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前面各种客套和形式化的发言令人昏昏欲睡,她的思绪也不知不觉飘到一个多月前,景然的家,神出鬼没的荆棘,如梦似幻的爱抚。
荆棘妖真的没消失吧?否则怎么解释当时她的卫生巾不翼而飞呢?
“接下来有请大一新生代表白语烟……白语烟……”
前面的广播反复呼唤她的名字,直到周围的学生也把眼睛盯在她身上,她才脸色嫣红,急急小跑上前去。
其实这只是走个形式,拿着昨晚写好的稿子照着念就好了,也正因为这一点,方便她一边念,一边扫描人群里的面孔,除了司量、凌宿和妖孽校长,其他一些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却叫不出名字,似乎还有一对长发飘飘的美女双胞胎,最扎心的是,无论她来回扫几遍,就是没有景然的身影。
带着失望,她已经念完稿子准备归位,原路走回时却被妖孽校长拦住,她皱着眉瞪他,害怕他会当着所有学生的面让她难堪。
然而,罗治只是在她耳边低声询问:“伤口好点儿了吗?还疼不?”
这一问又引得白语烟身体一热,脑子一片空白,仿佛全是昨日的痛,阴道肉壁被莫名粗硬的大物件爆开,裂得她瞬间昏死过去,耳边轰隆隆的,听不清广播在说什么。
“这狐妖!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就……哎!”凌宿远远盯着他们,想到自己还要在这个人类学校陪这个人类女孩度过四年大学,便压下怒火,不敢造次。
远远看着白语烟回到原来的位置,他才松了口气,可是到了开学典礼结束散会,白语烟却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嘿,天……咳!”钻到司量身边,凌宿急得差点说漏嘴,赶紧改口毕恭毕敬地喊道:“司教授,你看到白语烟了吗?”
“我又不是她生命的全部,我怎么知道!”司教授摆着一张臭脸扭头就走掉,留下凌宿在原地像吃了一把苍蝇后被缝了嘴。
我装一下客气,你倒还真摆起架子来了?就那些不知底细的大学生才把你当教授,你在我眼里就是只天鹅妖!
心里愤愤地想着,凌宿扭头四处张望,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沿着几幢教学楼拐了弯往南边走去,看来是要回宿舍了。
“景然没有来,他不会来了……”白语烟低头无神地看着鞋子踩着脚下的路,嘴里呢喃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右手边是俄文楼,再往前就是理科一号楼,也就是动物医学专业主要的上课地点。
这幢仅有四层的教学楼采用毓城大学普遍的悬山式风格,中间正门外两头石兽却怎么看都不像传统的石狮子,倒像狐狸。
两只石狐周身还缠绕着葎草,那是一种多年生缠绕草本,适应能力非常强,一片片巴掌状的绿叶覆盖在石兽身上,像是为了给石兽遮阴,又像是为了掻弄孤独寂寞的石兽。
白语烟经过这里,本不想多停留,但看到那一片片形状特别的葎草叶子,又忍不住停下来,以手轻抚这大自然造出的奇特形状,心里忽觉这样的掌状叶子极美,顺着粗糙的叶面摸到生着倒刺的叶柄,密而尖的倒钩刺轻扎着她的指腹,她不但没觉得疼痛,反而有种异常熟悉的受虐感,双脚就这么不听使唤地走到石兽背后的草丛中。
忽然,一条分枝从地上悄悄爬来,缠住白语烟双脚,迅速将她拽倒进茂密的草丛中。
这一拉扯,痛得不止是植物茎蔓缠住的脚踝,还有昨日司量刚给她做了缝合的会阴部位,原本渐渐和嫩肉融合在一起的可吸收缝合线被肌肉一扯一撕,即刻勒出血来。
草奸
草奸
“救命——唔唔……”草丛里刚呼出两个字就被严严实实地捂起来,只剩下鼻腔里发出的呜呜声。
巴掌状的绿叶一片片一层层地覆盖在人类女孩的嘴唇上,在扭动挣扎的娇躯周围层层叠叠地裹成人形,所有的呼喊都回荡在这具绿叶制成的人形睡袋内部。
嘴边的叶子总算舍得挪开,白语烟即刻张嘴大叫:“痛死我了!你是什么变态妖怪?为什么抓我?”
“嘘……”密集的葎草叶中发出一个年轻的男性嗓音。
白语烟愣了一下,更加确定自己遇上了植物妖,惊恐之际悄悄用手扒开屁股下面的叶子,谁知刚扒了两片就听到阴森森的喝令:“我能感觉到你的小动作。”
“呵!”白语烟吓抽了口气,玉手压在臀肉下不敢乱动,但又突然对这个熟悉的声音反应过来,即刻惊喜地叫道:“是你!景然!真的是你?景、唔……”
巴掌状的叶子又严严实实地抓在她唇上,不知从哪个角落又传来男生的声音:“为什么没再去我家?”
“唔……”她害怕确认他真的死了,现在看到他以另一种形态出现,却不知该喜还是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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