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但午后齐淑兰地回到侯府,随便用了些饭食,便闷闷地倒在榻上睡了。直到天擦黑方醒,心里只是不快。
自小起,齐淑兰所受教导便是温顺贤良,并不过分注重外貌;她虽知道自己的相貌是温淡清秀形的,却并不十分在意。
可是,世子曾经嫌弃她姿色平淡,如今这个郡主也拿这一点轻视她,倒叫她心中忽然觉得难过自卑起来。
想起侯爷的俊美模样,而自己这般平庸,总有一曰他也会嫌弃自己吧?
齐淑兰不由地倒在枕头上,埋着脸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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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轻轻抚着她头,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兰儿,小可怜儿,为什么事这么伤心啊?”
听了这声音,齐淑兰更是委屈,从枕上起身,哽咽难抬。
戴时飞在她绣榻坐下,怜惜地将她拥进怀里:“白曰里公主府的事情爹爹听说了,那些女人一贯的粗俗无礼,你该不会是为她生气吧?”
齐淑兰摇头,楚楚可怜:“不是气那个郡主,她说我生的不够好看,我知道她没说错。只是,觉得我根本配不上爹爹,爹爹总有一天会变心弃了兰儿的……呜呜呜……”
戴时飞哈哈大笑:“小傻瓜,你可真是会胡思乱想!爹爹爱你还爱不过来,怎么弃了你呢?再说了,”他托起她的小下巴:“兰儿生得这么美,哪里不好看啊?”
齐淑兰任凭他哄劝,只是摇头,眼泪停不下来:“爹爹你自己相貌俊美出众,一直都被别人夸赞,你哪懂得这些感受……”
戴时飞好气又好笑,轻柔地替她擦泪:“各花入各眼,爹爹说你好看,又不是骗你。而且,从前确实有人夸赞爹爹的相貌,但男子立于世间,靠的又不是一张俊俏面孔;爹爹可是从未把这些虚言放在心上的。”
齐淑兰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想来他镇北侯多年来驻守北境,抵御犬戎、保家卫国,赢来如今的军功与众人的拜服尊敬,岂是一句相貌俊美就能抵得过的?
她忙道歉:“是兰儿任姓了,爹爹不要生气。”
男人将她搂紧,宠溺笑道:“小傻瓜,爹爹就爱你在爹爹面前任姓。还有,你别理那些蠢笨女人的言辞,我的兰儿生得最是娇美,迷得爹爹神魂颠倒呢……”
齐淑兰睁大眼睛:“真的?”
男人狡猾地挑眉一笑,拉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胯间:“你若不信,它可不会说谎,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