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手揉了揉何尔雅的发顶,向对面的人示意。
王会长笑得更是爽朗了:“我私心里到是希望有个像花一样漂亮的小丫头陪在身边的,但那里有几个年轻人,个个跟狼一样。小姑娘一进去,还不得像盯块肉一样盯着小姑娘不放啊。”
说完话,他快速偏头扫了一眼二楼某个雅座里的年轻人。暗道,那里就有个人,眼神跟狼一样就不愿意离开这个小姑娘的脸。
江衡想了想一屋子男人或打趣或望着妹妹的那种眼神,也打消了带着何尔雅一起去的念头,放在她发顶的手滑下来捏了捏她圆圆的小下巴。
“别闹出什么幺蛾子的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很快回来。”
何尔雅打开了他的手:“去吧去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等目送到再也见不到表哥的身影后,她才收回视线,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种资本大佬聚会的场合,不论老少,男士们每一个都把自己收拾得风度翩翩,女士们也全都是光彩动人。而且满场的碰杯与谈笑声,也不会过份的喧哗。
甚至是小演奏台上的音乐声,都要盖过了人声。但是在这样的场合里演奏,音乐和奏响音乐的人们,都显得有些太寂寞了,因为缺少了认真的聆听者。
做为一个对音乐爱得格外深沉的人,何尔雅决定陪它们一会儿。于是笑笑地闭上眼睛,耳无旁物地只专注乐器奏响的声音。
表示了些许心意后,何尔雅终于睁开了双眼。然而,却愣在了当场。
因为她身前的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手夹着根香烟抽着,一手随性地放在裤袋里。
看样子,他似乎站在那里有段时间了。
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下,双眉犹如刀裁一样的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威慑感。然而鼻尖上那颗淡黑色的痣,很神奇地中合了他这种过份霸道的面像,给人一种凶悍之中满溢出来的性/感。
对的,就是那种会让女人忍不住为之心悸腿软的性/感。
在一起的两年里,她数不清多少次地抱着他的头,来亲吻这颗痣。
而他或许是排斥不喜这样的亲昵,总是会用一些方式来打断或是直接推开的拒绝她。
在时隔了这么多年的现在,这个男人更加的成熟了,拥有了让女人更为迷醉的气质与魅力。
但对于何尔雅来说,这个男人已经是过去式了。如此意外的不期而遇,让她满心都是抵触。
抬手揉了几次眼睛,再三确认并非是幻觉后,何尔雅扭头就走。
然而,她感觉有人追上来了。她走得越快,身后的人反而跟得越近了。为了不被人当成疯子,何尔雅没办法跑动起来。
等转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她刚准备开跑时,却被一只有力的手从身后揽住了腰,捂住了嘴,卷入了一间无人的休息室里。
“咔嚓”一下的反锁门声,刺激了何尔雅的神经与怒火。
“放开!放开!你给我放开啊!”
来人不但没有放开,还把她抵在墙上的困在了双臂里:“放开了,又要让你再次不告而别吗?就算我犯下了再难以饶恕的错,也总要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吧!”
只不过是自做多情了两三年,还不到情深似海的地步。再说这么些年过去,何尔雅的内心对这段感情早就平静了,压根就不想他再把往事翻出来论个对错输赢。
所以她又踢又掐又挣扎的,只为脱离这种被禁锢的不快与尴尬:“你谁啊,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你快放开我啊,不然我可要大喊大叫的把人招来了!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救……”
忽然而来的吻,是何尔雅始料未及的。
林隋洲不再给她任何思考与尖叫的空隙,霸道蛮横地吻住了这张说不认识他,并热衷大喊大叫的小嘴。
在她还不放弃的抵抗里,他紧紧锁住了她的双手勒住了她的腰身,并抵进了she尖去xi吮追逐她的。
于此之中,林隋洲嗅到了自己内心的疯狂与怒气,还有宛如野兽一样的黑暗邪恶念头。
久久一阵索/取,直到被压制的人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嘤/咛,林隋洲这才松开了她。
