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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望的几人都是给两位爷打工的,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了几句不干人事,昧着良心眼神闪烁着点了点头。
  唯有文昌的手抖了一下,二胡其实是他在一个钟头前砸坏的。但是伍爷吩咐的,他不敢不从。
  虽说心底仍是怀疑,但见这么多人点头,毁坏的乐器又摆在眼前,何尔雅是一句辩解也不敢有了。
  求生欲极强的,开启了疯狂的彩虹屁模式道歉大法。
  譬如,从何伍爷的样貌衣着,吹到这间屋子的讲究,又吹到他对乐器的爱护程度,最后承诺亲手做一把二胡赔偿给他,总算是把事情扭转过来。
  何伍爷在这波疯狂马屁式哄逗下,愉快地哈哈大笑。偶尔观一眼林隋洲,却见他脸色却越来低沉。
  在开口留他吃饭时,终是见他忍不住的起身做出了告辞,“不了,我还另有饭局。既然人已经给您带来,我就不多留了。”
  说完,带着他的几个人走得非常速度。
  何尔雅看着他的背影真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在心底疯狂吐槽这狗男人怎么如此气量狭隘。明明是一起来的,却把她一个人扔下。
  但何伍爷也不打算再为难一个无辜小姑娘了,只说让她别忘了做二胡给他后,就放她离开了。
  何尔雅下到停车场时,连林隋洲的车影都没赶上。气恨了一阵后,也只好开车回家了。
  不咸不淡又过几天后,娜姐拨了个小广告代言给她。何尔雅收拾一下自己,带着助理悠悠就朝摄影棚出发了。
  南城市的夏天特别漫长,已经快要快十月了,天气还是很热。
  到了凤凰路一街后,何尔雅带着悠悠下了车,朝拍摄地走去。这条街全是租借给一些大大小小的广告公司拍摄所用,街边停了很多车,把靠近些的车位都占满了。
  所以来得晚的,只能把车停远些走路去了。
  何尔雅不是什么当红,所以能刷下来让她接的,也不会是什么大品牌能上电视网络播放的产品广告。
  她们进到拍摄棚时,里面正在拍摄一组内衣广告,摄影师正在和模特儿找感觉。
  靠近门边有五六个人在低声聊天,助理悠悠让何尔雅原地等着,她去问问情况。
  不一会,悠悠回来说:“雅姐,那几个人是负责我们的。化妆师灯效和摄影师与两个品牌方。”说完,又压低了声音朝何尔雅,对幕布那儿看了看,“是星辰的小花夏浓,妆太妖艳,差点没认出来。她不是一直走清纯风的吗,怎么换风格了?难道是黑红收不住了,干脆换个性/感的试试?”
  “不关我们的事,别乱评价别人。”何尔雅低声说了这句,打开微博逛了逛热搜榜。
  见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眼球的劲爆事件,就退出了微博塞上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等着。
  中间休息时,夏浓居然抱着一只拍摄用的波斯猫朝她走了过来。
  “尔雅姐,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会才能拍完。”
  何尔雅忙还了个微笑给她,“我时间闲,等等也没关系的,你别着急。”
  夏浓,万物最放肆疯长的季节,像征着旺盛的生命力。何尔雅喜欢这个名字,所以对拥有的这个名字的人,也挺有好感的。
  “谢谢你尔雅姐。”夏浓揉了揉怀中的猫,然后把猫朝何尔雅递过来,“尔雅姐喜欢猫吗?”
  何尔雅往后退了下,“以前被猫抓伤过,我远着看看就行。”
  夏浓也不再勉强,深深看她一眼笑了笑,就抱着猫走了。
  悠悠摸了摸胳膊,往何尔雅身边靠了靠,“雅姐,你说这人什么眼神啊,怎么笑得人心里毛毛的?”
