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么说了,男人只能不情不愿的从她身上起来,出去接电话了。
电话是夏宅打过来的,大半夜的打电话给他,还是连续打。
夏越霖神色一凛,快速的接了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他母亲慌张,又着急的声音:“你快去医院,你奶奶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吐了,吐的特别厉害,我们现在送她去医院。”
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峻,脸色沉了沉:“我马上过来”
说着,快步回房间,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长裤套上。
简薇看他神色严峻,还带着几丝焦急,也猜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男人看了她一眼,简单明了的交代:“老太太刚才吐了,现在送去医院,我得过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简薇闻言,快速起身,二话不说拉来衣柜,快速的找衣服套上。
今晚穿的是礼服,她当然不可能再拿来穿了,一是不方便,二是已经被他撕烂了。
看她已经开始套上衣服,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简薇穿的休闲服,动作很快,套上就行,夏越霖不一样,他扣子就花了些时间,外套只能边走边穿。
时间太着急,来不及叫司机开车过来,他们只能自己开车。
夏越霖下意识的要走到驾驶座上,简薇一把拉住他的手:“我来开。”
他现在正是着急上火的时候,她担心他会被影响到。
“没事。”结果,最后还是他开了。
车速很快,但是很稳。
在田斯然他们抵达医院不久,他们也到了。
这会儿医生已经检查完毕,老太太主要是动手术之后的后遗症,肠胃有损伤,难消化食物,平时吃的少,这一次是吃了但是不消化,一直在胃里难受,这才导致她吐了。
简薇在旁边听田斯然说,苦水都吐出来了还在吐。
身体本就虚弱的老太太,这么一吐,看着更虚弱了,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手背上还输着液,怎么看都觉得心疼。
夏老爷子推门进病房,田斯然才敢在丈夫怀里哭出来,显然是受惊了:“真的把我吓死了……刚才妈吐的那么难受,我真怕她突然喘不上气……就这么背过去了。”
一段话,抽抽噎噎的说完,是真的怕了。
她自从和夏浩然结婚以后,就被丈夫宠着,儿子宠着,这几十年来,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惊吓。
刚才再镇定,现在回过神来,也确实是真真正正的被吓到了。
夏越霖笔直的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透明的小窗口,看着躺在里面的老太太,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简薇就这么站在他旁边,什么也不说,静静的陪着他。
过了良久,田斯然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夏浩然问夏越霖:“你送你妈回去,还是我送?”
妻子的状态太差,夏浩然只想送她回去休息。
夏越霖努了努下巴:“你送吧,我今晚在这里守夜。”
“顺便带老爷子回去吧。”
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敢让他在这里跟着一起熬夜。
但是夏老爷子看到妻子这样,怎么说也不愿意回去。
还是夏越霖来劝的:“您跟我爸妈回去,别我奶奶身体还没好,你又倒下了。”
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老爷子听进去了,跟着乖乖回去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他出来看到简薇还在,也让她离开:“你也回去吧。”
“要不我在这里陪着吧。”她有点不放心他独自在这里守夜。
“不用了,回去吧。”夏越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再次出声让她离开。
简薇想了想,她似乎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这里除了医生护士,还有夏越霖。
怎么着,也用不到她这个世航的秘书来守夜。
最后,她也离开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体贴的叮嘱了一句:“你还是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简薇知道他的习惯,心烦的时候,就会抽很多烟。
男人没看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而夏越霖这天晚上,没有听她的话。
他站在医院走廊,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直到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被他抽完了,才作罢。
天刚亮没多久,老爷子就拎着鸡汤来了,后面跟着管家。
“少爷,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老爷子就行了。”
老太太这会儿也醒了,但是看着还是很恍惚,说句话好像都很费劲。
他又待了几分钟,才拎起挂在旁边的大衣,往外走:“恩,有事给我打电话。”
酒店内,简薇睡的正熟,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旁边的床塌了下去,紧接着一只大手搂上了她的腰。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鼻尖,缓缓睁开眼睛,男人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
他低头亲了亲她:“把你吵醒了?”
“唔~什么时候回来的。”知道是他,她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重新闭上眼睛,问他。
“没多久。”
“继续睡吧。”
夏越霖拥着她,跟着她一起入眠。
简薇本就还是困顿的,这会儿更是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看着躺在身侧的男人,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最后想起来,他回来的时候,她似乎迷迷糊糊的是知道的。
小心翼翼的掰开他箍在自己腰上的大手,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起来。
猫着腰,光脚踩在地板上,拿上衣服就出了房间,让他继续睡。
昨晚他守夜了一晚上,这会儿应该是困的不行。
她进外面的卫生间洗漱,看到男人丢在浴室里的衣服,光是拿起来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
她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叮嘱他不抽烟的话,还是没听进去。
闻着他衣服上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昨晚抽了多少。
把衣服丢给酒店,让人安排干洗之后,又吃了早餐,才开始坐在电脑前处理工作。
虽然她人在京城,但是a市的工作,还在等着她,并没有因为她不在,而减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