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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红官袍繁复绮丽的纹理盖住了半张玉面。
  素日里就是轻轻一碰便生出一片淤青,如今被掐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美玉染上了瑕疵,招人心疼,招人践踏。
  男人在身下的人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带着些施虐的欲望和占有。
  剧烈的痛楚让赵嫣清醒了几分,踢蹬的双腿却被按了下去。
  有什么被塞进了口腔。
  让人几欲作呕。
  他摇着头疯狂的凭着本能挣扎,却被扯着凌乱的头发,喉咙被一次次捣毁。
  一声声嘶哑的哀鸣从齿缝中溢出。
  年轻男人松开那头黑色的发丝时候,身下的人如同被扎穿了翅膀垂死的天鹅,细长的脖颈低低垂了下来,人已失去知觉,只红菱覆后的眼角浸出了几滴方才落下的泪。
  乌黑的发披散了一地,雪白的肤,冷淡的眼瞳被红菱覆盖着,红菱长及腰间,随着发丝裹缠。
  红润的唇肿胀的不像话。
  像是……被欺负的坏掉了一样。
  男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欺身上去,钳制着那有着漂亮的弧线的下巴,困住了那双已经不会挣扎的双臂,轻轻撕咬上了沾满了自己的味道的唇瓣。
  夜,还长着呢。
  这时,有人忽而敲门,“爷,出事了。”
  年轻男人不耐烦道,“出什么事了?”
  “秦王殿下带着兵,把外头围住了。”
  第十六章
  荣三公子施施然穿齐整衣裳。
  一双桃花眼看了眼榻上,拢了拢衣袖,便又是一副矜贵贵公子的模样。
  只那双眼底缭绕的几分欲气终究没有散尽,“秦王殿下?可真是有意思了。”
  “爷,现在……”
  荣颖一双桃花眼眯了眯,“回府。”
  这时同秦王对上,他荣三岂不是蠢的没边。
  荣三公子生来便是一流权贵门户,轻重缓急还是分得开。
  他手指落在已经失去知觉的人殷红的唇瓣上,轻轻碾磨。
  这双唇的味道……
  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好。
  眼神落在赵嫣身上,终颇觉遗憾道,“赵大人,咱们有缘再会。”
  醉红楼的林妈妈从不曾见过这般大阵仗。
  秦王西北带回来的亲兵远远不似京城一堆酒囊饭袋能比的,个个是金戈铁马刀口舔血的人物。
  将这寻花问柳的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来往的达官贵人震慑于秦王的威名,不敢反抗。
  说是秦王府的爱婢出逃,被人拐带至此。
  林妈妈大气不敢出。
  只觉这醉红楼怕是到头了。
  秦王在东门撞见了平安,从平安口中得知赵嫣是被宫中的女子带走的。
  夜色渐深,宫门已关,只剩下了东门和西门还开着。
  若马车未从东门过,便只两个可能,或赵嫣尚在宫中,又或,被那女子带着从西门出。
  秦王便绕道了西门,果然从西门的守卫处得知,赵大人的马车从西门已出半个时辰,一路顺着车辙印迹寻至了醉红楼。
  这非一般人的本事。
  秦王西北带兵,最擅长从蛛丝马迹中寻得敌人的踪迹。
  荣三公子算无遗策,到底没料到秦王过来插一脚。
  楚欽踹开了最后的一道门。
  绕过绫罗软枕,轻纱罗帐,看到了沉沉昏睡的赵嫣。
  红菱已经落在脖颈,衣裳还算整齐,屋内燃着的香炉覆盖住了靡荡的味道,缕缕香雾绕在鼻尖。
  秦王眉头猛地一挑,目光落在了那双微微发肿的唇上。
  像经历过一次暧昧而激烈的情事。
  秦王便想到了赵家人口中那神秘的宫中女子。
  那女子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同当朝首辅春风一度?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当夜醉红楼所有的人便都看到,秦王殿下从楼上抱着一名女子下来,上了秦王府的马车。
  之所以说是女子,只因她身上裹着秦王的大氅,从头到脚挡的严实,只满头乌黑的发滑出了几缕。
  尚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秦王府的爱婢,也不知道生的何等模样,许多人悄悄探头看去,撞上了秦王殿下冰冷的眼神,便惶恐的低下头去。
  秦王下令将醉红楼的人全部扣押了下来后,将昏昏沉沉的赵嫣还给了赵家。
  怀中猛然一空,竟忽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赵家的人千恩万谢,赵东阳尤甚,平安被他调离了赵嫣身边。
  临行前,秦王忽提醒道,“马车没有走东门。你们赵家只怕出了内鬼。”
  赵东阳心间猛地一跳。
  带走大人的女子,如何知道赵家的马车在东门等候的?
  赵茗。
  兰青!
  赵东阳眼中沉沉,终正色拱手道,“多谢秦王殿下提点。”
  秦王摆摆手。
  他本便生的俊朗,如今身上的大氅给了赵嫣,只着外衫,也不显得单薄,旁人看去只觉得气宇轩昂,长身玉立。
  赵东阳目送着秦王府的马车离开,这才扶着赵嫣回了府邸。
  秦王府的马车上,春萝好奇问道,“那拐走赵大人的女人是什么人?”
  楚欽饮了半口清茶,淡淡道,“那是赵家的事了。”
  他眼瞳落在了手中散着茶香的杯中。
  京城锦绣,杀机四伏。
  宫中点起明灯。
  衣着繁复的宫女子端着香炉置放在案前,拿着小扇轻轻扇了扇,丹蔻透着杏花香气。
  “陛下,该歇了。”
  楚钰收起了手里密探呈来的折子。
  秦王带兵围了醉红楼。
  “浮鸢。”
  少年帝王忽然道。
  那宫女子微微一怔,便道,“奴婢在。”
  “朕记得,你父亲在荣家的麾下。”
  少年天子轻声道了句。
  浮鸢猛地跪了下来,“陛下!浮鸢知错了!”
  “你有何错?”
  “奴婢不应当听荣三公子吩咐,带赵大人出宫!奴婢的主子是陛下,不是荣三爷!”
  少年天子微微摇头,笑道,“你还是不懂。”
  “你应当让赵大人昨夜的事,人尽皆知。”
  浮鸢错愕抬眼,只看到了少年天子转身的背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有人营私暗害,有人作壁上观。
  “朕歇了。”
  浮鸢手微微颤抖,熄灭了烛火。
  作者有话说:
  秦王:竟然跑了?艹
  荣三:被逮到的话就没下次。(撒腿跑)
  赵美人:(磨牙)(手里挥舞小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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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翻评论)害,姐妹们咱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