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怎么还拦着我”樊析月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奈何被流云扯住腰带,动弹不得。
“我不拦着你让你去送死啊!”琉玉翻了个白眼儿,“他们至少是南琉王府和尚书府的人,而你什么都不是,你爹不是权贵,你娘更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至于你,还是省省吧,皇上能同意你进宫就不错了”
“三姐……”
“我就奇怪,前些日子诚安王轻薄你你怎的不敢反抗,今日却这般有勇气”她还记得当时诚安王手脚不安分的时候樊析月被吓得不轻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
“诚安王殿下不是男人嘛,我又打不过他,况且他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将来有可能要承帝位的,我怎么敢惹他”樊析月委委屈屈地双手互相绞着嗫喏道。
琉玉呵呵一声,还挺有见解。
“你老实在这儿待着,我去看看”
“三姐,我跟你……”一起去。
“不准跟来”琉玉转头呵斥道。
樊析月委屈地扁扁嘴不敢再动,琉玉放心地转身离开了。
而这方,禁卫军上前将三人押解,就等着昌平长公主吩咐。
“公主这般做,无非就是想帮我王兄除去我们一家,只是公主还没嫁进王府便这般急不可耐,当真有损公主风范”琉云陌也不客气了,反正已经撕开了,与其死的不明不白,不如先讴她一讴。
被禁卫军抓的死死的,琉云陌的嘴却毒得不能再毒。
“你大胆”被戳中了心事,昌平长公主有些窘迫。
“怎么,我说错了吗?皇上还没下旨你便以世子妃的身份自居,急不可耐地想要铲除你认为对你有可能造成威胁的人,公主这般,不知王兄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这个心胸狭隘的女人”
“你”昌平长公主怒到极致,已然昏了头,伸手便欲掌掴琉云陌。
而琉云陌双手被御林军扣住,根本无力反抗,眼看就要被昌平长公主当众侮辱。
一只纤细的手扣住昌平长公主的手腕,另一只手顺手扣上长公主的脸。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平地起惊雷,众人瞠目结舌,各自揉了揉眼,生怕方才是看错了。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唯有琉玉一人不紧不慢地扔开昌平长公主的手,嫌弃地吹了吹另一只打了她的手。
“公主这般容易动怒可不好,当心老得快”琉玉气死人不偿命地补上一句。
被打懵的昌平长公主反应过来,捂着火辣辣的脸,跺地扯着嗓子哭喊。
“反了反了,竟敢打本公主,真是胆大包天”
“公主,天热,您省省,别这么大吼大叫的,当心火气太大头顶冒烟,有损您公主的形象”琉玉说着,还若尤其是地用手扇了扇风。
这春风四月,哪儿来的那么热,是个人都知道琉玉是在嘲讽昌平长公主。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昌平长公主气得肺都快炸开了。
“我啊?”琉玉笑得无比灿烂地指着自己,道:“我就是我咯”
“你……”
“公主莫要动怒,她便是世子刚找回来的玉华郡主,乡下丫头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昌平长公主身后的掌事姑姑附耳道。
“乡下丫头?”琉玉一惊一乍地喊道。
那掌事姑姑与昌平长公主同时吓了一跳,这么小声她也能听到。
“姑姑居然赶侮辱圣上亲封的玉华郡主是乡下丫头,公主果然好会教导人,这般藐视圣恩,藐视皇上,该当何罪?”
那姑姑脸色一白,扑通跪倒地上不断磕头“公主恕罪,郡主恕罪,奴婢胡言乱语,绝对没有对陛下不敬的意思”
被琉玉扣上这么一顶高帽子,昌平长公主自身都难保,说她教导不力是小,说她纵容婢女蔑视皇权是大,这琉玉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姑姑跟在公主身边多年,也不是什么不识大体的人,今日能说出这种话,想必也是多年的习惯所致,看来公主府的规矩确实不怎么森严”
“还是说其实公主就有这个意思,这从古至今,虽说女子为帝的例子少之又少,但也不是没有,公主想做巾帼英雄,称王称帝的心思我也理解,不过我理解不代表皇上能理解,这若是传到皇上和大臣的耳里,指不定就误会公主想要谋朝篡位也不一定”
昌平长公主的脸白的已经没了血色,那掌事姑姑更加吓得手足无措,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你想怎么样?”昌平长公主不傻,知道琉玉打什么主意,解释再多也只会被琉玉白的说成黑的,不如直接一点。
“爽快”琉玉毫无体统地打了个响指,走到琉云陌几人面前。
“这禁卫军的剑应该架上的是乱臣贼子的脖子,我们南琉王府和尚书府对皇上衷心耿耿,公主这般对他们实在不应该”琉玉的手搭上琉云陌脖子上的剑,不咸不淡道。
昌平长公主深吸一口气,秀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道:“放人”。
禁卫军与来时一般如浪潮般褪去。
“我二哥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尚未及弱冠,这做官之事也急不得,今日冒犯了公主也绝对不是故意的,公主大人有大量,便不要与他计较如何?”
昌平长公主不说话,显然是不甘愿。
“公主不说话倒也无妨,这掌事姑姑今日的恶言,我会如实禀告皇上,请他定夺”琉玉不紧不慢地笑道。
昌平闭了闭眼,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多谢公主”
“看在公主这般深明大义的份儿上,我再多跟公主说两句,我南琉王府上下和睦,我王兄待大姐和二哥如亲弟妹,公主若真想嫁进南琉王府还是不要没事找事,破坏南琉王府的和睦才是”
昌平长公主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