  “世上的人千奇百怪,你还管人家怎么笑啊。”何尔雅不以为意,又挂上了耳机等待。
  等了差不多一个钟,摄影棚总算轮到何尔雅她们用了。
  换了衣服化完妆拿住了产品后,何尔雅咬了口雪糕吞下,摆出了个甜美的微笑任拍。
  因为是印在外包装上的广告,所以特别的简单。
  摄影师喊了ok,灯效们开始打包东西时,也就表示属于何尔雅的工作节束了。至于后期照片的处理筛选,就是公司跟品牌方的事情了。
  何尔雅是个特别负责任的代言人,拍完了广告也不忘一口一口的把产品给吃完。
  助理悠悠气得追着她跑:“又吃这么高糖的东西,你想胖死吗,我回去一定告诉娜姐知道。”
  “人生如果不能吃自己想吃的,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何尔雅一边跑,一边问品牌方又要了一个:“口味很棒啊,能不能跟你们老板说一下,多送两箱给我?”
  “啊!你不但只吃,还要问人再拿吗,我要被你气疯啦!”
  两人又是一阵你追我赶的闹了一阵,就出发回公司了。
  等回到公司路过前台时,她们说有份快递包裹是何尔雅的。
  平日里表妹也有买东西寄给她,所以何尔雅抱了东西就进了电梯。
  “雅姐,又是你妹妹们寄吃的给你吗?不行,你今天的糖份已经超标了。”助理悠悠打算待会儿折封后,若是吃的就给她没收掉。
  何尔雅笑笑不说话,被一路管控到艺人公共休息区,从工具箱找了把载纸刀准备开封。
  几个路过的同公司艺人与助理,见悠悠呆在何尔雅身边,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也忍不住好奇的靠近过来。
  “拆什么好吃的呢,见者有份。”
  “要上镜的不许吃,我们不用控糖的随便吃。”
  “快快快,我都等不及啦。”
  “哈哈哈……瞧你这馋样。”
  见众人全都一幅迫不急待的样子,何尔雅也笑着加快了拆封的动作。
  只是当她完全拆开后,一群刺耳的尖叫当先响起,然后是呕吐,哭泣,奔跑的声首跟着响起。
  整个公共休息区,乱成了一团。
  何尔雅捏着开封刀的手在颤抖,心脏冲激得胸腔都在疼痛。但她面上却并不显惊恐,甚至还从纸盒的血腥断肢中,抽出了那张染了血的白纸简图。
  上边画着个带泪的小丑头像,边上写着三个血字。
  你好呀!
  而纸盒的里边,是一只被剜了双眼,割了双耳切了四足的狸花猫。
  何尔雅深呼吸了一口气,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短号码。
  “喂,是警察局吗……”
  ☆、第二十五章
  繁星传媒的艺人公共休息区,有些低低的吵闹。
  警方盘问前台或见证者的声音,大胆围观者的议论纷纷,公司几名高层对事件想加以利用炒作的讨论。
  因为不能进入警戒线内,肖娜干着急的在外围走来走去个不停。
  周獠见技术组的同志直起了身,马上走过去询问:“怎么样,弄完了?”说着,一边躬身仔细观察盒子里被分尸的狸花猫,一边又追加了句:“有什么结果吗?”
  负责现场取证的人摇了摇头,“一般像这种血腥程度的恐吓,都不是临时起意的。既然不是临时的,就表示有预谋有计划,所以比较难取证。指纹到是取到不少,但估计是包裹运输途中接触的。”
  “小丑纸张上呢?”
  “现在各种刑侦剧多透明,人家又不是傻。就是一般随处可见的a4纸,犯罪人的指纹没留下,受害人的肯定有。”
  “凶器呢?”
