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上的伤恢复的比较迅速,年轻,也没什么太顾忌的。不过这样爬山,对我而言还真有些困难,可和红姐一起,就算是多困难我也不可能说出来。
上山途中,红姐不少次让我小心点,我总是哈哈一笑,认真说:“都不知道爬了多少次了,没事。”
嘴上这样说,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我刚开始看到,还以为自己因为太累看花眼了,当我揉了揉眼睛,认真在看的时候,我可以确定,在对面山沟之中,的确是两个人。
因为距离太远,外加我眼睛有点近视,所以也没看清这两人到底是谁。不过他们两人在草丛中缠绵不休的场景,还真有点让我意外。这么冷的天,不怕感冒了啊?
再说了,现在虽说还没到村里人放牛的时间,但谁也不能保证这四处没人,怎么就在小山沟cao上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忍不住好奇的观望着。红姐见状,低声对我问:“阿咏,这么认真,看什么呢?”
我连忙将视线朝旁边转移,有些尴尬的低声说:“没……没什么。”
我到底还是太年轻,如果是现在的我,肯定会嘻嘻哈哈的给红姐指一指,然后对她说:“你瞧,哪边俩王八蛋在草堆里就cao上了,真不怕地上的杂草刺到屁股。”
现在,我说不出来,我总觉得在外面干这事情非常丢脸,像我这样偷偷看的人,更是无耻之极。
红姐视力很好,一双明亮的双眼,很快便发现了对面的场景。我本以为她看到后会迅速离开,没想到等她看到后,红姐竟然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
我朝红姐瞥了眼,心想这姑娘怎么还要比我流氓。我没打搅她,在她身边偷偷的时不时去看眼前的场景。
片刻后,红姐忽然给我来了句:“阿咏,你看那个姑娘是不是徐夏啊?”
一句话,惊得我差点从小山包上滚下去,我浑身一激灵,直接站起身来,眨了眨双眼,认认真真朝对面看去。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觉得眼前那个姑娘,还真和徐夏有几分神似。但我不能确定这是真的,徐夏虽然做过一些龌龊的勾当,但我觉得在荒郊野外做这种事情绝对没可能。
一个这么大点的姑娘,总不能连这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吧?
我脑海中思虑着,继续看着,对对面这两人干的正欢,我站在这里,都好像可以听到两人舒爽的呻吟声。如果不是红姐在我身边来句对方可能是徐夏,我估计自己早都欲火焚身了,哪还能现在这样目不转睛的去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徐夏就算是龌龊,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情。”我极力想要证明对方不是徐夏,其实我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安慰我的话罢了。
红姐见我这么说,弯眉略皱,对我低声说:“我给徐夏打电话,如果对方接电话的话应该就是徐夏了。”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徐夏存留唯一好感的梦想,一双眼紧盯着对面,点了点头。
红姐没多想,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徐夏的电话号码,而且还可以打开了免提键。我不知道红姐的用意何在,我想红姐是想要我对徐夏彻底松手吧, 毕竟这么长时间,红姐这个聪明的女人不可能察觉不到我对徐夏还存在着很深的爱。
时间分秒流逝,听到电话中的嘟嘟声,我祈祷着,祈祷着对方听不到电话铃声,祈祷着对方不要接电话。
可最后,一切都变成了梦幻泡影。我对徐夏前段时间刚燃烧起来的爱的火焰,此时就像是被眼前水库中冰冷的水流袭来,彻底浇灭,就连一点火星都没剩下。
我看着眼前的徐夏推开了她身上的男子,从旁边浅蓝色的上衣掏出手机,然后我听到她对红姐笑问道:“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
红姐咯咯笑道:“这不是想你了吗?最近还好吧?”