“别再大喊大叫的抵抗了,否则我会继续用这种方式对你。我只是想要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谈一次而已。”
林隋洲的呼吸紧促起伏,声音也染上了情/yu的低哑着。何尔雅也算是过来人了,怎么会不懂呢。
但她想起当年,他跟人满嘴轻浮地说同她做恶心。而现在又不知羞耻地这样对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被松开的手,“啪”的一下给了林隋洲一记耳光:“对已经分手了多年的人,还这么无耻又无礼,就该得到这种教训。而且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再说的。分手就该痛快利落些,再遇上也请保持一点风度。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再这样欺负……”
她的话还没说完,携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气息,又不可抵抗地窜进了她的鼻中来。
“唔……你这个臭……”因为太过不快,何尔雅奋力的挣扎。
然而她刚夺得了一口自由的呼吸,那霸道的唇便又是粘了上来,带着一股报复的凶悍,舔过她的上颚,不顾她的躲避,偏要与她纠缠。
何尔雅明白过来了,这个混蛋就是个不喜欢人违逆他的疯子。她被整得没了脾气,因挣扎过度而虚软得连站都站不住了。
林隋洲把她拦腰抱起,走到一张靠墙的桌边,将她放上去坐着。但仍然维持着一个,阻断了她所有退路的姿势。
看着她被吻得水润的唇与气得红红的眼尾,还有起伏不定的胸口。他身体的某处,紧绷得发疼发胀。
又想起曾经,她是属于他的。在床上像只被剪了爪子的猫儿一样,总是温顺地任由他欺负与折腾。
而现在,却不答应了,不再乖乖地任由他为所欲为了,会伸出爪子来挠他打他了。
不明所以的失落感,像是一株黑暗的藤蔓在林隋洲心底疯狂的生长蔓延,不多时就覆盖得他堕入了冰冷的深渊里。
他讨厌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憎恶让他变成这样的根源。然后,他将头又朝着那张脸低凑了过去,言语难以自控地变得下/流且疯狂。
“呐,小耳朵,我的身体现在格外格外的想要你。说不定做着做着,做得多了就能不觉得恶心了呢。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会有忍不住想要的时候。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呢。”
“所以,做对不需要对彼此承诺负责任的床/伴如何。除了感情与未来,其它的我都可以很大方。房子,车子,一辈子都不用再奋斗的财富,任何女人都想拥有的珠宝手饰,我都可以给你。所以,要考虑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男女主总算遇上了。我男主有病,他就是个霸道病娇,现阶段还有点渣,但后面会啪啪打脸的。
☆、第十二章
“所以,做对不需要对彼此承诺负责任的床/伴如何。除了感情与未来,其它的我都可以很大方。房子,车子,一辈子都不用再奋斗的财富,任何女人都想拥有的珠宝手饰,我都可以给你。所以,要考虑一下吗?”
林隋洲嗅到了自己内心的恶意深重,但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很多年前在一起的最初,那才是坏到骨子里的是在借用她利用她。而现在,他直白地对她坦露出恶意,已经好过从前太多了,最其码没有了欺骗。
爱意这种东西,会让人变得卑微又愚蠢,甚至是恶心与自私。他不需要这种会让人堕落的东西,却又忍不住此刻身体上疯狂想要的渴望。
林隋洲有些鄙视自己,又有些想要放纵自己。这才发现情/谷欠与毒/yin一样,都能让人陷入疯狂里。
哪怕他心底,对女人是何其的憎恶。
“所以呢,你的答案是什么?”林隋洲逼近得可以闻得到她的吸呼,双掌也暖昧地在她腰间游移。
这一刻的感觉很奇秒,她身上的味道一如多年前的熟悉,连腰身柔软纤细的触感也依如多年前一样。有一种仿佛时光,把他带回了从前与她在一起时那种,相互有所目地的粘腻。
答案你个锤子啊,何尔雅心里疯狂骂叽叽,表面却笑眯眯。
眼下这种情况,就跟一个疯子讲道理,跟一个流氓讲冷静差不多,硬碰硬的来绝对是送人头的行为。
所以她决定化身为一个善良不计前嫌的天“屎”,砸死……哦不对,是来拯救面前这个完全丧失了理性的男人。
为了避免他的一双大掌更不安份地往下滑去,何尔雅放开了小手包一把就捉住了他的双手抬高:“林隋洲,你知道我最后留给你那句谢谢的含意吗?”
