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顾意这幅不可一世的样子，乔子琪像是在哪里见过。
可在她的记忆里，她对于顾意的印象，仅限于在班上的几个照面。
但突然，乔子琪大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几分猖狂的味道，“你暗恋我？”乔子琪按着正常的逻辑分析。
看着乔子琪熟悉的笑容。
顾意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黑风双煞，疯狂且病态。
起码在顾意的意识里，他们之间这种状态，也算是一种爱情，一种并不会被大众所理解的爱情。
“你这样笑，比起你之前的假笑好看多了。”顾意率先停下刺耳的笑声，她对着乔子琪评价道。
听到这里，乔子琪也收起了自己的笑声。
下巴微杨的看着顾意。
……
当天下午，乔琳琅便跟着墨宫洺去了相关的机构接受检查与上缴罚款。
只是乔琳琅与墨宫洺不过才将车停在机构的门口。
便看到封城已经率先到了那里。
封城的车就停在机构门口，男人倚靠在车门上，吞云吐雾。
乔琳琅记得，封城是把烟戒了的。
乔琳琅没有因为封城的存在而拒绝下车。
相反，再次见到封城的时候，乔琳琅表现的十分从容。
她没有笑，却也没有敌对的意味。
一旁的墨宫洺倒是自觉的站在离乔琳琅几米外的位置，他不再跟封城争锋相对。
而是给了乔琳琅与封城一点时间。
他想，他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
的确，封城确实有很多话想问乔琳琅。
“你为什么要承认？”不等乔琳琅询问封城，封城倒是反过来开始质问乔琳琅。
既然封城提问了，乔琳琅也便解释清楚，“如果这样是你希望的，我愿意配合。”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某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无知少女在为爱犯傻。
但封城知道，乔琳琅这句话话外的意思。
“这是你弥补我的方式？”封城苦笑着问。
此时乔琳琅还不知道自己此举引来的后果，因为乔琳琅的承认，相关的部分甚至开始彻查封城名下所有的企业。
原本封城公司发布的那篇文章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封城也在起草着辟谣的相关文案。
乔琳琅却抢在封城之前，开记者招待会将事情承认下来。
封城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单单为了等乔琳琅而来，而是也要接受相关的检查。
可很多项目，封城是禁不起检查的。
其中有些项目还是公司现在的支柱产业。
将那些项目停掉，无异于封城直接破产。
一些项目上的事情，乔琳琅之前也没有过多的问过，她不过是负责设计，而封城负责公关。
在乔琳琅的印象里，封城向来磊落。
她自然联想不到，。她所带来的后果。
她以为，封城泼在她身上的脏水已经是全部，万万没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
“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想很难用‘对等’两个字来说清楚，但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今天都能是一个结束。”
乔琳琅的话说的平缓，不带任何情绪。
落在封城的心里，却成了重重的一击。
他最害怕听到的便是乔琳琅口中的“结束”。
他最近究竟在努力什么？不过是想要让乔琳琅守在自己身边的时间长一点在长一点。
可终究这一天还是来了。
“怎么结束？”封城反口问道，像极了商业谈判。
“我们终于可以没有负担的离婚了。”乔琳琅这一次说出离婚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顾虑，听上去格外的洒脱。
但，以前明明说过同意的封城，却忽然反口，“如果我后悔了呢？”
封城的反口倒是让乔琳琅猝不及防。
不过，乔琳琅并未露出半点生气的表情，反倒低眸笑了出来，像是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即便乔琳琅不开口。
封城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的搞笑。
“好，我知道了，我最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我有时间了会通知你到民政局办理离婚。”
封城还是给了自己最后的体面。
他极力的掩藏着内心的不甘，他没有给乔琳琅解释公司发出的那篇报道。
因为乔琳琅承认的理由，已经让封城没有解释的余地。
封城此刻若是在说出那报道不是他的意思，倒显的有几分卑鄙，像是想用这样的借口，来留住乔琳琅内心对他的那一抹亏欠。
可封城要的，一直都不是乔琳琅的亏欠。
他也讨厌极了乔琳琅对他的愧疚感。
说完，封城对着乔琳琅点了点头，算作告别。
他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已经客气到了极点。
而乔琳琅也学着封城的样子，尝试着跟封城用一种新的模式相处。
直到封城驾车离开，墨宫洺才重新回到乔琳琅的身旁。
墨宫洺的视线凝望着封城离开的方向。
可他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关于封城的一切好像还没有结束。
“还好吗？”墨宫洺不过关心了封城几秒钟，随后便转回头来关心乔琳琅的心情。
“还好。”乔琳琅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上去放下了很多。
“我们进去吧。”不等墨宫洺再多说，乔琳琅却率先走进了机构的大门。
……
封城的车内，男人烦躁的轰了一脚油门，将车速往上翻了一倍。
封城没有返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住所。
当封城打开家里大门的时候，却看到梁若诗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
见到梁若诗的身影，封城的视线立刻低沉了几分。
却也没有轰人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
他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问道。
而梁若诗先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随后才将视线看在封城的身上。
只是，梁若诗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味道，“没想到你这么念旧，门上的密码还是没有换掉。”
梁若诗故意说着跟封城的问题不相关的话。
可话音落下，封城的身影却径直的移动到了厨房，他为自己拿了一个酒杯。
而后才来到沙发前。
封城并未坐在梁若诗的身旁，他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没有直接饮下，而是轻晃着杯中的红酒。
看着血色一般的液体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