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产房的门被打开,护士出来道喜:“恭喜,母子平安。”
护士话音刚落,霍震霆一个箭步,已经冲进了产房。
看到躺在床上,苍白着脸,虚弱的盛年年时,他眼睛瞬间就红了。
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百感交集。
走近她身旁,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温柔低声道:“辛苦了。”几分钟后,盛年年和孩子,都被送到了病房。
病房里,自然也是乌泱泱的一群人,都想看孩子长什么样,都想抱一下。
但是除了长辈,年轻一辈的,都没人敢抱。
孩子太小了,大家又都没有经验,只能干巴巴的看着长辈们抱孩子。
…………
第二日,朱晓晓和林婉儿也赶来了医院。
朱晓晓昨天是店里确实挺忙的,就没能过来。
林婉儿是今早才收到的通知,说盛年年凌晨四点生了,她一大早吃了早饭,就急匆匆搭上了来京城的大巴。
刚进门,就看到霍震霆笨拙的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姿势僵硬得紧。
霍震霆其实已经在尽力抱好了,但他儿子实在是太小只了,怕自己拿捏不好力度,又怕他被抱着不舒服,索性一动不动。
因为是顺产,盛年年今天,精神也恢复了许多,就是还没有什么奶水,今天她婆婆特意顿了下奶的汤水,送过来给她喝,这会儿朱晓晓正在伺候她喝东西。
林婉儿刚进屋,盛年年就看到她了,高兴的招呼着她过来。
她特意买了两套宝宝的衣服,还有鞋子,还买了一束花,送给盛年年。
盛年年和朱晓晓来了之后,自然也是不需要霍震霆了,他懂事的将孩子交给他们,自己出去待着了,把病房留给女人们,让她们说一些女人间的悄悄话体己话,这种时候,男人在场就不太合适。
林婉儿待到了下午,就说要赶回去了,盛年年再三挽留也没将人留住,她现在是美术老师,学生们都还在等着她回去呢,她也不能出来太久,今天是特意请了假的。
盛年年在医院,住院了六天,就出院了,因为她是顺产,恢复的也比较快,第二天就已经可以下地了。
出院简单,但是将医院里,亲朋好友送的东西搬回家,这是一个大工程。
短短一个星期时间,亲戚朋友送的礼物,就已经堆满了病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霍思琪买的东西,并没有直接送到病房来,而是寄到了家里,这也剩了他们很多的麻烦。
现在众人唯一的争议点,主要在于孩子的名字,盛年年都出院了,孩子名字都没决定好。
这几天,霍爸霍妈,是翻遍了词典,想要找个好听又顺口又简单名字,都没想好要用什么名字。
倒是霍震霆,一声不吭的,直接给孩子上了户口,名字就叫。
回来后,说这件事的时候,霍母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拿着鸡毛掸子上前就抽:“啊,你跟我说说,你凭什么擅自决定孩子的名字。”
霍震霆一脸无辜,抿了抿嘴:“我儿子,他的名字我还不能决定了。”
再说了,不是他们一直没想好取什么名字吗,他们现在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要摆脸色给他看。
盛年年出院后,坐月子期间,宋以宁是来的最勤的,朱晓晓有空也会过来,但是她店里比较忙,所以来的也不算是勤快。
白卓他们也会时不时的过来,来的次数不算多,毕竟女人坐月子,他们几个都是大男人,总是有些不大方便。
邢穆琛就不行了,总是要过来接媳妇儿。
刚进门坐下没多久,就看到白卓和岑森跟着他后脚也来了。
两人提了不少东西过来,大都是小孩的玩具之类的,每次过来都会带着新玩具。
这霍一凡小朋友,还没满月,玩具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毕竟是这群人当中,第一个小朋友,得到了所有叔叔阿姨的宠爱。
白卓进门第一时间,就是抱霍一凡小朋友,现在长大了许多,没有刚出生时那么小小只的,他们也敢抱了。
岑森走到邢穆琛身旁坐,蹙眉道:“老白最近是怎么了,这段时间都是心不在焉了,也就只有逗霍一凡的时候,才稍微正常一些,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你待会儿问一下他。”
邢穆琛点点头,老白最近确实是有些奇怪。
等阿姨把孩子抱去楼上房间,给盛年年喂奶的时候,白卓终于没有小孩逗,坐到了他们旁边。
邢穆琛佯装不经意的开口:“老白,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事?”
白卓愣了半晌,也没懂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事啊。”
他最近一没惹祸,二没泡吧的,一直在做良民,能有什么事。
邢穆琛忽然想起了他们家老大结婚那天,脑子转了转,冷不丁的冒了句:“没事就行。对了,你们身边要是有什么优秀的单身男青年,跟我说一下,我媳妇最近一直在张罗着,给朱晓晓介绍对象。”
白卓刚喝了口果汁,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
好不容易将果汁咽下,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男人,斩钉截铁的出声:“不行!”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邢穆琛现在身上估计,已经被白卓千刀万剐了。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你喜欢朱晓晓?”对面的邢穆琛戏谑的看着他,语气里藏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白卓下意识的立马反驳:“怎么可能。”
随后怔愣了一下,他喜欢朱晓晓吗?这个问题,他从来没认真的想过。
上次吻她是在醉酒时,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媳妇儿介绍,怎么就不可以了。我媳妇还想着撮合她和周季明呢,这男未婚女未嫁的,说不定一下就看对眼了。”邢穆琛悠悠然的出声,还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袖,神色闲适。
“总之就是不行。”白卓听到这话,瞬间就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急了,但是对于朱晓晓,他有一种奇怪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