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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芜因为他的触碰产生了抵触的情绪。她关上门跑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表情矛盾迷茫的女人。
  “这不是你要的吗?”她喃喃低语。
  “江芜,要不然你就从了陈燃吧。”祁嘉玥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想起,“你要是都喜欢,不如两个都收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打开水阀试图用冰冷的水冲走脑袋中疯狂的念头。
  水滴答答顺着脖子钻进领口。
  四周一片安静,自己仿佛又被困在山峦叠嶂的荒野闭塞村落中,也许那天没有起那场漫山弥天的大火,也许江灏远只是她虚拟出来的也许现在她还伤痕累累地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那个性格暴戾的残废儿子,那个无能变态的老汉,无数双在窗后窥伺的眼睛,它们捆缚折磨她的肉体,羞辱凌虐她的灵魂。
  她的噩梦,依旧没能过去。
  ————
  嗷,我爱老板娘。
  28 她病了,在找你。
  28
  驱车到了西郊花了两个多小时,胡三他们已经换好了迷彩服在门口等他们。众人看到江芜那张明艳动人的脸都忍不住眼睛一亮,胡三热情地跑上去抱了抱江灏远,一拳锤在他肩膀上兴高采烈道:“终于舍得带着嫂子露面了?”
  江芜刚站稳,被他的话一惊脚一歪踉踉跄跄差点摔倒,江灏远很熟练地扶住了她的腰,众人脸上都是我懂的表情。
  他没有否认,江芜有些意外。而且抬眼看到众人戏谑的目光,她忍不住开口抬高音量:“哥,别乱开玩笑了。”边说着,一瘸一拐地从他怀里逃出来。细软的发丝拂过他的下颌,江灏远淡然地和大家解释:“这是江芜,胡三儿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哦?那个你从山里头带回来的小姑娘。”胡三热情地转过身和江芜套近乎,忍不住感慨道,“都长这么大了啊。你还记得我吗?当初在直升机里面的接你的那个人,二哥亲手把你交给我带上飞机的。”
  她不太记得了,江芜只记得长得好看的男人。
  不过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操着一口方言味十足的普通话,老是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糖。看来这么些年过去了,普通话标准了不少。
  她礼貌地点点头,笑了笑。江灏远注意到她勉强的笑容,立马就把胡三一把揪远,胡三调笑道:“二哥,俗话说的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您这是又想吃又吃不到啊?”
  “少废话,衣服呢?”胡三赶紧让人领他们去更衣室。
  路上江芜依旧满脸的不高兴,江灏远问道:“不喜欢这里吗?要是你不想——”
  “没有,本来就是陪你出来玩的。不过哥,你为什么刚刚要误导他们。?”这不是她认识的江灏远,他从过来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江灏远无所谓地耸耸肩,嘴角不可察觉地下撇:“看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你而言是习以为常了。”
  “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记得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江芜拿着衣服气冲冲地走进了换衣间。
  无辜的门被狠狠砸上。
  江灏远站在门口,如墨的眼里透着诡异的亮光。不记得了,嗯,很好,非常有趣。想回避?他不介意再让她加深下记忆。
  江芜是新手,又不会配合,比赛开始没多久就被一对默契的情侣淘汰了。在休息没坐一会儿,陆陆续续场上的女眷都被淘汰了,那边是男人的赛场,休息区变成了女人的茶话会。
  江芜从大家的对话中听出了这些都是江灏远以前的战友,同事,基本都已经转行,除了他之外都已经成家立业了。然后话题的中心又从孩子柴米油盐转到了江芜身上。胡三的女朋友忍不住夸赞她的美貌和皮肤,几个爱好护理的女人一起聊起了护肤,江芜知道其中有一位来自西桦,然后把祁嘉玥的店推荐给了她。
  那边还在噼里啪啦,等得久了,又有人问起她和江灏远的关系,江芜简单地解释了一番,众人心里自以为是地明白了怎么回事。
  然后生了孩子的姐姐开始拉起了红线:“要不是老江帮我家那位再就业,现在我估计还在老家守活寡呢。老江这人热心肠,人长得也不错,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不少,但知道疼人的。”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江带女朋友来聚会呢!”
  江芜尴尬地笑笑,在心里腹诽道我可看过他不少女朋友呢。
  聊着聊着天快黑了,比赛被暂停,男人们陆续回来,江灏远顺其自然地坐在她身边拿她的毛巾擦汗,又把她保温杯里的水都喝完了。
  江芜默默地换了条毛巾裹在腿上,她抬头看着远方的夜空,零碎的星点缀着夜空,身边看星星的人倒是换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总是重复着这句歌词。
  俱乐部的房间都是大通铺,男人一间女人一间,江芜被硬床硌得一宿没睡,第二天白天又跟着江灏远开着越野车满山丘地奔驰,面色逐渐苍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就晕过去了。迷糊中听到江灏远在喊自己的名字,一双粗糙滚烫的手在自己的额头,脸颊,脖子上乱摸。她胡乱地往外推,手没了力气,虚弱地举到半空又落下,恍惚间眼前出现了陈光耀扭曲狰狞的脸,他又扼住了自己的脖子,用拔尖的声音逼问自己:“你个贱人,骚货离了男人会死吗?!”
  “你凭什么活着,你这千人肏万人轮的婊子就该关进猪圈里面!”
  “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个残废,老子用钳子捅死你这个下贱的母狗。”
  “妮子,过来帮我撸出来。”
  “操,不好好含老子就把你丢出去,外头那些畜生答应一次给俺们家二十块钱了。”
  ……
  “陈燃,陈燃……”噩梦中的女人一遍流泪一遍喊着他的名字,“我不要和江灏远在一起了,我不要回去,不要做噩梦……”
  江灏远握着她的手机走出病房,屏保上是一张漆黑模糊的倒影。
  解开密码,他试探性按了快捷键1.
  电话刚响就被接通了,“你是陈燃吗?”
  “是的。”严丝合缝,没有露出一点意外的语气。
  有种奇怪的棋逢对手的感觉,江灏远挑眉,语气沉着:“我在xx医院,她病了,在找你。”
  “麻烦你不要挂电话,就放在她枕头边,我马上就到。”他很有礼貌,可语气却让人觉得是在下达命令,不容置疑。
  江灏远忍不住对这个男孩更加好奇。
  他把手机轻放在江芜耳侧,然后坐在椅子上握着她冰冷的手想要安抚她的痛苦。不知道电话那头同昏睡的江芜说了些什么,原本女人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不再呓语,紊乱的心率也恢复平稳。
  ——————
  我儿长大了,我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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