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千浔却仍然盘坐在原地,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怎么不走?”玄清真人奇怪道。
叶千浔抬头望去,看到了一金一黑两团雾气,神色平静地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两人已经跟随我们多时了吗,即便我这次再遁走,他们还是会追上来的,他们的修为都不低,若要取我性命大可以直接冲上来,可是事实上却没有,这就说明这两人的目的不是杀我,而是另有原因。”
“呵,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倒是缜密,咳咳,其实老夫也是这么想的。”玄清真人咳嗽了两下,掩饰其尴尬的意思。
要知道他生前法力无边,早就不知畏惧和小心为何物,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事情没少做过,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同时得罪四名真仙老怪而被追杀的原因。
这一点还真要向眼前这个丫头学习啊。
玄清真人感慨了一阵,发现那一金一黑两道雾气已经朝他们所在方向逼近。
叶千浔起身,望着雾气的方向,脸上出现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个气息,好像是……”她想了想,眼睛忽然一亮,脑海中出现了一名黑袍人影。
是那名在东城基地操控活人傀儡的巫师!
这个想法在其脑海中一出现,就是一惊,如果真是那名巫师和他的同伴一路跟随自己而来的话,那自己此刻就是被暗黑者联盟的人盯上了,虽然这两人之前没对其下手,但不管怎样,自己的情况还是非常危险的。
心念急转之下,那两个光团已经一头扎进了自己所在密林,此刻正慢慢地向自己靠近。
等待片刻,见二人停下脚步,叶千浔收起心中的不安,忽然冷冷开口道:“你二人为何跟踪我到此处?”
“跟踪?哈哈,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尾随。”说话的是一名美妇,正是脚踏金蛇而来的金夫人,而在其身旁站着的自然就是黑袍巫师君芒。
君芒上下打量了叶千浔一遍,叶千浔只觉在他的目光扫视下,一股冷意从头到脚,。
“你的神识不弱,学习魔法的话,很容易变成强者,何必去修那艰难的道法。我替巫神大人最后问你一遍,是否愿意加入我们暗黑者联盟?”君芒黑帽下的双目微闪了几下,问道。
如今他们巫族正在发展壮大的时期,虽然有天谕这位元婴期大神坐镇,暗黑者联盟中老大的地位自然保得住,可是光靠他一个人撑着,其他人不进步也不行,再说天谕大人已经下达命令,要求全族出动,寻找精神力强大,适合修炼巫族功法的天才,奖励非常丰厚。
他们十二个大巫师分成了三个小队,在各国搜刮人才,如今他们小队可是落后了其他小队不少。更何况这次天谕大人亲自降临,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这些事情,叶千浔自然不会知晓。在君芒话音刚落的时候,叶千浔就摇头道:“很抱歉,我对贵盟没有兴趣。”
“呵呵,那是你没有见识过高级巫师的魔法。”金夫人掩嘴轻笑,与此同时,指尖一弹,一个光球飞射而出,并迅速扩大,一下子就将三人附近的一片区域笼罩在其中。
叶千浔心中一惊,忽然觉得有些热,抬手一抹额头,结果摸到了几滴汗。被光球笼罩区域内的树木和花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干枯、萎缩。
而站在自己对面的金夫人一张俏脸也变得绯红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羽毛扇,不停地扇着风。
黑袍人将连衣帽摘下,露出了一张酷似鸟首的脸,此刻这张脸上的一对鸟目正冷冷注视着自己。
直到附近区域内的草木皆变成枯枝,金夫人才笑盈盈地念起了古怪的咒语,片刻之后,笼罩着三人的光球如同蒸汽一般,冒着丝丝冒烟,蒸发掉了。
“这是光球魔法阵,雕虫小技而已。”金夫人笑着说。
她的话刚说完,君芒鸟目一闭,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串手印,并低低地念了起来。
在他的咒语声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了,天上的黑云停止了移动,密林中的草木都停滞在一个姿势,小溪中的水也不再流动了,那些浮浮沉沉白骨全都静止不动了。
叶千浔惊讶地发现,周围的东西都仿佛静止了。
“你的时空魔法进步的挺快嘛,不过还没有到达操控自如的地步。”金夫人的话飘进了耳中,叶千浔抬头望过去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东西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怎么样,现在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成为巫师后,你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力量,并且还能操控活人傀儡。”君芒冷冷的语气中带着蛊惑。
猝不及防间,叶千浔感到脑袋一沉,仿佛有一个人正在拉着自己前进,她的神色间显露出一抹迷茫之色。
“丫头!”玄清真人的声音忽然出现,叶千浔急忙运转神识,将那股作用在自己身上的蛊惑之力扫除,神色也恢复了清明。
君芒和金夫人都是一脸讶色。
叶千浔望着二人说道:“抱歉,我还是坚持最初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刚才还一脸笑意的金夫人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虽然他们巫族急需人才来巩固地位,但是眼前之人如此不识抬举,她自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拉下脸来和她废话。
一旁的君芒也是目光一凛,黑色巫师长袍无风自动,一副随时进攻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叶千浔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二位自称是巫族的高级巫师,然而我观你们的魔法皆是借鉴了东方古国的仙道功法。光球魔法阵不过是将金、火两种功法融合在阵法之中而已,而那凝固时空的秘术,实际上是通过强大的神识之力将附近之物定格而已。”
听到这话,不论是金夫人还是君芒脸上都是奇怪的表情,他们自小接触巫族魔法,却从未追究过魔法的源头,不是不好奇,而是魔法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就好比是人是怎么来的一样,没有人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