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煌儿这个样子,已经整整三个多月了。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她出现了一点意外,我也不想活了。”白晴仙子看着蒲团上的凤金煌,低声哭泣着。
她是堂堂的灵缘斋蛊仙,往日里风姿绰约,高贵雅致。但此刻事关自己的爱女,她失了分寸,再无往日里的悠然仪态。
而在她的面前,凤金煌盘坐在蒲团上,一副打磨空窍的姿态。
她头戴凤冠,金眉修长入鬓,眉心一点红痣,容貌结合了其母白晴仙子的柔美,又掺杂着其父凤九歌的英伟,显得端庄雍容,且又英美无俦。
她天资脱俗,才情绝佳,盖压十大古派中的同龄人。若非古月方源破坏了她的登顶,此刻的凤金煌已经是狐仙福地的主人。
她的肌肤若雪,双眼闭合,呼吸均匀绵长,仿佛在酣睡。
在三个多月前,凤金煌像往常一样打坐,温养空窍窍壁。但这场平凡普通的修行中,却发生了意外,她从此沉眠不醒,任凭外人用什么方法,都唤不醒。
“夫君,你说我们的煌儿会不会一睡不醒?再睁不开眼看我们?”白晴仙子想到恐怖之处,不禁悲从中来。
凤九歌心中长叹一声,伸出手臂环抱住自己的爱妻。嘴上宽慰道:“晴儿,你无须担心。太上大长老不是说了吗?我们的女儿现了梦翼仙蛊的真正用途,陷入空明无想的境界。整个魂魄都进入到了某种玄妙无端的境地中去了。她并没有失去生命,仍旧活得好好的。我们应该相信她,说不定这对她而言会是一场奇遇。”
……
中洲十大古派布局无数年,殚精竭虑,耗费无数人力和资源,苦心孤诣,艰难布置,这才在八十八角真阳楼中有所成果。
结果方源按照前世记忆,提前摘了果实,将这些布置化为己用。
最终,王庭福地毁灭,八十八角真阳楼倒塌。消息传来,对于预谋已久的中洲十大古派来讲,无疑是惊天的噩耗。
作为此项计划的领头羊——灵缘斋,更是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有来自其余九大古派的,也有灵缘斋内部的。
“图谋八十八角真阳楼的计划,是从墨瑶仙子遗留的资料开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我派领头,并掌握最关键的手段。这一次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我们不仅要洗清嫌疑,同时更要查明真相!作为本派第一战力,我虽然很想留在女儿身边,但遗憾的是其余长老都属意我去调查。”凤九歌叹息道。
“夫君此去北原,一切都要小心。见机不妙,以撤退为先。毕竟那里不是中洲,出了事情没有自己人帮衬。
不要过于信任同行的其他九派蛊仙,你当年大战十大派,连战连捷,无一败绩,令那么多人颜面无存。
这些年,你又是公认的十派第一强者,盖压他们一头。灵缘斋若是失去了你,他们兴许都会松一口气。”
“你放心,为了你和女儿,我会小心的。”凤九歌抚摸着白晴仙子的面颊,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吻。
他掏出一只五转报信青鸟蛊。“这是从狐仙福地的来信,叫方源的那个臭小子,答应了煌儿的挑战。”凤九歌道。
“是他?煌儿自出生,唯一在方源手上栽了个大跟头。煌儿归来之后,愤愤不平,矢志报仇,之前让夫君给去了一份挑战信,一直都没得到回应。没想到,他现在忽然回信,是有什么目的?”白晴仙子对方源的印象很深刻。
凤九歌目光沉凝:“自从煌儿失败之后,我们就详细调查了方源这个小子。他来头不小,背后有神秘势力撑腰,居然敢在十大古派的眼皮子底下,火中取栗,将狐仙福地夺到手里。偏偏仙鹤门自作聪明,主动承认他是仙鹤门人,搞的我们都没法下手。”
“中洲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连北原的真阳楼都倒了,可笑的是,仙鹤门仍旧没有得逞,狐仙福地还在这个臭小子的手中。简直是个笑话。”凤九歌不屑地冷笑一声。
“也不能这么说。最近这一年,仙鹤门先是为了捕捉上古荒兽灵犀耗费精力,而后门中多位蛊仙又陷于轮回战场,现在辖区内的钧天剑派又想独立,使得仙鹤门上下应接不暇,焦头烂额。再加上我们九大派,得悉真相之后,多次暗中施压,间接阻挠了他们对狐仙福地用兵。因此狐仙福地,才没有陷落。”白晴仙子道。
凤九歌微微摇头:“方源背后的势力,一直笼罩在迷雾中,还未探明。昨日仙鹤门公然宣布方源因为得到狐仙福地而起了异心,将其视为门派叛徒。显然怀柔计策没有起到效果。如此看来仙鹤门针对狐仙福地的大动作,就在近几日了。嘿,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势力,能够和我们十大派叫板。”
白晴仙子目光一闪,忽然悟到了什么,道:“我知道这个方源的用意啦。他不是仙鹤门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仙鹤门要对付他。因此回了信,想打通对外的交际,利用我们灵缘斋来制衡仙鹤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