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庭郁哼笑了一声:“你倒是真借啊,别只会打嘴炮。”
多年好友,他还不了解她吗,那么要强的性格,哪会儿真的找他借钱,就是说说而已。
最难的时候,都没跟他开口过一次,更别说现在了。
但是吃喝玩乐上面,简薇是真的没客气,全让蒋庭郁买单了。这个她才不会还跟他客气。
这十来天,因为蒋庭郁的到来,简薇明显比之前开心了不少,她自己都觉得生活充实了不少。
任一川最近不懂怎么回事,还挺忙的,所以约她的时间少。
她现在除了去监工房子的装修进度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和蒋庭郁凑在一起,主要是蒋庭郁身边的秘书还没带过来,她只能帮忙顶上。
这段时间下来,就连他都开始挖人:“要不然你来我身边工作吧,做我特助,比你之前的年薪翻一倍。”
“lc可不比众合差,你之前还只是在众合旗下的子公司而已。”
如果是在之前,简薇会觉得心动,因为她知道,蒋庭郁会让自己做他特助,那肯定是认可自己的工作能力的。
他向来对于工作,要求就严格,他身边的一个个的也都是精英,丢哪里都是高端人才。
可是现在她似乎不想当秘书了,以前不觉得,可是现在停下来之后,忽然就觉得腻了。
“拒绝。”她思考都不用思考,回答的简单明了。
蒋庭郁不免有几分痛惜:“就这么爽快的拒绝了?难道不需要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
“行,不考虑就不考虑。反正有事要做,我还是一样找你,不需要付工资也挺好的。”
简薇:“…………”
就差翻个白眼了。
“说真的,今晚陪我去个饭局,我一个人当枪匹马,对国内的路子不太熟悉。”蒋庭郁用手肘捅了捅她,一脸认真的说。
“可以。”她最近晚上除了跟他一起吃饭,也没有别的事了,当个女伴而已,她熟练得很。
以前做某人的总秘,陪他出席各种宴会,饭局早已习以为常,应付自如。
这些年训练出来的,什么样的场合都不会怯场了。
晚上,蒋庭郁依旧是酒红色衬衫,外面搭着黑色西服。
简薇穿的是酒红色的过膝连衣裙,简约又大方,全身没有过多的首饰,就是一副珍珠耳环一样。落落大方的站在蒋庭郁身侧,随着他一同进入今晚的晚饭包间。
一踏入包间,就听到里边一道带着淡漠的男人声音:“瞎忙而已。”
她不用抬头也能找到那人是谁,声音太熟悉了,这几年来一直伴随他左右,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没成想,今晚他会在,应该先问问蒋庭郁今晚的饭局都有谁的。
这圈子就这么大,要不想遇见,需要特意错开,否则真的很容易就碰上。
夏越霖刚下飞机,就过来了。本来想着晚上应酬早点结束,就过去找她,也是没想到,她会来,还是跟lc的太子爷一起来的。
能见到她,确实很意外,他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和蒋庭郁认识了,之前从未听她提起过。
寒暄过后,蒋庭郁和简薇落座。
他绅士的帮简薇拉开椅子,等她做好了自己才在她身侧坐下。
蒋庭郁落座后,就把西装外套给脱了,套在后面的椅子上,里边的酒红色衬衫一览无遗。
坐在他们对面的夏越霖,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颜色,宛如情侣装,脸色马上就沉了沉。
本来夏越霖是话题的中心,但是蒋庭郁来了,话题中心就成了他们两个。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简薇身上:“我听说简秘书从世航离职了,之前还不信,现在看到算是相信了。”
毕竟人都不是坐在夏越霖身边了,除了离职,还有别的可能吗。
“夏总痛失这么一名爱将,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有几个人笑着打趣。
男人抬眸看向对面的小女人,微微颔首:“可惜。”
她端正的坐在蒋庭郁身旁,亲昵的给他夹菜,着实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还有好事者,故意问:“简秘书这是跳槽到lc了?”
夏越霖晃着手中,刚重新装了红酒的杯子,抬眸看向对面。
关于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他也很好奇。
简薇笑而不语,这个问题她不好回答,看蒋庭郁怎么处理了。
他以为蒋庭郁会说他们是朋友,结果他吊儿郎当的来了句:“我可舍不得她给我做秘书,多辛苦。”
这个答案,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这句话相当于给她澄清了,她没有跳槽到lc。但是另外一个层面上,却又让人浮想联翩。
简薇看着大家的那暧昧的目光,她有理由相信,他们会误会了。
嗔怪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桌下底下的手,轻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太过放肆了。
这小动作,别人可能没注意到,但是夏越霖注意到了。
这动作落在他严重,就是情侣之间的亲昵。
蒋庭郁挑了挑眉,大手斜斜的搭在她椅子后面,就像是把她环抱住一般,好不肆意。更是惹人误会了。
“原来是这样,是我们没眼力见儿了。”其他人开着玩笑,笑哈哈的带过这个话题。
夏越霖看着两人的互动,再次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才几分钟,他已经喝了两杯红酒了。
喉咙滚动,咽下的不只是红酒,还有情绪。
他在怨她,给别的男人机会。
也在怨自己,把她伤了,才把她推的这么远,这也就给了其他男人趁势追求她的机会。
明明才分手没多久,她就已经有了新的追求者,情敌还是lc的太子爷,夏越霖不郁闷都不行。
连着干了两杯红酒下肚。
夏越霖忽然闷笑了一声,看来追妻这条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坎坷许多啊。
简薇坐在对面,能感受到夏越霖向她投来的目光,太灼热太频繁,她想忽视都不行。
但是又不想搭理他,只能佯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