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那一大束娇yan欲滴的玫瑰,掉落在地上。
“为什么不过来骂我打我?”他问。
背对着他快到门口的柳莺,眼睛里闪过讶异,他知道?
“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们,当初是我强制你跟我在一起,不顾你的意愿就当众宣布你是我女朋友,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们,是我承诺你上大学以后跟你住一起,却在刚去没多久就看上别的女孩,抛弃你侮辱你伤害你?”
“现在被别人抛弃受了伤,却转头来找你,为什么你不当众骂我有多混蛋有多绝情有多无耻?你怎么不说?”
他站在台上,外表还是那般耀眼无双,那双眼睛里却掺杂了太多东西,落寞,狼狈,后悔,伤痛……
底下的同学们短暂地惊诧过后,炸了锅,“原来是这样啊!”“他怎么这样啊?”“就算是男神,也太那个了吧。”“柳莺好可怜!”“太恶心了吧,亏我们一直还羡慕柳莺来着。”“太不把人当人了吧,居然抛弃了之后,现在又回头追!”“仗着自己是男神太过分了吧!”……
柳莺听着这些,眼眶酸涩,她没回头,往前走了几步,拉开会场的门,走了出去。
齐越心里本来气柳莺没用居然轻易放过祝慕森,她没想到祝慕森反倒自己撕开了自己的真面目,总算像个男人了,她看了一眼祝慕森,“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的就行,什么男神,就是个无耻之徒!”
她正要去追柳莺,祝慕森下来拦住了她,把一张银行卡塞到她手里,“你留下来,所有费用都由我承担,我去追她。”
也不待齐越说什么,他冲了出去。
知道他追出去大概是个什么结果,拿着卡,齐越叹了口气,又撇撇嘴,“真是便宜你了!”转头晃着手里的金卡对看戏的同学们道:“好了,戏看完了,我们吃东西吧,吃好喝好哈,什么都给我点最贵的最好的,不用省!今儿管够!”
祝慕森追出酒店大门,天色已经黑了,但他还是一眼看见了在街角那边快要消失在他视线里的柳莺的身影,他狂奔追了上去。
追近时,他本来想去拉她手腕,拉她转身面对自己,却临时缩回了手,加紧跑了一步,身形一转,在她前面拦住了她,“柳莺——”
她眼眶微红,见到他,别开了脸,扶额往后抹了一把长发,“我不打你不骂你,也没当众拒绝你,并不代表什么,你别追着我了,好吗?”她沮丧得很,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他没让开,“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没那么做?”
柳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齐越算计你?”
“她跑到我家去让我当众跟你告白,说你肯定会感动心软的,我知道你跟她都挺恨我的,所以并不全信,后来何玺看到你跟齐越在咖啡厅里b划着要打人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们想g什么了。”
柳莺:“她是教我怎么打你拒绝你,但是没跟我说是今天——你既然知道是个坑,怎么往里跳?”
祝慕森看她,眼神里有些宠溺之色,“因为,我在给你逃脱我的机会。”她生气她恨他是应该的,如果她真的对他再无余情,他愿意放手,也愿意把他曾经给她的伤害让她报复回来。
柳莺一顿,泪盈于睫。说到底,还是她没用,心太软。
他这才试着去拉她的手腕,凑近她,虚虚抱她,在她头顶上方道:“柳莺,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逃走的,我不会再放手了。”
柳莺眼泪往下掉。
他放开她,又问她:“你说给我听,你为什么没有像齐越教你的那样对我?”
他望进她的眼里,她也看着他。
凝着他的眼眸,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她并没有回答他。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帮她拭泪,他猜测她的心思,“因为在你心里,我曾经是你的神,你不想亲手撕碎,是吗?”
柳莺哭得更凶了。他总是能这样猜出她的心思,她又怎么能赢他?
他捧着她的脸,用拇指帮她擦去眼泪,额头跟她的相抵,他沉声道:“柳莺,我不想当任何人的神,我现在只想——做你的男人。”
他低头,吻住了她。
夹杂着眼泪的吻,有点咸咸的味道。他深情地,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她刚开始有些推拒,接着是并不怎么回应,最后她还是沉醉在他给的柔情里,抬手半抱住了他。
——
柳莺回到姨妈家就给齐越打电话,“对不起齐越,是我没用,没按你给我排好的剧本走,我——”
齐越大大地叹了口气,“算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心里一直就没放下过他。反正他现在也知错了,你要重新接受他也行。”她又问她,“你现在在哪,不会跟他回家了吧?”
“我回我姨妈家了,他送我回来的。”
齐越又叹了口气,“那就好,别再跟以前那么傻,让他轻易得到,免得他又不懂珍惜。也别那么快答应他,吊他个半年一年的才好,知道了吗?”
柳莺笑,“知道了。谢谢你,齐越。”
——
两人关系缓和后,祝慕森y是左拖右拖拖了几天,怎么都不独自回帝城,一定要柳莺跟他一起回去。柳莺说你先回去,我在家陪陪我爸妈,城南城北分着再住几天,我初八才返程,你先走。祝慕森说那我也不急,我跟你一起陪你爸妈。
明明,她看到他一会儿一个电话地接。
到了年初六,他再来她家小破楼找她的时候,她推着个行李箱站在楼下,他一顿,“不是初八走吗?”
柳莺白了他一眼,“我爸说了,我再不走,害你少挣好几个亿,赔不起。”
祝慕森咧开嘴笑了,“倒也没那么多。”
“不多呀,那我回去吧。”柳莺转身作势上楼,祝慕森赶紧拉住她,笑道,“多!多!非常多!——你等我会儿,我上去跟叔叔道个别。”
说着就上去了。
等他下来,眼里嘴角都带着笑意,下来就接了她手里的行李箱,“走吧。”
“你跟我爸说什么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爸让我好好照顾你。”他笑着道。哽茤内嫆綪到:ρΟ18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