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拐角处伫立着一面巨大落地镜,面上落了些浮尘,正照出一袭烟笼倩影。
影子的主人把围巾忘在了容城,她脖子上被种满了鲜艳欲滴的草莓,最上面一颗紧挨着下颌边,光靠领口无法遮挡,只能把连帽衫的绳子勒紧,用以欲盖弥彰。
午饭是男人给她端上来吃的,免去了她的尴尬。可她不能总是待在屋子里憋着,总要出去透气。
再则
想到那些情火灼灼的画面,两颊一热,像是他还在旁边呼着热气,紧跟着就是连自己也不敢直视了。也不知道在躲什么,目光斜到一边去看着别处,不自觉用凉手去敷脸降温。
她觉得大概男人脑子里装的都是精液,要不眼里怎么总是时刻都冒着绿光。只要在屋里,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要把她穿好的衣服扒掉,把自己衣服也脱光。脑袋埋在绵柔云朵揉成的酥乳沟壑里,用他短粗黑硬的头发在上面乱蹭。身下壮硕赤红的滚烫硬物一直卡在她臀缝,不曾有一秒停止兴奋跳动,沾得她两个臀瓣上都是湿粘的前精。
沉铎的几个兄弟面上说着体谅大哥刚开荤不易,心里却骂着他是个老色胚,宁可拖个席子躺在院里都不进去。后来实在是总部来了消息,才不得不把男人从温柔乡里拉出来。
临走时,还愤愤地在她脖颈上嘬了几个红印。
她回神走下楼,厅里和院里不见几个大男人,只有沉初一个人在厨房里找东西吃。
“饿了?”
“嗯,叔叔很忙他们好像有事。”
沉初说着肚子叫了一声应景,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他越来越像个小孩,八岁男孩该有的腼腆羞赧,在过了几天衣食无忧日子之后一下子全找上来。
“我看看有什么。”
虞卿的扭捏心性只对沉铎,面对沉初,她立马变回温婉大气。没忘了把领口系紧,又拽拽他的小脸,准备上手厨房里的东西。
这房子之前并不常住,除了大米,盐和梆硬的肉干没别的东西。
女人拢起长发。几下束成马尾利落挂在脑后。打了一锅水煮沸,往大锅里倒进些米,把比小孩胳膊还长的锅铲递给他,嘱咐他看着锅,自己走出院子顺着蜿蜒小路小心摸索。
房子后面是废弃的农院,无须走多远,就能采到新鲜野菜。
战区无人管理,叁角形的翠绿叶子疯长,她随意采了点就把外套兜满了,用水洗完后绿叶挂上水珠显得更鲜亮欲滴。
小孩来了这么久,一直跟着他们几个糙汉子吃肉干面包,都是些冷食,眼见着大米吸水膨胀的白胖,还飘出米香味四溢。小手扒着灶台,踮着脚不断往上巴望。
“诶——”
她循声回眸,瞳孔被突然出现的大片蓝紫色撞得颤了两下。
一秒钟后她反应过来,扒开花束,露出男人那深蜜色的刚硬俊脸。他正抿着唇笑,又坏又痞。
知道她现在没空接花,他就带着花背过手一起挪到身后去,然后身体缓慢前倾用自己的脸贴住她的脸轻轻剐蹭。
沉铎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永远强烈,只要他一凑近,就能放大虞卿全身上下所有感观。
无论是他的呼吸,还是睫毛和嘴唇的轻划。
小孩只关注锅,没有发现这对男女间的暧昧。虞卿慌乱看了他一眼,推开他硬邦邦的胸口,别过脸继续干活。
“可以,可以吃饭了,叫他们吧。”
她说话磕绊,脸色绯红成薄暮云霞。而他见了,不仅不离开,反而从背后揽上楚腰,和她贴的更近。
“行——”
低哑嗓音化作细弱电流传遍全身,下一句话更让她心跳加快。
“以后的事会交给何光,我是不是就能每天吃你做的饭了。”
拿着锅铲的手瞬间抓紧,再回过头,清莹宛如浸过露水的秋瞳里已经漫上红雾。
声音哽咽又被压制。
“能去叫他们吧。”
“好,今天晚上暖和,奖励你,带你出去走走。”
“可以吗?危险吗?”
檀口一开一合,从浅粉到芍红渐变,莹润鲜艳。他看得没忍住,扣住她后脑咬了一口下唇瓣。
“有你男人,哪回伤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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