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人问过她,抑郁,是一种什么感觉?念书的时候,向思滢写得一手好文章,但每每谈到这个问题,她总是语塞,不知怎么去形容。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甚至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像一瞬间,心里那根负责传递快乐的神经,被人抽走了。
平衡被打破,天平向痛苦的一端倾斜。她觉得疼,但这并不是一种生理上的疼,没有针扎那么尖锐,也没有刀割那么血腥。更像是一种毒,在不知觉的时候,侵入了你的每一个细胞,等你意识到大事不好的时候,却连调动身体去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黑色的越野车在夜色中穿行,像一枚偏离了弹道的导弹,如水的月光打进来,照在她怯生生,惶恐恐的侧脸上。吕凯不知她悲从何来,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本想带她回家休息,但被她拒绝,只好在这路上漫无目的的开着。试着去牵她的手,却又被她躲开。
向思滢整个人缩在一旁,侧着身子,把头靠在车窗上,像一只破了洞的充气玩偶,木然,失落,一言不发。车窗外,静美的夜色,逝去的晚霞,细碎的风声,昏黄的路灯。在冬夜里,连空气都变得懒散,万物都疲乏无力,常青树上的叶子摇摇欲坠,还要努力的维持那一点点生机。
车在东湖边停下。这是一条僻静无人的小路,头顶的树干光秃秃的,水中的涟漪把月光搅散,如果细细去听,还能听见有只寒鸦站在树桠上,敷衍的叫了两声。
车窗留了一指宽的缝,吕凯看着一旁沉默的人,压了压眉间堆起的山字,点了根烟,想着,若是这根抽完了她还不开口,该用什么样的话去打破这沉重的宁静呢?
整夜的计划被打乱,加上这一路的沉默,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没了。
关于今天,吕凯真的准备了挺久的,虽说没有她的那餐女体盛那么有创意,但也花了些心思的。晚餐选在那家餐厅,是因为她无意间提过,她以前住在领馆区,特别喜欢俄式的圆门建筑,厚重,宁静。如果按照原计划走,餐后的节目,是去琴台听那场音乐会。演出的最后,主持人会抽取她作为幸运观众,带走那组一年份的套票和他亲手拼装的那架乐高钢琴。
家里早就布置好了,鲜花、气球、公仔和蛋糕,十几个礼物盒子用彩纸包好了,系着大红色的蝴蝶结,俗气又可爱。带她约过太多次不寻常的会,今天他偏想俗气一点,要她当一回被宠坏的小孩儿。
夜幕降临时,把奶油糊满她全身,用极致的高潮祝她生日快乐,并许诺她,不管过多少了个生日,在他怀里,永远都可以幼稚的像个叁岁小孩。
打断他思绪的,是一个急切的吻,来自一张冰冷的唇。
愁绪无处依托,快乐被抽离的瞬间,连挽留的机会都没给,一只充满了黑暗物质的气球憋在胸口,随时都会爆炸似的。她找不到出口,痛苦无处发泄。这种感觉像极了被他掐住脖子做到高潮的前那一瞬间。
来不及细想,行动比脑子要快。
向思滢跪坐着,隔着中控台,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觉得不够近,又跨了一步过去,分腿坐在他身上。动作间,搭在肩上的大衣滑落到一旁,高开叉的半裙推到腰间堆着,一手去摸他的心跳,一手去解自己的衣扣。
她需要感受生命的力量,心跳也好,呼吸也好,必须抓住些什么,告诉她活着是一种什么感觉。
衬衫是真丝的质地,冰凉丝滑,白嫩的肌肤,半杯的内衣把她的乳肉推起,堆成两座小山峰。
沉重的思绪被打乱,男性的本能在攀升。操控权很快就被吕凯拿了去,他一指挑起蕾丝内衣的边缘,白嫩的乳肉跳出来,抖动了几下,荡起乳波。指腹在顶端轻扫,殷红聚成一粒,挺立着。
向思滢被他制住了双手,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做声,眼里的渴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她才不管车玻璃透不透光,这条小路会不会有人经过。像是将死之人的孤注一掷,命都要没了,还怕什么呢?
吕凯含了上去,轻轻吮吸,素了两周的向思滢尤为敏感。捏在掌中的手腕软了,挺立这把乳尖往他嘴里送的腰肢塌了,坐在他身上的弹润圆臀也化了。
潺潺春水源源不断的从蜜径涌出,丝袜和T字小裤就是没用的摆设,扭动之间,在他的西裤上留下一滩印记。
向思滢抱着他的头,揉着他的发,用她娇幼的身子做燃料,投进情欲的火堆里。
“我要师父我好想你我要,现在就要”
她的脸贴的这样近,像个怨怼的小兽,舍得一身剐,也要把他拉下马。
“刚为什么哭?”吕凯往后撤了些许,又把她拉开一些。身下的那根,已经被她磨硬了,做是肯定要做的,但有些事情他得先搞清楚。
他目光如炬,向思滢不想答话,更不想被他盯着看。突然出手,把他的脸别到一侧,扑上去咬他的颈侧,试图挑起他的欲望,避过这一问。
她动作强势,却遮不住眼里的惊惧。吕凯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这不像是在调情,更像是在求救,用一种极端的献身来求救。他突然想起在广州的那夜,那个扑到他怀里哭着求他不要走的那一幕。
这些天确实有些顾不上她,难不成又是安全感作祟?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别扭呢。
他决定先不去纠结那些问题,放柔了动作,搂着腰侧的手滑到她臀上轻拍,指尖穿过她厚厚的发,安抚似的揉着,任由她在身上胡乱啃咬,凑到耳边,轻声说:
“乖,别怕,我在呢,我不走,乖”
这句话,像是是一种鼓励。向思滢塌腰抬臀往他手里送。裙摆被撩到一边,臀肉被丝袜包裹着,丝滑的触感,别有风味。
掌心摸到一片湿滑,是她的关不住闸的淫水。
“还没把你的小骚逼喂饱呢,怎么能走?”
