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迈着急匆匆地步子走进了房门。
“伯母。”堂熊施礼道。
何玲冲堂熊点了点头。
“老爷,我听说,你要派兵去凤阳山,你是不是还想着要置他于死地啊?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再对付他的,你难道要食言吗?”何玲认真道。
万金宝望着何玲,顿时一脸怒气,“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当年若不是你拦着我,我早就将万宏给除掉了,现在倒好,养虎为患,他带着人杀进了堂府,还将天儿给杀死了,都怪你。”
话毕,万金宝一耳光将何玲给打倒在地上。
堂熊见状,也是吓了一跳,他蹲下身拉着何玲,“伯母,您没事儿吧?”
只见何玲满是伤心地说道:
“你不能杀死他,你们可是亲兄弟啊!不可以再手足相残。”
万金宝越听越气,怒道:
“你这贱人,说到底,你还是忘不了他,既然,你舍不得他死,我就偏偏要他死,我得不到的女人,他也休想得到。”
堂熊将何玲从地上缓缓扶了起来。
“伯母,万宏带人杀进了堂府, 还将大哥给杀死了,咱们一定要找他报仇,不然,我大哥可就白死了,他死得好惨呀!”堂熊说道。
何玲瞪了一眼堂熊,说道:
“天儿的死,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
堂熊一听何玲这话,他顿时一脸憋屈地望着万金宝。
万金宝望着何玲,苦笑两声,说道:
“这么些年,我以为,你终有一日可以改变心意,可以忘记那该死的万宏跟我好好生活,与我一起享受荣华富贵。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我大错特错。别忘了你曾经也答应过我,你说,只要我不对付万宏,你就可以考虑试着接受我的爱,并和我幸福的过日子。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让我碰你身子,你只不过挂了宰相夫人的名而已。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你的内心,但是,我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是一直为他着想。”
何玲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说道:
“我也想跟你好好生活,可是,在你心里,你真是爱我的吗?你当初将我从万宏的身边抢走,不就是只想要他痛苦吗?不就是为了仗着我爹的权位想当上宰相吗?是,我这宰相夫人只是挂了一个名,但是,你以为我会稀罕吗?我一直不让你触碰我的身子,就是因为,我早看透了你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我虽一直拒绝和你同房,你当初还不是夜夜怀里都搂着别的女人入睡,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还不是照样有人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除了想要控制我使万宏痛苦,使你自己仗着我爹的权势一步一步高升以外,你还需要我给你做什么呢?”
一听何玲这话,堂熊也是一惊,疑惑道:
“儿子!原来伯父有儿子啊!可是,我怎么从未听您们说起过啊?”
万金宝不禁一笑,说道:
“哼!等你替我传宗接代,只怕,我这辈子就只能无后了。”
堂熊冲何玲问道:
“伯母,伯父的儿子现在何处?真想见见他们,真是太意外了。”
何玲望着堂熊,认真道:
“你不用见他们,你和天儿不就是他的私生子吗?”
万金宝一听何玲讲出了实情,他顿时勃然大怒,“混账!你敢当着熊儿的面告诉他这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话毕,万金宝一闪就来到了何玲的身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堂熊一听说自己和堂天都是万金宝的儿子,他也顿时懵了,他望着万金宝问道:
“伯父,伯母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和大哥都是您的私生子吗?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啊!”
万金宝依旧死死地掐着何玲的脖子,她流着泪,满是伤心和难过。
堂熊抓着万金宝的手,继续问道:
“您告诉我啊!快告诉我。”
万金宝望了一眼堂熊,将何玲推了出去,她顺势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了木椅上,瞬间昏了过去。
一旁的婢女见万金宝将何玲推倒在地撞昏了过去,她也是吓得在一旁直哆嗦。
万金宝将一只手放在了堂熊的肩上,长叹一口气,认真道:
“她说的没错,都是真的,你和天儿的确是我万金宝的种,是我的儿子。”
“什么?我和大哥都是您的儿子,”堂熊有些哭笑不得,“既然,我们都是您的儿子,您又为何说,我们都是您收养的孤儿啊?还让我们叫了您这么多年的伯父,有您这样当爹的吗?”
万金宝纠结无比,说道: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都是我的错,是爹对不起你们两兄弟,要不是我对这个女人还抱有希望,我早就和你们相认了,可是,没想到这个贱人却一次一次伤透我的心。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将和这个贱人一刀两断,我们父子俩好好生活,我会把我亏欠你的,全部给你补上。只是,苦了我的天儿啊!”
堂熊一脸不快地盯着地上躺着的何玲看了看,“她就该死!”
话毕,堂熊满是愤怒地走到何玲的身前,咬牙切齿地抬起腿冲她的身体猛踢一阵,嘴里还不时念叨着:
“你这个贱人,我踢死你,我要踢死你,都是你害得我和大哥跟爹都不能相认,该死,你该死!”
万金宝走到堂熊身前,将他拉到了一旁,认真道:
“熊儿,你不要冲动,你就是踢死她又有何用啊!她的命暂时留着兴许还有用,她还不能死,我们还要利用她给你大哥报仇。”
堂熊点头道:
“对,还得给大哥报仇。”
万金宝望着堂熊,感慨道:
“熊儿,不要记恨爹,这些年,你们兄弟俩一直叫我伯父,爹这心里也不好受啊!当年,爹和这贱人成亲的时候,天儿都快两岁了,你还不到一岁,你娘得知我和别的女人成亲的消息后,她上吊自缢了。后来,你二娘带着你们俩找到了我,因为这贱人的爹是朝廷的官员,我自然也不敢和你们相认,也就只有让你们二娘带着你们兄弟俩去大巴县安生,我也就对外宣称,你们是我收养的孩子,我本想将这个秘密永远隐瞒下去,没想到被这个贱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让她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