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痛似乎也得到了缓解,江轻洗开始感谢这次的出差行程,仿佛一个给自己喘气和思考的机会,去整理清楚自己对言生的感情和所有已经发生的举动。
如果真的可以整理清楚。
江轻洗微微侧过了头,看到了机舱璧上椭圆形的窗户。
身边的男人熟知自己惯用的逃避手段,昏天黑地的睡眠以及最终导致的糟糕的身体状况。江轻洗默默地想。虽然它并不经常发生。
江轻洗很少去在意感情上的波动,她固执地认为那些只是暂时的。
曾经被张长喊出去吃饭,男人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对自己说,“你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他?”
那时候总部有一个对自己展开猛烈追求的男生,被张长欣赏,也数次被他提起。江轻洗看着张长的叉子,无所谓地开口,“我接受了。”
张长咀嚼着牛排,有点惊讶地看着自己。
“我们上床了。”
“你想过和他的以后吗?”男人问她,又用叉子拨了一下盘子里的西兰花。
江轻洗笑出了声,好像听到了一个好笑的问题,“想过啊,我们打算生两个孩子。”她笑着回答张长,似乎已经在心里计划过无数次。
但是张长熟知江轻洗的这种口吻,它真正的意思是,拜托了,老大。放松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这个问题已经到此结束了。
当时张长想,对面看起来轻浮的女人是在意那个男生的,他一周前在江轻洗的的家里看到了男生送给江轻洗的绿萝,绿萝的叶片被擦得很干净。
或许江轻洗在尝试让男生走进她。这暂时就够了,张长又点了一瓶酒,对江轻洗说,“带回去,有空就和他一起喝。”然后吃掉了那颗西兰花。
不久之后,男生突然放弃了。
张长私底下找过他,“我求婚了,她让我离开,她坚持要分手。”男生看起来非常受伤。直到当天下午,还有第二天,江轻洗都没有出现在公司里,晚上张长去敲了她的公寓门,发现她裹着被子睡了两天。
后来还发生了几次类似的事情,每次当一段关系即将进入稳定状态的时候,就会被江轻洗坚决地放弃,有时候张长会觉得,她看起来并不是不在乎,而是被自己奇怪地束缚住,孤孤单单地站在什么的边缘,看着自己搞砸自己的生活。
“就像那只狐狸。”张长把他的发现告诉了江轻洗,还难得笑了一下,仿佛在努力安慰着她。
“小王子的狐狸?”江轻洗很困惑。
“什么?”
“那只希望被驯服的狐狸。”江轻洗觉得男人想说的应该不是它。
张长又笑了一下,看着她,“好像也行。”
“去他妈的驯服。”江轻洗喝了面前的酒,“你别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以后不和你出来喝酒了。”
飞机轻微地颠簸了一下,江轻洗还在心中小小声地说,去他妈的言生。机身又晃动着,比刚才更剧烈。
自己不会遇上空难了吧。她抓紧扶手,在轻微的眩晕中想起了言生乌黑的眼睛。
好像比想象中的还要在意,如果昨晚能抱住言生,让她别走就好了。
飞机持续晃动着,江轻洗看了一眼身旁毫无动静的男人。把青春赔给了公司,该不会还要搭上一条命吧。
突然恢复平稳的时候,江轻洗还紧紧抓着扶手,广播里用压低的声音报告刚刚经历的气流。
大多数的乘客依旧在睡梦中,没有人在意刚刚发生了什么。
江轻洗看着面前歪倒的一次性纸杯,突然有点想那个轻易就红了眼睛的小孩。
一点点喜欢(futa)我想和你一起睡
我想和你一起睡
机舱内轻柔的光线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白噪音,江轻洗昏昏欲睡,思绪越来越重。
在陷入黑暗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顶着卷毛的小孩坐在秋千上,傻乎乎地荡啊荡。
“抱我嘛,姐。”傅青青朝江轻洗撒娇的时候,卖糖画的大叔笑着看她们,递上了一只胡须随时会折断的龙。
“抱抱抱。”
傅青青享受地搂着她的脖子,伸手接过了糖画,甜甜地朝大叔笑,“谢谢叔叔。”舔了一口龙的脸。
“还有这个小家伙的。”大叔又拿了一支龙,弯了弯腰,递给了站在摊子面前的言生。
“谢谢叔叔。”言生眯着眼睛。
大叔乐呵呵地看着她问,“小洋人吗?洋娃娃一样嘞。”言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