轻抚被拍打代替,手掌在她臀尖落下,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白嫩的臀肉瞬间变粉,还没等第一个掌印完整的显出,第二掌又落下了。
向思滢轻哼着,缠的越发紧,拉着他另一只手,从身前探下去,隔着丝袜去摸那处蜜穴。
“你摸摸嘛师父你摸摸小骚逼都被你打湿了”
臀尖又落下一掌,这一掌下了力,比刚刚的几下都要狠,
“胡说!骚成这样,没碰你就湿了一片!”
手贴在她身下的叁角区,没用多大力气就扯破了丝袜,食指绕着T裤的那根细线往旁边一拉,贝肉分开,没了阻拦,蜜汁倾泻而下,中指顺势顶入,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去按压那处鼓胀的小肉。
向思滢惊叫着,体内一阵紧缩,积攒了两周的空虚感从身下炸开来,要命!她觉得身体一阵轻飘,被填满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还要好舒服小骚逼好痒啊师父”
一边在他耳边呢喃,一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迷离氤氲的气氛在车内循环着,情欲洗去了所有思绪。他的两指深入浅出,搅动一穴春水,她的小手撸动炙热,揉抚两颗弹丸。
路过的车亮着大灯,瞬间把停在路边的这辆照了个对穿。两人都惊了,吕凯手上失了控,顶按之间,把她送到了云端。向思滢仰着头呻吟着,分不清照亮自己的到底是来自对面的车灯,还是高潮的瞬间。
她的情绪本就是一阵阵的,越逼着她去面对,她就陷得越深,但一旦注意力被转移,那些积攒的负面情绪马上就能从另一个出口被释放。她痉挛着,像个缺氧的登山者,大口喘气,久久不能平静。
也确实无法平静。吕凯放倒了座椅,抱着她一起躺倒在椅背上,两指抽离,再顶入的,就是更粗更烫的那根了。
向思滢几乎是坐在他身上,整根没入,没有半秒犹豫。进入的瞬间,她又是一阵痉挛,夹的他太阳穴直跳,差点交代了。大口吸气,在她臀尖拍了一巴掌。
“别夹!自己动!”
向思滢早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无处攀附的手臂弯曲着,撑在两侧。高跟鞋有一只还挂在脚上,另一只早就被她踢不见了。摆腰扭臀,吞吐着那根粗热的肉棒。
“师父的肉棒操的好深好舒服”
“深吗?那这样呢?”吕凯在她往下坐的瞬间抬腰往上一顶,顶端重重的撞在花心上,严丝合缝,没留半点空隙。
女上位的动作还是太小,吕凯涨的难受,嫌这样不够过瘾。顶弄了一会儿,便把她抱了起来改成了爬跪的姿势,在她屁股上狠抽了几下,然后掐着她的胯骨从后面顶了进去。
向思滢被他撞的头晕眼花,刚想趴在椅背上平复一下,却被他拉住头发,弓起身子。深顶猛干,荤话和娇喘碰撞,整部车都在抖动。
最后的瞬间,是向死而生的瞬间。从背后伸出来的手,抑住她的咽喉,腰向前弓着,被他撞的几乎要折断。炙热的肉棒顶开了花心,滚烫的浓精喷洒进去,把滑腻的淫水全数顶了回去。他松手的瞬间她大口吸气,高潮和空气一起到来。
得救了。
Nest - Indigo
这是朋友落在我家的一支滚珠。木质调+花香。神秘,羞怯,像个在灌木迷宫里找寻出口的孩子,酸甜的气息,像是放在终点处的糖果,等她去拿。
这两章写出来,我也有犹豫,怕你们觉得向小屁就是个疯子,但她只是病了。
首先,抑郁症这个东西是不讲道理的,其次,很多种抗抑郁的药物都是有副作用的。她以为的好运和开心其实就是药物给她的错觉,但她还以为是自己好起来了,甚至周围的人都以为她好起来了。虚假的喜悦累积起来,表现为过度的亢奋,直到那根绷紧的弦断掉,海市蜃楼消失,情绪失控,一切都卷土重来,一发不可收拾。
以上的内容,不是胡编乱造的,是我真的有这么一位朋友,我陪着她经历了好几次这样的循环,每一次都以为她是真的好起来了。lockdown之前,我们还一起计划开车去PEI。结果就。哎。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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