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穆琛忽然想起,某人前几天求婚成功了,好事应该也快了,勾了勾唇:“对了,老白什么时候办酒?”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原本在一旁看戏的白卓,猝不及防。更是让病床前的朱晓晓红透了脸。
那男人,前几天,突然向她求婚,她也答应了,原本以为,还没人知道,因为她自己都没和朋友们说,没想到邢穆琛居然已经知道了。
宋以宁听到邢穆琛这么一问,以及朱晓晓羞红的脸,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已经惊讶,伸手抓着朱晓晓的手:“你们要结婚了?”
朱晓晓娇羞的点了点头:“想着过几天再跟你们说的,没想到,大家都知道了。”
她自己当时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答应了某人求婚的事情,所以就缓了几天。
“哇,终于!提前恭喜你们。”宋以宁惊喜道,真心的为他们感到开心。
因为这两个人,一路走来,也是经历了不少的坎坷,终于要修成正果了,谁知道了,都会替他们感到高兴的。
“什么时候摆酒?”
朱晓晓挠了挠头:“还不知道,至少得等我身上的伤都好了,才能看日子吧。”
这件事也急不来,她现在这个状态什么都做不了,站都站不起来,更加别说拍婚纱照,还有办酒席的事情了。
宋以宁想了想,也是,新娘子结婚就是要漂漂亮亮的,至少要等身体,全部恢复了,才可以。
另一边,邢穆琛听到两个女人的谈话,故意出声调侃:“老白,看来朱小姐,跟你结婚的欲望,也并不是那么强烈,她的小姐妹,都还不知道这消息呢,就你一个人兴奋。”
邢穆琛想起,前几天某人,嘚瑟的在群里,连发了一晚上红包。
现在看来,人家姑娘还没准备好,要结婚呢。
白卓一听这话,脸色一黑,他向来知道,邢二这厮腹黑,但是没想到,是真的拿刀子往他伤口上桶啊。
本来他这几天,就因为这事,郁闷的很。邢二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问他,还是朱晓晓在的现场,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下午,岑森一群人,终于抱够了邢穆琛的女儿,终于肯把人还给他。可是邢穆琛也就上午的时候抱过一次,姿势还不熟练,看着面前的小娃娃,手心隐隐出了一些汗,他不着痕迹的往裤子上擦了擦,小心翼翼的僵硬的伸出手,却不知道该怎么把女儿抱过来。
上午的时候,是他妈和老太太,帮他弄好的姿势,他这会儿全忘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家里的有个邢蕊蕊,但是她这么小点点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抱过,孩子太小了,就怕摔着了,大些的时候才敢抱。
边上的白卓,看到他这模样,狠狠的将他取笑了一番,最后才一本正经的,教他怎么抱,什么姿势孩子才是最舒服的。
以前他表妹的小孩,他从小带到大,所以在这里,关于怎么抱小孩子,他一定是最有经验,最有发言权的那个。
远处的宋以宁,看到这一幕,死命的憋着笑,这男人,明明是孩子的父亲,但是抱孩子的姿势,却是最僵硬的。
其他几个,刚才即使是第一次抱娃,也没有像他这么僵硬的。
他刚把女儿抱过来,怀里还没热,另一边,婴儿床里边,无人问津的男娃娃,忽然就哼哼唧唧的哭出声了。
宋以宁只能用眼神示意,让邢穆琛过来抱儿子,男人只能黑这脸,将女儿让岑森继续抱着。
一脸不情愿的起身过来,看着婴儿床里,不耐的哭哭唧唧的儿子,满脸嫌弃。
明明是龙凤胎,但是一点都不想,女儿软软糯糯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再看他儿子,皱皱巴巴的。
反正脑子里就是两个字:“好丑!”
这是他的儿子?不会是有人在产房里,换了吧,他忍不住怀疑。
“他哭的那么厉害,你抱一下他,哄一下。”宋以宁在床上,看着一脸嫌弃的男人,出声吩咐道。
男人不说话,臭着一张脸,将婴儿床里的儿子抱起来。这会儿,倒是没有了刚才,抱女儿的紧张感以及小心翼翼,很明显放松随意了许多。
岑森抱着小奶娃没几分钟,又被林萧抢了去,令他心生不满的怼了句:“自己生去!”
林萧听到这话,也没生气,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以后会有的。”
病房里的人,听到这句话,微微愣了一下,众所周知,他这个人,向来清冷的很,对什么事都瞧不上,更是对于婚姻,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谈的人,突然说,以后也要生孩子,能不让人惊讶吗。
白卓更是惊得,两个眼珠子,瞪得老大:“老林,你说认真的?结婚对象有了没有?”
“没有。”
白卓:“……”
“那你瞎吹牛什么。”
原本低着头,逗弄怀里小娃娃的男人,忽然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凉凉的说了句: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邢穆琛抱着儿子,目光望向沙发上坐着的林萧,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思忖着。
这老林,最近是不是被哪个姑娘,给勾搭走了?这可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
差不多五点钟,其他人都走了之后,病房内,就只剩下邢穆琛和宋以宁,夫妻两个。
男人是始终都抱着女儿,就连她睡着了,都不肯放到婴儿床里。
而宋以宁,从昨晚生产到现在,还没睡过,这会儿睡意袭来,意识逐渐变得混沌,以至于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睡的是昏昏沉沉的。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
醒来就看到她婆婆,和她妈妈,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而邢穆琛,则是在一旁,看着摆在膝盖上的电脑,眉头微皱这,明显是在处理工作。
这男人就是这样,每次处理工作,眉头都会习惯性的皱着。
她曾经试图抚平,但最终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