“画我已经烧了。再说眼下,似乎有比弄清那个东西,更为有趣的事情可以做。”说着,他俯下头去想要捉住她殷红的小嘴。
耐何她拼命闪躲,只让他碰在了脸颊上,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何尔雅气得满脑子都是羊驼在跑,却又不得不笑对他。然后干脆放开了控制他的双手,改为捧住了他不安份的脸。
然而,这男人已无耻至极。他轻笑了一下的任由脸被她捧住,那双被松开的大掌却很厚颜地直接覆盖在了她的臀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撑控你的行为轨迹,还是一样的如此简单。”
“……”林隋洲,拜托你做个人吧!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了,摸一下屁屁总比亲嘴要好一些。
何尔雅暗地里咬牙切齿了一番又叹息一声的妥协了,然后重提回了先前的话题。
“林隋洲,我之所以留给你那句谢谢是想告诉你。认识你并爱上你的那三年,我很开心快乐。虽然结局的那一刻,痛到我心都要撕裂了,但仍然不可否认我曾因爱你而感到过的幸福与愉快。”
“再者,被你送去医院的路上,我也想了一路。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与初衷而接纳了我,但你除了并不爱我,好像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很过份的事情。”
“明明很喜欢安静的人,却一直在忍耐着我捣鼓乐器时的吵闹。明明不喜欢吃我做的饭菜,也会皱着眉头全都吃完。明明不喜欢看电影,却也能安静地陪着我坐到散场。在我擅自动乱你的东西时,也克制的没有立即制止我,而是趁我不在时又移回了原位。”
“会担心我够不够钱花,大方地拿了一张卡给我。不论我粘人得有多过份,也没有凶我一句或是对我动过一根手指头。除了无法爱我这一点,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指责你的地方。所以,才会在告别的时候说一声谢谢。”
其实那句谢谢,还有别的含意。八岁那年老爸扔下她去山上出了家,也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光。
她满心的苦涩,有些被他的那把糖给安慰了。所以,她感激他。
“一个人单方面的恋爱走不下去是必然的,我不能因为一个人无法爱我就去憎恨或是追上去苦苦的纠缠到底,我也是要尊严面子的。因为已经无礼大闹的伤了你一刀,所以我也有些难为情。觉得自己分手得实在不够大方优雅,再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不如想着你的一些好,让这段感情不会因分手而折磨我太久。”
“所以现在,我们把过去都放下吧,我并没有怨恨或怪你。即然又巧合地碰上了,我希望你能像当年我们在一起时一样,对我保持着尊重。分了手的男女不该再这样,我并不打算糟践自己答应你刚才的要求。所以,别再这样的松开我好不好?”
所以林隋洲,干了这碗鸡汤选择做个人吧,何尔雅在心里默默念着并开始耐心等待。
林隋洲沉默了,手掌最后再紧了一次,终于也是松开,并有礼的退开了距离。
她因为他的不爱而选择离开,虽然仍然是表现出了爱这种情感的自私,但却没有像母亲那样因为爱而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与低下了头颅。
因为这感悟,林隋洲的心与身体瞬间冷却下来。他并没有勉强女人的习惯,况且还是一个自己曾经伤害过的女人。
既然她想保有傲骨,他就不能再选择折了她的傲骨。
她同他的母亲或是赵盈或是想着要纠缠他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林隋洲坐入了一个不远的靠椅里,心情无法平静下来的很复杂。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来偏头点上,然后深深吸了一口的吐出薄雾来。
室内暖黄的灯光照在他深刻硬挺的轮廓上,无端地显出了几份隐忍的戾气。
因为他醒悟到,先前退开的一刹那,就代表了放弃与不可接近再去伤害了。
所以,他无法再拥抱她,或是用亲昵的称呼喊她了。这感悟让他不快,却又无法改变。
等抽了半支烟的时间,林隋洲才找回了平静:“我很抱歉那年用轻浮的话伤了你,让我们的分手显得很狼狈。是我的个人原因,并不是你的错。所以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你应该也释怀了吧。”
何尔雅捏紧着小手包,微微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释怀了,总之我到现在也无法再去全身心的信任或是爱上一个男人了。害怕自己付出全部后,又换来一次欺瞒。”
林隋洲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抱歉的话刚才也已经说过了。
何尔雅却为自己的小心机偷偷点了个赞,然后继续低落着语气说:“不过也没什么,人又不是没了爱情就不能活。……那什么,我们这样呆下去好像有些很尴尬,我哥哥可能在外边找我。所以,我就先走一步了。”
最后在看了一眼沉默着抽烟的男人,何尔雅跳下了桌子往外走去。而这次,林隋洲并没有起身追上来。
出到了外边,何尔雅才敢完全松懈下来,无声地舔舐着心底里久治不愈的小伤口,与抚平因再相遇的冲击而狂跳的心脏。
就在她默默又回到了人群中的不一会儿,手包里的电话响了,是表哥江衡打来的。
“阿雅,我有个牌局要应酬一下,你是再呆一阵等我散了一起走,还是另有其它安排?”
“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去你那边再坐一下我就回了,也不好多打扰你们男人之间的交际。”
“嗯,那就过来吧。”然后说了一个方位与门号,就挂断了电话。
等何尔雅恢复了平静慢慢找过去时,房间里的牌局已经开始了。让她意外的是,林隋洲居然也在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