红姐说着,转身便朝着小山包后面走去,这是条羊肠小道,不过因为放牛的人经常踩踏,比较平坦。但我此时好像已经看不清楚脚下的道路,跟在红姐身后,拄着拐杖缓缓向前走着。
脑海中,满是刚才两个人在一起做那事情的场景。
我们从小山包下来,红姐已经挂断了电话,她见我失魂落魄,脚步有些踉跄,于是上来搀扶着我,低声说:“其实也没什么,你们现在分手了,徐夏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是啊,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徐夏和我已经分手,她的确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但她自己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吗?她和苏哲还没结婚呢,更何况……
我脑海中不断思虑这,嘴上哼哈答应着,我完全听不到红姐在对我说什么。只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
然而,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
我和红姐向前走了大概三四百米,腿上的痛楚迅速朝我身上袭来。外加内心的痛楚,让我腿脚开始发软。
红姐看我走的有些吃力,于是对我认真说:“阿咏,我们去河畔休息会在走吧。”
我觉得这应该算是个好主意吧,因为如果不休息几分钟,我真觉得自己走不回去。
我坐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眼前是一片半亩地大的柳林,最近这些年才生长出来的。长得很茂密,虽然临近冬季,但那些纸条将对面的小路完全遮挡。
我掏出香烟,递给红姐一支,红姐也没说什么,拿在手中点燃熟练的抽了起来。然后开口说:“我听说徐夏要结婚了,就在最近这段时间。”
“嗯。”我答应了一声。
“那你更应该在这件事情选择放手了,你想想看,你现在还是个学生,三年高中,四年大学,等你毕业之后都已经是七年后了,七年之后你变成什么样,徐夏变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再说了,女孩子这么多,说句心里话,我还真觉得徐夏还真有点配不上你。”红姐看着我,低声说。
我没做任何解释,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只是静静的坐着,等待着自己心里的伤痛缓缓消失。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连续抽了好几根香烟后,我缓缓起身,对红姐说:“走吧红姐。”
“你怎么样?腿上还痛吗?”红姐甚是关切的对我问。
我点了点头,周围一阵寒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喷嚏。红姐听到,喃喃说:“早知道应该让你穿一件衣服的,这么冷,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可不能感冒了。”
我听红姐说着,现在完全摸不透红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花费了大概三四分钟,我们马上要路过这片柳林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仵江的笑声。这小子的笑声很特别,笑起来总会发出那种特殊的咕咕声,我们平时在一起玩,他每次笑我都会说他像老母鸡下蛋。
我好奇,心想这小子才刚刚回家,来这地方做什么?难道和我一样,也是来看风景的?
不过接下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等仵江笑声结束,我听到了徐夏的声音:“不要脸,被人看到了你还好意思笑。”
“怎么了?老子就是这样,哈哈,真不知道是那两个王八蛋这么冷的天爬山。”仵江骂骂咧咧的说。
我当时有种发疯的感觉,浑身开始猛烈颤抖起来。我心想老子好心让红姐拉他这个狗日的回家,他妈的刚回家就约老子的前女友出来在荒郊野外做这种事情!
兄弟,cao他娘的兄弟!
我双手狠狠抓着拐杖,咬牙切齿,此时的我已经顾不上腿上的痛楚,大步大步想要马上穿越柳林,看看这对王八蛋此时的真正面目。
红姐看我这样,连忙加快脚步追上来,抓住我胳膊有些不安的说:“阿咏,慢点,你小心点。”
我没说话,依旧大步大步的向前走着。
当我穿过柳林之后,仵江和徐夏正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距离我不是很远,只有不到三十米。
显然,他们两人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一双眼呆滞的看着我,徐夏眼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慌。而仵江,看到我后,竟然看着我傻不拉几的笑了笑,对我喊道:“咏哥,你怎么来这里了啊?”
他说话的同时朝我走来,开始在自己的裤兜里摸索,我知道他在找香烟。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更确切的说,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
红姐见我身体都开始颤抖,忍不住在我耳边低声说:“好了阿咏,没什么的,别生气。”
我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呵呵,没什么?我是个男人,nn的,这种事情都摆在老子面前了,居然还没什么?是不是真的要我以后把到女人全都送给身边的兄弟啊?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红姐见我冷笑,估计是担心我太冲动,搞不好让伤口复发,所以拉了拉我胳膊,认真说道。
我听到后摇摇头,直言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