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小子说话,我笑了笑,心想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而且不识时务,以后也只能是一介匹夫。
“动手打人的留下,没动手的,全都站起来。”我靠在了旁边沙发上,看着眼前这帮青年小伙子认真说。
这帮小子见我说话,竟然全都站起身来。
被我打伤的傻小子现在还在地上趴着,他也没看身后的情况,只是大大咧咧的痛苦咒骂道:“你妈的,老子们全都动手了,你能怎么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认真说道:“小兄弟,你先转过头看看。”
等他转过头看到眼前场景后,这小子彻底懵逼了。
“王八蛋,你们全都给老子蹲下!”
这帮小子面面相觑,也没一个人坐下,我看到这种情况后,随即笑道:“风哥对吧?全名叫什么,告诉我。”
“你管老子叫什么,今天老子还就什么也不说了。”
话音刚落,我拿着枪,朝着眼前玻璃上面扣动了扳机。
随着子弹从枪膛中窜出去,击中玻璃之后,只听到咔嚓一声,玻璃应声而碎。
掉在地上,这帮小子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等声音消失,我直言笑道:“好了,你们谁说出他的名字,我现在就放他走。老狗,你去开门。”
这话刚说完,眼前这帮傻小子前仆后继的冲过来,大声喊道:“他叫朱超风……”
我挥挥手,声音低沉有力的说:“朱超风对吧?好了,现在没你们什么事情了,你们出去吧。”
说完,我让老狗过去开门。
等房门打开,房间中二三十个年轻小伙子,在短短不到三十秒时间消失的只剩下了王超风一个。
我看到,随即开口笑着说:“风哥,这就是你手下所谓的兄弟?”
朱超风愣住了,他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我笑了笑,顺手将手枪递给了王田画。
王田画拿着枪,一双眼有些好奇的对我问:“咏哥,给我枪干什么啊?”
“没什么,他交给你处理吧。”我说着,便坐在沙发上,点燃香烟抽了起来。
这小子见状,连忙趴在地上对其祈求道:“别,千万别。咏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没错,你有什么错的地方啊?”我笑着说,然后对王田画问:“兄弟,你说说他错了没有?”
“没有。”王田画怒不可遏,说话的同时直接起身,将枪口对准了眼前的朱超风。
我有点怕了,万一王田画这小子冒冒失失开枪将眼前这小子给打死,那还不糗大了吗?
毕竟在这个国家,私自拥有枪支那是犯法的。尽管我现在是个警察,但也不能拿着枪随便玩啊?
想到这里,我忙起身,从王田画手里将手枪拿过来,然后笑道:“现在你总应该说说你爸是谁了吧?”
“朱河顺。”
这个名字我倒是有点陌生,思虑几秒后,然后问:“朱河平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二爸。”
朱河顺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朱河平此人我倒是早就有所耳闻了。因为他就是县城最大的混子乌鸦,只不过此人混迹了多年,现在也有家有舍了,于是就做起了正经的煤炭生意。
不过社会上以前的身份和地位,还是在那里摆着。就算是之前王宝见了朱河平,也必须要喊一声平哥。
而乌鸦这个名号,来的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朱河平此人皮肤黝黑。其次,他这人做事情,向来都是心狠手辣。比如白天他只要对着一个人说我让你断掉一条胳膊,那么等不到第二天,这人估计就已经躺在医院中医治自己的胳膊了。
久而久之,社会上的人也就将朱河平称之为乌鸦了。但是从没人敢在朱河平面前说乌鸦这两个字,因为没人敢。
“怪不得你小子如此嚣张,原来有嚣张的资本啊?”我笑着说。
老狗听到后,也知道我们这次无意中又招惹了一位硬茬。于是上来对我低声说:“阿咏,这件事情你慎重一点,朱河顺我们虽然不清楚,但朱河平可是个厉害人物。”
我听到,点头一笑,将手枪收起来后,于是掏出手机,先拨通了田天的电话。
因为我手边现在还没朱河平的电话,迅速要来电话号码,我便拨通了朱河平的电话。
或许是时间太晚,电话那头响了好久,这才被一个中年男子接上。
“谁?”
