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焉打量了一下刘仲,冲他问道:
“不知刘少侠来我房间有何贵干?”
刘仲望着许焉一脸认真的问道:
“听说你服毒自杀,我很惊讶,正好路过你房门口,就想进来看看你有无大碍。”
金桦瞥了一眼刘仲,在心底抱怨道,刘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完全忽视我的存在,一进房间就满是迫切的问这许焉,叫我情何以堪啊!
“刘大哥,你不理我。”金桦随即冲刘仲说道。
刘仲突然回过神,望着金桦说道:
“桦儿莫要见怪,我只是有些担心许焉姑娘的状况,所以没来得及与你招呼。”
许焉见刘仲如此说到,她也是暗自窃喜,他怎么会突然对我如此热心,记得刚进凤山寨的时候,他可不这样,他很是严肃和冷酷,为何今日会来看我?莫非,他是看上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想办法搞定他,让他被我控制,再替我拿到白虎玉匙,我就可以大功告成,然后去堂府救我爹娘了。
许焉望着刘仲一脸娇羞状,“多谢刘少侠担心和看望,让许焉真是受宠若惊呀!”
“许焉姑娘言重了,只要你没有大碍,那我也就放心了。”刘仲说道。
金桦也是随即冲刘仲说道:
“许焉姑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休息几日就会痊愈了。”
刘仲望着许焉关心道:
“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想不开,只有活着才能解决问题,希望你日后切莫再做这等傻事,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
金桦瘪了瘪嘴,心中满是醋意,哼!原来刘大哥真的对许焉有爱慕之意,真是气死我了,我为什么非得重生到了这男儿身上,搞得我有爱说不出口,敢爱不能爱,真是悲哀,痛苦呀!
许焉笑了笑,说道:
“我以后再也不会傻到为一个不喜爱自己的人寻死了,因为即便自己死了,他也不会在意的,最多给自己烧点纸钱,经仅此而已吧!”
刘仲也满是疑惑的冲许焉问道:
“为自己不喜爱的人寻死?这个人是谁?你为谁寻死呀?”
许焉傻笑两声,“罢了,罢了,伤心事不提也罢,我好不容易才被救活了,何必再说出来让人揪心。”
金桦站在一旁,望着许焉满是揪心。
“许焉姐,刘大哥,你们就别聊这些不好的事情行吗?总之,大家从此以后都要好好过活,少些烦恼,多些快乐,这样日子才有奔头嘛!”
许焉望着金桦微笑道:
“桦儿说的极是,或许之前是我想得太多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让自己不再活得那么累,给自己一点阳光,给别人一点快乐,或许就不会活得那么累了。”
金桦听后也是满脸纠结的笑了笑,“许焉姐所言极是。”
刘仲缓缓走到床榻前。
金桦也满是不解的冲刘仲大声问道:
“刘大哥,你这是要作甚?”
许焉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刘仲。
“可否让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体内的毒是否完全清除。”刘仲望着许焉一脸认真道。
许焉微微一笑,望着刘仲说道:
“难得刘少侠对我如此关心,你尽管把脉就是,无须多礼。”说完,她就躺在床榻上,挽起裙袖伸出自己的手。
金桦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一脸不快地跑出了房间。
刘仲和许焉也没有在意金桦的离去所为何意。
刘仲坐到床榻上,满是轻柔地拿过许焉的手,开始替她把脉了,他满是认真的替许焉把着脉。
“刘少侠,怎样?还有无大碍?”许焉望着刘仲问道。
刘仲微笑道:
“许焉姑娘请放心,你体内的余毒已全部清除,脉象平稳,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值得庆幸。”
许焉笑了笑,说道:
“我本以为刘少侠是一个严肃冷酷之人,今日一见,没想到你也会有如此柔情一面,不禁让人觉得好生意外。”说着,许焉就起身坐在床榻上缓缓的将手轻轻划过刘仲的肩膀,脸上顿时露出几丝娇羞状,眼神中充满了诱惑和热情。
刘仲望着许焉那秀丽的脸蛋和妩媚的眼神,他的内心也顿时一阵悸动,不禁哽咽几下,不敢正眼看她。
“多谢刘少侠替许焉把脉。”许焉一脸娇羞状,犹如温柔的陷阱。
刘仲侧着头对许焉说道:
“许焉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说完,刘仲就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对许焉说道:
“既然已无大碍,那你就好好休息,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刘少侠有要事就去忙吧,都是许焉不好,耽搁了你做事。”许焉随口说道。
“许焉姑娘言重了,看着你没有大碍我就放心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做这等傻事。”刘仲随即认真道。
话毕,刘仲就转身缓缓的往房门走去。
“刘少侠还会来探望我吗?”许焉望着即将走出房门的刘仲说道。
刘仲听到许焉如此问道,他的嘴角也顿时露出一丝微笑,他随即转过身对她一脸腼腆地说道:
“只要许焉姑娘不介意,我还会再来探望的。”
许焉笑了笑,“我当然不会介意刘少侠的美意了,为了感谢刘少侠对我的厚爱,明夜我备些酒菜在房中等你前来共饮几杯如何?”
