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足足持续一刻钟,敲击声忽然停止,大祭司嘴角上翘,那张看不出年纪的面孔上浮出一抹微笑。
“既然无法利用......”
“那就毁了她吧......”
这一次,轮到黑影沉默了。
五行洞外面禁制密布,内有程达带领着一众高手守护,他暗中控制的那些人手根本就没有可能在那等情况下,杀掉被层层保护起来的凡女,除非......
“大人也是另有安排?”
“此事无需你来操心,你只需记得,当我的人攻击五行洞时,你要利用那蛊虫控制住那凡女,另其进入火域中......能做到吗?”
“能是能,不过强行操控凡女行动,怕是那迷心蛊也要废了。”黑影的语气很是心疼。
“呵呵......不过是只蛊虫而已,以后多培养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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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月过去,这段时间春藤的心情可以说每日都惊喜无比,打从断了饮食供应后,少夫人身上的变化越来越多,特别是这两日,她清醒的时间特别多,甚至今日还回应了自己说了话。
哪怕只是一声‘嗯’,已经让春藤喜出望外。
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还真是食材被做了手脚,可恨自己见识不够,竟找不出是什么东西害了少夫人。
春藤高兴之余,心中不由暗恨:能使出这等手段悄无声息害了少夫人,除了那手段通天的祭司府,她还真想不出第二股势力。
而能请动这股力量又同少夫人有纠葛的,除了华胥清雪还能有谁。
“哼,等出了这五行洞,我一定将那女人的阴谋说给少爷听!”春藤嘟囔一句。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想起那日少夫人指认华胥清雪的情形,少夫人口口声声说是华胥清雪害她,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少夫人嫉妒心作祟,故意给她难堪.....
结合前些日子总总,难不成......少夫人没有说谎,确是那女人动了手脚,只是少夫人侥幸逃脱毒手?
春藤越想心越怕。
那华胥清雪看起来温柔可亲,怎么会如此歹毒?
少夫人已经将王妃的位置让给了她,她怎么还能狠心斩尽杀绝?少夫人只不过是个凡人,哪怕有整个王府为后盾,她也只不过有百年可活,等少夫人寿终之时,少爷不还是她的,她怎么就那么等不急?连区区百年都容不下去?
春藤这边为华胥清雪的残忍感到心惊,而巽王府内,忙碌了多半年的风月白每隔些日子都会抽出些时间,陪伴巽王妃华胥氏。
王府上下都以为殿下极为疼爱王妃,也只有华胥清雪心里清楚,她所得的这一切,不过是假象,因为直到现在,风月白也不曾同她圆房。
可她这维系大半年的想法,这一晚却彻底打破。
这夜风月白来了,不但来了,还霸道不比,一进来就将她横空抱起,很是蛮横地丢在床上。
一夜春宵,旖旎缠绵。
华胥清雪被折腾的疲惫不堪,晨起时,枕边之人早已不见,若不是雪白床单上那一抹血红格外醒目,她甚至怀疑自己中了幻术。
中午时分,风月白再次来到房中,还特意带了一株傲雪寒梅。
傲雪寒梅,真正的仙珍异宝。
其枝叶雪白剔透,生长在冰天雪地之中,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也唯有花开时,才能被人辨别出来,整个凡界几乎绝了踪迹,唯有大荒山脉极北深处,曾出现几次,想不到今日竟出现在自己面前。
阵阵寒香沁人心扉,雪白枝叶上那一抹嫣红像极了昨夜落红。
华胥清雪脸颊绯红心一阵荡漾,接过寒梅,亲手将其置入玉碗中,以玄冰圣水日日养护。
“前些年底下人去大荒山办事,想着你素爱奇花,特地让人寻来送你。”风月白望着华胥清雪,表情柔和无比。
华胥清雪有些恍惚。
昨夜还如此粗鲁对待自己的他,今日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到底在自己面前,哪个他才是真实的?
“大荒山险峻,殿下何必为了清雪劳师动众?”
“不过损失些个人才还谈不上劳师动众,倒是你这几日可曾去向父皇请安?”
华胥清雪深深看了眼风月白,脸上的笑意愈加温婉。
“殿下宽心,身为皇媳,自当恪守为媳本份,碍于规矩,清雪不便日日侍奉在堂下,可每半月晨起问安,清雪一日不曾落下。“
“那......父皇可有说过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风月白问的极其小心,甚至连名字都用第三人称代替,就怕引起对方嫉恨,给小狐儿带去无穷麻烦。
“倒是不曾听父皇提过。不过清雪曾向母后提过几次,可母后说父皇这次动了真气,雪姑娘关的时日又太短,怎么也得满一年才好提及。”言罢,华胥清雪很是歉然望了风月白一眼继续劝道:“殿下放心,雪姑娘是殿下的人,只要机会得当,清雪自会为她向父皇求情。
风月白颔首,满不在乎说道:“不用特意如此,如果父皇问及你就替她说句好话,就当全了我这份心思。毕竟,当初是我负她在先,如今想来我还真是鬼迷心窍,怎会对个凡女依依不舍。”
风月白说着,伸手将华胥清雪揽在怀中,贴着其耳畔说道:“晚上让俞婆他们离开,等我回来......”
华胥清雪满脸绯红,嘤咛一声应着,娇柔的身躯软软向风月白怀中靠去。
而这工夫,风月白却忽然放开双手,转身向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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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洲中部某座城池。
这半月来不眠不休昼夜赶路,吉也、荆祀两人终于来到圣洲中部边缘。
同属中部区域,可这里距离圣皇城还有数十万里,以他们目前的速度,至少还得七日才能赶到圣皇城。
这二人一心记挂小狐儿安慰,哪怕已经到了圣洲中部,可二人谁也没多言语,哪怕修为不过元魂后期的吉也被一日十余次的传送折腾的面无血色,也没提出歇一歇的话语。
对吉也的坚持,荆祀嘴上不说可心里却赞赏不已。
不愧为主子的奴仆,哪怕修为如此低下,可这份忠心却让他感到羞愧。
若不是祖神牌选择了她,以自己的身份,断不会屈居在小小元神修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