“我是张咏……”
四个字刚说出口,朱河平便对我冷笑道:“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事,只是你侄子朱超风做错了点事情,我教训了他一下,如果你有空,通知他爸到我店里来一趟。”我说。
就在此时,朱超风大声喊道:“二爸,二爸快点来救救我,我不行了!”
我听到朱超风的吼叫声,于是低声道:“先别吵吵了,我让你二爸接电话。”
说完,我将手机递给了朱超风。
朱超风拿上手机后,大声对朱河平说:“二爸,你快点带人过来,另外记得带着枪,他们有枪,我都被他们打断了脚掌。快点,呜呜呜……”
我不知道朱河平在电话那头是怎么说的,但我能从朱超风脸上看出来,朱河平十有八九是在电话中责骂朱超风了。
挂断电话,我过去将手机接过来。然后上楼,让红姐带着店里的服务员先离开,而且告诉他们明天下午两点钟再开门营业。
这帮服务员下楼后,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在红姐的带领下,匆匆离开。
此时店里只剩下了我和老狗还有唐人王田画四个人,看着地上还在不断呻吟的朱超风,我低声笑道:“别哭喊了,打断了你的脚,也不是要了你的性命,至于这样吗?”
朱超风从给朱河平打了电话后,又好像变了个人,对我冷冷的说:“你给我等着。”
我端起了一杯伏特加,坐在沙发上,将卷帘门拉下来一半,并未完全打开。
时间差不多才过去了十几分钟,我就听到外面有车子停下的声音。随着车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我的耳朵里。
我将枪支收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几个男子直接将卷帘门打开。
进门后,他们看了眼地上的朱超风,带头的中年男子正好就是朱河平。
他忘了我一眼,低声道:“你是张咏?”
“对。”我点头答应。
“人既然已经受伤了,我能不能现在送他去医院?”朱河平看着我好奇问。
我点头答应了声,朱河平忙转过头对旁边几个男子说:“你们将他先送去医院,另外出去给我大哥打电话,告诉他直接去医院就行了。”
“可是平哥,你一个人?”旁边一个年轻男子看似有些忧心忡忡的问。
“他们还能吃了我?”朱河平厉声说。
地上的朱超风听到后,忙大声喊道:“二爸,先弄死这王八蛋再说!”
话音刚落,朱河平转过头,对地上朱超风恶狠狠的说:“怎么没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一天天不知道好好上学,只知道惹是生非。你也不睁眼看看,你闹到了谁的地盘上?”
“二爸,你是这个县城的老大啊!”朱超风继续说。
“给我闭嘴!”朱河平大声呵斥道。朱超风听到好像也怕了,他不再说话。
不多会,房间中再次恢复了刚才的安静。
我见状,于是起身笑道:“朱哥,楼上请吧。”
“不了,就在这里坐会吧。”朱河平说着,便坐在了旁边的一个卡坐上。
我笑了笑,上前递给朱河平一支香烟,朱河平接住了香烟,不过他却将我给他的香烟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点燃自己的香烟,吸了口后低声问:“怎么回事?”
“很简单,带着二三十个兄弟来打我这么一个兄弟,而且冲到了我店里,让他们出去他们也不走,嚷嚷着要弄死我的兄弟。”我简单说。
等我说完,朱河平点头笑道:“都是小孩子,瞎闹腾闹腾也挺正常,可你开枪是什么意思?我朱河平在县城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对我身边的人开枪,你倒是第一个。”
“你也别误会,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总不能吃亏吧?”我也同样认真说。
“这么说你们也受伤了?咏哥,您伤到什么地方了让我也瞧瞧呗?”朱河平还是进门时那种表情,冷冷的说道。
我倒是被问的无话可说了,犹豫了几秒,只能苦笑着问:“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难道站着被人家打上家门?”
“我会报警!”朱河平冷冷的说。
从朱河平眼神中,我看到了仇恨的目光。这种目光,就像是一头在狮群中看到了有其他雄狮前来的狮王。
我顿了几秒,然后笑着问:“既然如此,我想知道朱哥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我话音刚落,没想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警笛声。
听到声音后,我的目光直接朝朱河平看去。
朱河平也用同样的目光朝我看来,不等我们两个开口说话,警车居然已经停在了我们店门口。
很快,从车上迅速蹿下来七八个警察,他们手里全都拿着警棍,一股脑朝我店里面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