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翎这一切做得悄无声息,一直到丹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长老才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君翎问道:“成了?”
君翎缓缓道:“现在在凝丹,十之八九是成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要低调一点,若是说肯定会成了则有可能在前辈跟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她既然进入了炼药师公会,可不打算通过考核就这样离开了。
这些公会都是超越家族和皇族的存在,特别是炼药师公会在玄灵大陆的地位更是无人可以撼动的。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机会送上门了,若是直接推走了就真的太可惜了。
这样愚蠢的事向来就不是她做得出来的,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好人,只要不危及自己身边的朋友,她可以毫无内疚的去利用一些可利用的人。
当君翎打开丹炉时,长老一下子就凑过去了,他看着丹炉里躺着的三颗拇指大小带着浅青色的丹药傻眼了:“三颗,居然一次炼制了三颗冰焰丹。”
君翎看向身边的人,缓缓一笑问道:“长老不检查一下通过考核吗?”
长老哈哈一笑说道:“不用拿起来我就知道你通过考核了。”娘啊,瞧着这丹药的成色就知道绝对是上品或者完美的丹药。
当看到三极丹房长老拿着一个瓷瓶笑眯眯的走了出来时会长等人已经知道君翎是通过了三极丹药的考核。三极丹房长老看到会长和二级丹房长老都在自己门外等着,他忙上前说道:“会长,这叫君翎的小姑娘绝对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炼药天才。”他颤抖一双手把瓷瓶放在会长跟前:“会长,这是三极冰焰丹,君翎只用了不到两刻钟就炼制出来了,而且品相完美。”
二级丹房长老闻言倒吸一口气:“又是完美丹药?”
“又。”三极丹房长老诧异的看向二级丹房长老:“君翎的二级丹药也是完美?”
二级长老点点头:“药效直逼四级丹药。”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一言难尽,自己折服老骨头都和丹药打了半辈子交道还炼制不出这样的丹药,可人家一个小姑娘却做到了。
现在啊,果然是年轻人的世界,他们这些老骨头再出去就是碍眼了,以后还是呆在公会里便好。
三极丹房长老也被二级丹方长老的话给震惊到了,他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君翎,他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小姑娘可以走到哪一步了。
会长看了君翎一眼淡淡说道:“把她带到四级丹房。”
三极丹房长老闻言赶紧应下,君翎离开之前朝着会长和二级长老看了一眼。有些事自己果然是赌对了,转身那一瞬间她微微勾起唇角,想起了司徒婧那个蠢货,想要和自己斗,手段还嫩一点。
至于风婳,她冷笑,她和风家之间早就因为一个凤落而成为对立了。多一个风婳也无妨,结果都是一样的。会长就在门外看着君翎从四级炼丹房出来又进入五级,一开始那双淡定的眸子最后也显得有点激动了。少年曾天鹤则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看向自己师父,那小眼神嘚瑟得很,一副你瞧吧,我都说了大姐姐是最厉害的。
当君翎进入六级炼丹房时,风婳和司徒婧也来了,她们一开始不知道会长在这里,等到发现后风婳赶紧拉着司徒婧想要离开。
曾霄会长看也不看风婳和司徒婧只是淡淡说道:“既然来了,那边留下来看一下吧。”
会长都开口了,就算风婳和司徒婧往日里再如何嚣张也是不敢离开的。她们乖乖的上前几步站在曾霄会长身后等待着君翎的出现。
她们很想知道如今君翎已经到了哪一步,等待过程中不管是风婳还是司徒婧心里其实都七上八下的,她们都在担心,担心君翎真的会是一个五级炼药师。若她是,那么就等于在她们两人脸上狠狠打了几巴掌。
要知道今天说的那些话可是没少百姓听到的,指不定事情如今已经传开了,虽然最后君翎没有答应和司徒婧打赌。可一旦事情传出去,君翎又成为了五级炼药师,那司徒婧就是输了。
司徒婧向来高傲,如何能够承受得了自己输了这个结果。
她双手紧紧握着,指甲都嵌入手心里,手掌都流血了她依然毫无所觉。
她死死盯着几间房,她最期待的便是君翎从三极丹房里出来,最希望的便是君翎抽中了冰焰丹,如此一来就连三极丹她都炼不出来。一个二级炼药师有什么可在她跟前嚣张的。
想着想着她便觉得开心了,她还要想出很多很多话来奚落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对了,她有一个这么俊美的夫君,正好祖父最近也要为她物色一个好人家,她觉得那个女人的夫君就长得很好看。
她脸色羞红,在心里暗暗想着:就要这个男人了。
在她想得正起劲儿时君翎从五级丹房里出来了,五级丹房长老把手中的瓷瓶交到会长手中。会长看也不看手中的丹药挥挥手让五级丹房长老把君翎带到六级丹房去。
从君翎出现那一幕开始便刺痛了风婳和司徒婧的眼,她们完全想不到君翎真的炼制出五级丹药了。而且瞧着长老对君翎那态度她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也不差。
想到这里两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风婳看向司徒婧,只见她阴沉一张脸。她想起了会长在这里,赶紧上前捏一下司徒婧的胳膊,随后朝着她努努嘴。
司徒婧冷静下来,她走上前问道:“会长,不知道这位姑娘炼制出来的丹药是什么品质呢?”
曾霄闻言看了一眼司徒婧,他淡淡说道:“全都是完美品质,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三极丹药抽中的是冰焰丹,一份药材炼制出三颗完美品质的丹药。”
曾天鹤觉得还不够,笑着上前很欠揍的说道:“不管是一级丹药还是五级丹药,大姐姐全都是一份药材炼制出三颗完美丹药。啧啧,这一份能耐放眼炼药界里年轻一代绝对无人可比。”
曾霄向来护着自己的徒儿,加上曾天鹤说的话也很对,他点点头:“的确如此,所以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有点能耐就沾沾自喜,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若说曾天鹤的话像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她们两人脸上,曾霄会长的话则是像腊月寒风刮得她们脸色不知道开了多少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