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
这会不会是我们在霍格沃兹呆的最后一年?
想想还有点舍不得呢。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德拉科跑过来把陶瓷叫了出去,回来陶瓷说他是来劝她回斯莱特林长桌吃饭的。
“所以我到底要不要回去啊……”陶瓷看向我,“舒曼你要回去吗?”
“不回去。”我倚在靠背上懒洋洋的说,“当时领着你来是经过邓布利多同意的——再说了,两口子坐一块儿吃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哇!”陶瓷眼睛亮晶晶的给我鼓掌,“舒曼你这话说的好有大佬风范!”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
“给你刷666!”陶瓷扑上来咯咯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亲,“你越来越可爱了我超喜欢你!”
“等等瓷娃娃,”乔治伸手揪着她的后衣领像揪小鸡仔一样把她揪回对面,“你之前是怎么骗我的?只喜欢我一个人?”
“你是在吃醋吗乔治?”陶瓷笑眯眯的揉了两把他的红发,“你也超可爱!”
看见他们一举一动中好像已经摆脱了之前的阴影,我也松了口气,把头靠在弗雷德肩上。
“别担心啦,”他贴在我耳边小声说,“到时候总有办法的。”
“希望吧。”我侧身抱住他,突然也有了些害怕与难过,“弗雷德,你会一直陪着我。”
“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会食言吧?”我有点不放心的说,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我跟你说,现在婚都结了……你要对我负责知道吗?”
“负责,当然负责。”弗雷德笑着捏捏我的鼻子,“那么害怕吗?”
我却笑不出来,上辈子是陶瓷牺牲了才让他得以摆脱阵亡的命运,那这辈子呢?万一……
“弗雷德,”我仰着脸望他,“你要是敢骗我……我绝对不为你守知道吗?”眼眶愈发酸痛,我抽了一下鼻子,“不是有很多人都喜欢我吗?我到时候随便在大街上拽一个求他娶我你信不信?”
“有必要对自己那么狠吗?”弗雷德还在笑,他吻了吻我的眼皮,“为了报复我什么都不带挑的啊?”
我哽咽的嗯了一声,“要不你就在那个车站等等我……我很快就追上来的……”
“傻姑娘。”弗雷德把我抱在怀里,“我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你一个人……你以为我像某条小青蛇一样狠心啊,说闭眼就闭眼。”
“你是我丈夫你必须包容我,”我把眼泪通通蹭到他衣领上,“不许因为上辈子我病逝的事情报复我……”
“真是只想占便宜一点亏都不愿吃的斯莱特林,”弗雷德佯装哀怨的感叹道,抱着我轻轻晃了晃,“行吧,谁叫我是宽宏大量毫不计较得失的格兰芬多呢。”
“你一定对自己和这两个学院都有很深误解。”我又把自己往他怀里埋的更深了一些,“记住你今天都答应过我了哦,绝对不能食言,说到做到。不然我也说到做到给你看。”
“真是可怕的威胁。”弗雷德摸了摸我的头发,“刚结婚就露出凶残的面目是不是不太好呀小青蛇?”
“怎么,你要退货吗?”我直起身子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那我就先毒死你好了。”
弗雷德闷哼一声,我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牙印,又轻轻吻上他的喉结。
“够了啊韦斯莱夫人,”弗雷德按住我,反过来把脸埋进我的颈窝,“现在还在车上呢注意点影响。”
“真难得还能从你嘴里听见这种话。”我揉揉他的红发,“你不是一向视别人的眼光为无物的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乔吉和瓷娃娃赶出去?”
乔治:……
陶瓷:……
“你这就很过分了,兄弟。”乔治插嘴道,“重色轻弟也不是这样的。”
“说的好像你不想独占整个包厢似的,兄弟。”弗雷德直起身子回击道。
我把他往对面推,“快快快联络你们兄弟之间感情的时候到了,”然后又朝陶瓷招手,“我们可以聊天啦!”
弗雷德:……
乔治:……
“你们是不是早都盼着这一时刻呢?”他俩异口同声的说。
“哪有,”我敷衍道,“这不是给你们空间吗,你们两个凑在一起的时候谁能插|进去做巨型电灯泡啊。”
弗雷德:……
乔治:……电灯泡?
看弗雷德开始给乔治科普电灯泡了,我忙又朝陶瓷招招手,她眨眨眼睛几步蹦到我旁边坐下。
其实我和她是有正事要讨论的,“陶瓷,”我小心瞥了一眼开始凑头兴高采烈的嘀咕的双子,又压低了一点声音,“你今天还有断片儿的感觉出现了吗?”
陶瓷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今天也没有了……”
“是吗?”我敲敲桌子,“连着出现了几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陶瓷眼巴巴的望着我,我摸摸她的小脖子安抚她,慢慢说出我的结论:“之前你还说会在梦里听见你妈妈喊你起床的声音……会不会是在你的那个世界因为你妈妈在呼唤你,所以你的身体就在努力呼唤你回去?现在是你妈妈放弃了想让你接着睡?”
“……我不知道。”陶瓷郁郁的摇摇头,“我真是个不孝顺的女儿……”她低头盯着自己搅成一团的手指看,“我明明知道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
“好啦别想这个了。”我忙搂住她柔声哄道,“你到底是回去还是留下其实是和你本人意愿无关不是吗?你根本没法选择。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和乔治在一起的时光,不要辜负他了。”
陶瓷抖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深深望向正和弗雷德说笑的乔治,嘴唇颤抖。
乔治眼光无意一扫就顿住了,“瓷娃娃?”他收敛起笑意温柔的唤,“你怎么了?”
“乔治……”陶瓷站起来朝他扑去,紧紧抱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软软糯糯却透着一股凄凉,“乔治……”
乔治温柔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都不用问就知道她到底在哭什么,“没关系的瓷娃娃,没关系的。你乖,别哭了。”
弗雷德坐回来,罕见的叹了口气。
我沉默的拿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其实乔吉心里难受的不比瓷娃娃少。”等下车的时候弗雷德低声说,“但他又根本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会成为瓷娃娃心里更沉重的负担。他才是最苦的一个。”
“留下来的人永远都是最痛苦的一个。”我慢慢的说,握紧了他的手,“对不起,弗雷德。”
“没关系,都过去了。”弗雷德摸摸我的头发,又吻了吻我的额头,“正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我不舍得让你也经历一次的,放心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