刘仲沉思了一下,冲许焉回道:
“许焉姑娘如此有心,我又怎能忍心拒绝呢?明夜我定当前来与许焉姑娘畅饮几杯。”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明夜不见不散。”许焉随即说道。
“一言为定。”话毕,刘仲就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了房门,一脸笑意的去了。
许焉等刘仲走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凶色,眼神也异常的冰冷。
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啊,早知道你对我有爱慕之意,我也就不必寻死寻活的想要拿金桦开刀了。
金桦满是揪心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一脸的憋屈,他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不禁自言自语的抱怨道:
“什么嘛!哼!重色轻友的家伙,亏我还一直爱慕你,真是气死我了。”
话毕,金桦突然再想到自己这男儿身,他又显得非常的懊恼和沮丧,他缓缓走到床榻前,把那床底放着的那坛酒抱了出来,满是感慨地说道:
“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与其愁眉苦脸的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醉一场,梦一场呢?”
金桦缓缓抱起酒坛,扯下封酒缸用的蜡纸,就举起酒缸大口地喝酒。
“咕,咕咕……咕咕咕……”金桦大口地喝着酒,好不痛快。
满满的几大口酒喝到肚中,金桦就感觉浑身一阵燥热,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酒可是个好宝贝,不管经历了多少不如意之事,只要喝醉,都必能使人瞬间忘记许多愁苦,虽然麻醉自己只是为了暂时逃避那不如意的心,但这种逃避有充满着诱惑力。
金桦一口,两口,无数口的将那酒坛子里的酒全部喝到了肚中。
酒劲缓缓袭来,金桦面红耳赤,神情恍惚,异常昏沉,手中的空酒坛也随手丢到了地上。
金桦一副醉态的缓缓走到床榻前,不禁傻笑着哼了几首小曲,不禁将自己是男儿身的事实忘得一干二净,奋力压着嗓子学着女人的声调,好不自在。
一阵酒疯之后,金桦就没了力气,他一头栽到床榻上,就“呼呼”地睡去了。
也许在梦里,金桦再也不会纠结,再也不会为了所谓的男女之事左右为难和揪心吧。
金桦本以为醉酒后就可以忘记所有的现实,所有的不开心和伤心事,结果他错了,因为他又开始做那个永远难以忘记的梦了。
金桦又梦到了自己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个偏僻冷清的公园里,依旧是程枫那邪恶的嘴脸,她放声大喊救命,但没有任何人前来搭救她,她依旧如一只柔弱的小羊羔般,一步一步地退向小河边。
“你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她大声的喊叫着,程枫依旧张牙舞爪的向她靠近,将她逼到没有了退路。
金桦在躺在床榻上闭着眼,额头冒着汗,神情异常的紧张,嘴里不时吐出几个字来,只是此刻,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听见而已,此刻,她又深深地陷入了那个可怕的梦里。
梦里,她已无路可退,可程枫依旧步步紧逼,不给退路,她依旧做出了宁死不屈的决定,准备朝着那湍急地流水里跳去,虽然这可怕的梦时不时地缠绕着她,但是每一次她都会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那就是—一死了之。
就在她再次纵身往那小河里一跃之时,她突然感觉有人一下子揽住了她的细腰,她也是一惊,不禁猛地睁开眼,一见抱着自己的人竟是虎振天的模样。他也穿着黑色长袍,突发的状况让她不禁大声叫起来,让她太意外,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金桦所梦到的那人确为虎振天,他将她救了起来之后,就满是气愤地飞到程枫的身前,拔出手中的剑指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