  “从猫的骨骼断裂面看,凶器应该是刀具类。猫腿太细,不好断定。”
  周獠扭头看了看坐在沙发里被恐吓的繁星艺人,低声道:“一般会给出这种血腥恐吓的,不是心理变态就是有仇怨。这姑娘也不红啊,怎么就招惹上心理有问题的家伙了。”
  技术组同志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也扭头看去一眼:“这姑娘不简单,自己报的警,据说说话都不带打颤的。而且现在那眼神,看上去像是要上阵杀敌一样的尖锐。”
  “得了吧,能从一双眼睛里看出这么多戏来。”说着,对他指了指自己的眼:“来,看看我的眼里写着什么。这姑娘啊,分明是吓着了。手中那裁纸刀一直捏着不放,明显的防御状态。”
  技术组同志又扭头看了一眼:“我学过一点心理,她这是两者兼备。还有,人姑娘都遇到这种事了,怎么这公司的高层们还商量着怎么炒作一把引话题啊,黑心不黑心。”
  周獠也向那些人看去一眼,不屑又恨道:“看戏的不怕山高,我们累死累活的要给出个交代,他们到兴奋得不得了。这个世界啊,唯人心的阴暗不可窥视。”
  技术同志笑了笑,看了看他:“都多少岁了,怎么还跟个愤青似的。”
  周獠不服:“愤青怎么了,愤青总比冷血无情要好。”
  技术同志知道他是个火爆的脾气,也不同他抬杠,“是是是,愤青推动祖国建设。所以,现在也该轮到你这个愤青上场了。”
  周獠站起身,捶了他的肩头一下,就朝着沙发里还捏着刀,眼睛发直的女艺人走过去。
  站在她面前时,他沉默地打量了片刻,才拿出本子和笔开了口:“我叫周獠,市刑侦支队的队长。何小姐,你现在可以保持稳定情绪对话吗?”
  何尔雅闻声抬起头,看着面前穿着制服,身材高大的人民公仆,也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言。
  因为幼时的一系列事件,她对这些人,不太抱有信任。
  但形式上该怎么做,她还是知道的,于是点了点头:“可以。”
  周獠又进一步试探,“那可以请你把裁纸刀先放下吗,毕竟它很危险,可能会伤到你。”
  何尔雅的心脏猛缩一下的又激起了颤栗,将手中的刀捏得更紧了些,“很抱歉,我现在还不想放下。有人要伤害我,并且应该已经见过我了,而我还一无所知,捏着刀可以让我增加点对抗的勇气。你们放心,我现在格外的冷静,不会干出什么伤人伤己的事情。你们该怎么问就怎么问,我会很配合。”
  周獠淡淡瞥了眼这个女人,心道,还真是个镇定的。续而,也不拖拉了,“何小姐是第一次遭遇到这种恐吓吗?”
  “嗯,第一次。”
  “网络社交帐号里有收到过类似今天这样的恐吓言论与图像吗?”
  “没有。”
  “那么,近段时间与人发生过争吵茅盾吗?”
  何尔雅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有,但应该不是他们。”
  “何小姐。”周獠提高了音量,严肃道:“我们要排除一切可能,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何尔雅直觉认为这事不是近期的茅盾所导致,但还是把跟江家叔婶不睦,还有上个礼拜在鸿运楼包间里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却隐去了林隋洲的出现相助。
  没道理人家帮了她,还要反遭连累的。
  “所以周队长,鸿运楼的事,是对方先对我出言侮辱又对我的经纪人动手,我才砸了酒瓶打了人的。我经纪人的手机里,有她被打受伤的照片为证。”
  “你一个女人,打得过男人?”周獠一脸不信,看着那双闪躲着不敢看他的眼,耐着性子道:“给假笔录可是犯罪的何小姐,你们谁打了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被打的那人有没有做出送猫尸体这件事。”
  何尔雅有些低触起来,把刀握得紧紧的,就是不开口。
  在警戒线外竖起耳朵听进展的肖娜这时连忙朝他们这儿挥手,“那个同志,那晚我也在场,我有话说。”
  她带了何尔雅这个皮皮虾好几年,比起一个对于她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当然是何尔雅的安危更重要。
  更不想她为一时义气,录假笔录的惹上官司,给自身带来洗不掉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