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浔望着二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驭灵剑飞回到了她的手中。原来这就是落日国尊为神祇的阴阳师啊!刚才自己一个疏忽大意,竟然没有觉察到这两人的靠近。
“竟然被发现了,这小妞看来神识不弱,难怪会捕捉到千年雪鹿。”一名二十来岁模样,黑发垂髫,眉目细长的男子说道,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叶千浔身上打量个不停。
一位年长些的男子随后跟来,望了叶千浔和傅正楠两眼后,就捋了捋长须,笑了起来,“今天收获不错,只可惜这两人只有武将修为,和刚才那些人比起来可差远了。”
这两人全都头戴黑色高帽,身着白色长袍,手持一柄泛黄的折扇,扇面上画着一些古怪的符号。
而先前那柄被驭灵剑劈碎的折扇,光芒闪了几下后,就自动弥合如初地飞回到了主人手里。
叶千浔和傅正楠二人全部面露警惕之色地望着这两个阴阳师,可他们倒好,居然目中无人地聊起天来,显得完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的样子。
“藤原凉平大人,你确定要将此二人送入原始轮回系统?”年轻阴阳师有些诧异地问道。
“怎么,衣和君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被唤作藤原凉平的阴阳师眉梢一挑地道。
“不不,我只是认为为了抓两个武神级以下的人,动用系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再说,您不觉得太浪费了吗?”藤原衣和上下打量着叶千浔,意味深长地说道。
藤原凉平被一句点醒,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望向叶千浔,片刻之后,就相视而笑起来。
叶千浔被两人看得很不舒服,就连一旁的傅正楠也眉头微皱起来。
就在二人谈笑之时,忽然两片亮闪闪如刀片般的东西疾驰而来,猝不及防间,竟准确无误地射入了藤原衣和的双目之中。
“啊!”藤原衣和捂着眼睛哇哇大叫起来,两行鲜血从他的眼睛里流淌下来。
“你……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藤原凉平怒喝道。
“管你们是谁,敢打千浔的主意,就、该、死!”
叶千浔附近的空间一阵波动,显出了一只火焰包裹的暴龙身影,正是源!
“可恶,一只灵宠也敢如此放肆!”藤原凉平目中怒意渐涨,双手飞快地一掐法诀,口中吐出一串古怪的咒语。
一张巨大的鬼脸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夹带着怪笑之声朝源飞扑而去。
源轻轻煽动几下火翼,数十枚赤红滚烫的陨石巨弹如流星一般朝着鬼脸击射而去。
“嘶嘶嘶嘶”鬼脸刚一接触到陨石巨弹,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脸上泛白的双目也变得惊恐起来,嘴巴张得老大,像是刚从冥河中爬出的厉鬼突然被人一击又沉了下去。
“嘤!”鬼脸大叫一声,转瞬就化为一团黑色米粒,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藤原凉平心中一惊,嘴唇微动,似乎在和藤原衣和传音商议对策。
然而,没等他们再有什么行动,两柄飞剑就夹杂着两道劲风疾驰而去,一下子就冲在了两位阴阳师的面前。
藤原凉平和藤原衣和身形快速向两边闪去,不过飞剑也一分为二地朝着二人遁去的方向追去。
藤原衣和速度慢了些,一下子就被追上了,驭灵剑毫不客气洞穿了他的身子,并且将他的身子直直地钉在了不远处的一座冰山之上。
藤原凉平见状,急忙掐诀念咒,眼看飞剑就要追来的时候,他的身前竟然出现了一道黑影,飞剑刺入了黑影,黑影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就“嘭”地一声爆裂了。
没等藤原凉平喘口气,驭灵剑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慌忙祭出折扇抵挡,与此同时,身形向远去飞遁而去,丝毫不管身后的折扇碎裂。
可没等他遁出多远,不远处就出现了一个扑闪着火翼的身影!
藤原凉平顿时大惊,可没等他再次掐动法诀召唤出一个鬼影出来,喉咙突然一痛,身子就直直地坠落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的喉咙上插着一根还在燃烧着的羽毛。
从两位阴阳师出现,到被灭杀,仅仅过去了数分钟,那头千年雪鹿还昏迷地躺在法阵之中。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傅正楠满脸的惊疑之色,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们32分会居然会消无声息地出现了这样一位强者!
以叶千浔如今的实力,就是自己对上了,估计也没有多少胜算啊!
“取鹿吧。”叶千浔收回驭灵剑,看到千年雪鹿乖巧地躺在原地,刚才的不愉快立刻消失了,心底升起一丝爱怜之情。
“嗯。”傅正楠点了点头,再次走入法阵之中,伸手抚摸了一下小鹿洁白的皮毛,眼中温柔一闪即逝,随后就从储物袋中取出来一把精巧的蛇纹匕首,轻轻割下鹿茸,并迅速分为两份,起身给了叶千浔一份。
叶千浔将鹿茸收好,见傅正楠满脸笑意地出了退到了一边,就蹲下身来,将一颗聚元生骨丹喂入小鹿的口中。
滑溜溜的丹药顺着小鹿的喉咙滑了下去,只见它小嘴微张,发出了一丝呻吟。
叶千浔又取出纱布,为它包扎好伤口,刚才割下鹿茸虽然没有使它流太多血,但是看着怪可怜的。
源从不远处飞了过来,看到叶千浔正小心翼翼地替小鹿包扎伤口,不禁鼓起嘴抱怨道:“千浔,我受伤了无数次也没见你给我包扎过,每次给我吃几颗丹药就完事,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叶千浔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皮那么厚,不一会儿就好了,包扎好还要拆纱布,多费事!”
“哼!”源不服气地扭过头,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忽然眼睛一眯地望向了某一处地方,片刻之后,他忽然说道:“好像是那些家伙的同伙,真是麻烦!”
“什么?”叶千浔和傅正楠都是一惊,回过头,傅正楠看到的是一片茫茫的冰雪天地,可叶千浔就不同了,她感应到有人在靠近,而且人数还不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