你与几个女人赤身裸体的床上,我不也见了,当时我尴尬了吗?我倒想听听,你说的让女人尴尬的话是什么”
话是刺了胡寅,但阿朵钦心里还是有一丝不高兴。哪个男人会高兴自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的身体?幸好他是是相信雨蝶的,也明白她说这话的用意。拍着她的手与她商量:“老婆,别闹了,我就去听听他怎么说。”
“我不看着你,我怕你被他带坏了。”
“胡总,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去,是我老婆不让。我这人呀,什么事都不怕,就是怕老婆.”
胡寅心里那个气呀,憋得难受,却又无可奈何,还得继续耐着性子说:“华天昊那人心胸很狭窄的,他对付我,就因为雨蝶之前是我老婆,他对付李原和,也是这个原因。现在,你是雨蝶的老公,你想想,他会放过你吗?与其在他出手时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
“是你谄害完李原和,又想害华天昊吧?然后等我帮你对付了华天昊,就轮到你对付我了吧?胡总,人不能太过聪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聪明反被聪明误。”
“为什么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呢?”
“因为你不是个让人相信的人。”雨蝶冷冷的替阿朵钦回答,不想再听他继续废话下去。
至此,他已确定,雨蝶的话能起到主导作用,只要说服了她,阿朵钦自然就会答应了。于是,又转了目标,开始劝说雨蝶了:“雨蝶,你说我不是个让人相信的人。华天昊就让你相信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争晴儿的监护权吗?是李原和来鼓动我的。而他,是受了华天昊的指使来找上我的。华天昊给他的报酬就是他办公楼的产权。”
“他让李原和帮你得到晴儿的监护权,他又帮我要回晴儿,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吗?”
“有钱的人就是喜欢玩吃饱了撑的游戏。”
“这话说得对,你就是这种人。”
胡寅的脸又是一红,但嘴上还得解释:“因为官司,你恨我了,你要要回晴儿,就只能去找他了,他想对你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
“我要是说他从来没有想过对我做什么呢?”
“可能吗?一个男人会无条件的帮一个女人这么大的忙?”
“别把所有人想得如你一样卑鄙。我们不想和你废话了。”
“雨蝶,我想问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我。”
“问。”
“晴儿是谁的女儿?”
“我的。”
“她的亲生爸爸是谁?”
“胡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晴儿不是你女儿,任谁鼓吹,你不也不会到法庭和我争。没抢到晴儿,你就要我告诉你晴儿与你无关的话寻求安慰吗?”
“是华天昊告诉我,说晴儿是你和他生的。”
雨蝶气得将面前的茶水向他迎头泼去,一字一句说得很有力:“胡寅,晴儿是我和谁生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否定晴儿,你就继续否认下去。你又突然来抢我女儿。就因为你的卑鄙行为让华天昊不耻,他才帮我要回晴儿,你又借此事把晴儿说成是我和他生的。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卑鄙无耻的人了。”
“是华天昊亲口告诉我的。”
“那你叫华天昊来,我们当面对质。”
“你明知这不可能。”
“确实不可能,因为你不敢,那话,华天昊就不可能说,全是你捏造出来的。”
“你始终不肯相信我的话。”胡寅深深的叹了口气,“雨蝶,以后,我可以来看晴儿吗?”
“晴儿不是你女儿,你没必要来看。”
“不,晴儿是我的女儿,是华天昊骗了我。”
“华天昊没骗你,晴儿确实不是你的女儿。”
从雨蝶嘴里说出这句话,他又相信了,问她:“那晴儿到底是你和谁生的?是华天昊吗?”
“你刚刚才说,晴儿是你的女儿,只一句话,你又否定了?我现在非常肯定的告诉你,晴儿是我和阿钦生的。不然,你以为我真是被你*得无处可去才去的高原?不是,因为阿钦,晴儿的亲生爸爸在那儿。”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亲生爸爸有乱认的吗?”阿朵钦给出的肯定,胡寅的怒火烧得把雨蝶泼到他身上的茶水都蒸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