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你如果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医院,不要来烦我。”我冷下了脸,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们是怎么离婚的?你哪里来的脸还来纠缠我!我的名字,你也不配从嘴里说出来。”
说完,我红着眼睛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
不是因为难过,纯粹想起以前的那些付出,我很生气很不甘,非常怨恨那时候自己的愚蠢。
楚宴一言不发,跟着我进了屋子,坐在我旁边,这样无声的陪伴,让我在那些按不住涌出来的负面情绪里,找到了慰藉。
“好点儿了?”我一口气喝完了孙姨递过来的温水,楚宴才问我。
他一点儿情绪没有透露出来,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担心。
我点点头,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没事情了,我只是想起以前那些根本没有用的付出,不值得而已。”
“嗯,过去了就算了。”楚宴少有的出言宽慰我,我正感到欣慰和意外,他又说,“毕竟你怎么样也不会变聪明,都是一样的蠢,不用再想了。”
“……”我收回了刚才的感动,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宴,“你什么时候走?”
最终楚宴还是留了下来,陪着我进行了胎教老师一直让我找人配合的项目,期间有着不少难以避免的肢体接触。
我感到难堪和尴尬,楚宴则是全程眼底都藏着笑意,我只怀疑他是在笑话我,不肯去想究竟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现在的我和现在的楚宴,如果斩断楚辞这条线,不会再有任何的关联吧。这样的念头一起,我心里面一阵苦涩,鼻尖也稍稍有点儿酸涩。
也许孟清修说的是正确的,我不应该接触楚宴,如果不接触,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复杂苦涩的心境。
楚宴走的时候,我忍住了没去送他,借口不舒服窝在房间里,强迫自己去想今天陈美慧和于海来找麻烦的事情。思来想去,我给夏婉婷打了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起来,夏婉婷看样子还没睡醒,说话都听着很迷糊,“你找我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只能帮你拿到那么多。”
我听着夏婉婷说话,没有带什么沉重的情绪,应该是不知道?
“你知道陈美慧和于海这几天在做什么吗?”我问。
夏婉婷似乎现在才彻底清醒,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声音慵懒,“知道啊,前几天有个大小姐来找于海呢,说你现在发达了。也就他们两个蠢货才会被人家当刀使。”
这些话除了透露出夏婉婷的知情,还听出了她对于海好像已经失去了耐心,我想了想,直接问出来,“你打算放弃于海了?”
“在房子到手以前,还早着呢。”夏婉婷悠悠一笑,心情看起来很好,“我不干涉你,你也别来干涉我,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可以说,我明码标价。”
说到‘明码标价’时,夏婉婷笑个不停,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我知道她是在阴阳怪气,只当做没有听到,“好,我确实有事情要找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