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忱看也不看邱菲一眼,带着君翎他们往对岸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淡淡说道:“邱姑娘若是不懂得教养为何物,可以回去问问令尊。”
邱菲闻言眼泪不断滑落,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知道自己是伪装成这幅胸大无脑的样子,可听到景忱的话还是觉得诛心。她那么喜欢景忱,那么爱这个男人,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因为别的人伤害自己。
冰月和春月跟在邱菲身边,见状也心有不忍,她们知道小姐是夫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出来的,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亲眼看着小姐被人这样奚落,被人这样侮辱,她们也在心里为小姐感到委屈。
看着他们下了桥,春月忍不住上前说道:“小姐,她们。”
话还没有说完,邱菲低下头去淡淡说道:“只是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罢了,何必放在心上。”
冰月和春月对视一眼,听到小姐这样说,她们更为小姐觉得委屈和心疼。冰月说道:“小姐,我们找机会给景忱下药。”
她就不相信景忱和小姐生米煮成熟饭后他还能如此嚣张。
邱菲摇摇头:“没用的,景忱这个人向来冷静警惕,他对我本就有防备,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下药这样的事她以前也想过,甚至在兰江城还把这件事付诸行动了,最后的结果是自己丢脸了。
冰月和春月也为自家小姐发愁,怎么喜欢一个人,得到一个人就那么难。若是景忱像别的男人一样看到女人就迈不开脚多好啊,这样小姐就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了。
邱菲淡淡说道:“这件事以后不要提起了,若是被景家两个女人知道又会惹来麻烦。”现在景筱筱和阿兰依都在盯着自己,自己若是不谨慎一点都会有把柄落入她们手上。
到时候她们肯定会有借口把自己赶走,想到这里,她双眼眯了眯。只要可以与景忱同行,来日方长,总能找到机会的。
“是。”冰月和春月两人连连应是。
君翎和北浅陌等人跟着景忱进入一条街上,看到街道上有很多人摆摊儿,卖的都是药草,君翎甚至在这里看到在元武大陆路苦寻不到的一些灵药,灵草。
景忱一边走一边说:“放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年份比较低的灵药灵草,真正上等的灵药灵草都在万灵堂里。”
“万灵堂。”君翎好奇:“在哪里,我们去看看。”
摊子上的这些灵药灵草她还不放在眼里,她想要的是那些真正难得一见的,若是有根茎在那是最好不过,她放在青鸾药府里指不定还能育出更多的灵药灵草。
景忱说道:“就在这条街上。”
他带着君翎他们走了一刻钟左右终于到了万灵堂,这里进进出出很多人,而且从穿着和气质上看得出这些人出身不凡。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一袭红色的暗纹束腰长裙,头上也没有多少发饰来点缀,若非有眼力劲儿的人肯定看不出这一上的材质有特殊,到时候会直接把君翎当成寻常人家来看待。
大概这就是邱菲想要讽刺她的原因,思及此她看向北浅陌笑了笑:“明白了吧。”
北浅陌点点头:“为夫明白了,不识货的东西罢了,何必在意呢。”他的手落在妻子的肩膀上轻抚几下,低声说道:“你这一身衣裳用的都是烈云锦做的,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穿得起。”
刚刚走到的邱菲听到烈云锦三个字双手颤抖了一下,烈云锦可是玄灵大陆上最可遇不可求有玄晶,有金币都买不到的好锦缎。她双眼死死盯在君翎身上,她记得君翎这些天穿的虽然都是红衣,可是每一件都从未重复,唯独没变的就是红衣上那些暗纹。
她之前没有认出来,或者说不敢往烈云锦上面想。现在知道君翎身上穿的是烈云锦,她才震惊。她也有一件烈云锦的衣裳,还是二十岁生辰时母亲送的。
她一直宝贝着,从来舍不得穿。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自己舍不得穿的烈云锦做的衣裳君翎却天天不重复的穿。她那双眸子瞬间涌现了羡慕嫉妒这些复杂的情绪,最后回归平静陷入沉思。
君翎和北浅陌等人的来历越来越神秘了,若他们真的只是从下界面来的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得到烈云锦的。烈云锦可是来自烈云山庄,是山庄里独有的存在,每年流出外面的烈云锦数量都是有限的。
想到了自己让人放出那些话,她那颗嫉妒的心瞬间平复了。再好的东西也得有命去拥有呢,没关系,等到她死了后,自己来接手她的东西即可。
一行人走进万灵堂后,外面出现几个穿着灰衣的男人,他们前面站着一个穿着一袭粉红色衣裳的男子,男子指着万灵堂的牌匾说道:“那个叫什么君翎的女人真的进去了?”
身边的一个灰衣男人点点头:“真的进去了。”
男子笑了笑:“进去就好,在里面更好收拾这个娘们,好让她知道和本公子抢东西可是会没命的。”说完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他从那么远赶来,为的就是光灵珠,现在倒好了,这东西居然落入别人手里。想想他便觉得心情很不好,很不好,很想把这个君翎拉出来狠狠打一顿,然后把光灵珠夺过来。
男子身边的灰衣人谷忠低声说道:“公子,您可千万不要在万灵堂闹事儿,要不然咱们都得玩完了。”万灵堂可不是公子可以闹事儿的地方,甚至连皇族的人都不敢在万灵堂闹事儿。
公子念闻言淡淡扫了一眼谷忠:“就那么怕本公子闹事儿?”
谷忠闻言忙点头说道:“是,属下怕死公子您闹事儿了。”
公子念闻言呵呵一笑转身面对着谷忠,他用手中的折扇挑起谷忠的下巴:“谷忠啊,本公子身边可不留贪生怕死之人,你若是没有胆量,大可以留在家族里,别跟出来丢人现眼。要知道,本公子最是好面子的。”
谷忠闻言背脊发凉,跟在公子身边多年,他自然知道公子的手段,他忙说道:“公子,属下知错了。”
公子念闻言浅笑,用折扇打了一下谷忠的脸,这才缓缓说道:“本公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