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些烦闷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一双黑色手工高级定制皮鞋,出现在她眼前,头顶有一片阴影笼罩。
还没抬头,就听到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刚看到我怎么不过来?”
谈西城是个很敏锐的人,刚才看向自己的那道视线,他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她,只是她走的太快,他没抓到,等他再看到她时,已经是她扶着朋友离开的背影。
姜景不知道怎么回答,从海岛回来后,她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跟他道歉和道谢,结果人家没再出现过,她中间也主动约过,但他都说在忙。结果在京城看到他身边美女作陪。
她勾了勾唇角:“看见你在忙,就没打扰。”
谈西城喉结微动,别过头猛吸了一口烟,想说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承认,前几天是故意晾着她,但也确实是忙,就想着继续再晾几天,等他从京城回去。
没成想,她也来了京城,刚才他身边那女人,估计也看到了。
姜景直挺挺的站在他跟前,看了他几秒,轻咳一声:“本来想找个机会谢谢你上次救我,然后道个歉的,之前我说那话不应该。”
“但是你忙,我就在这儿说了。”
“谢谢你救了我,还有抱歉,一时冲动说那些话。”
谈西城闻言,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狠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丢地上抬脚碾灭。
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
“待几天?”
“明天回。”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语气不带一丝情绪。
但是谈西城知道,她面上看似没什么,但心底是有情绪的了。只是他不知道是不爽他晾着她这么多天,还是刚看到他旁边有女人,所以不开心。
伸手拉住她的手,捏了捏她有些肉的手指,低声说:“先跟我回去。”
她不为所动,挣脱开他牵着自己的手:“我家司机在来接我路上了。”
眼神里带着疏离和淡漠,还多了一丝倔强。
男人弹弹烟灰,捏住她手腕霸道的宣布:“打电话让他走,明早我再送你回去。”
姜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还没开口,就已经看到远处,他们家车正朝着她驶来,她挣脱他的钳制往前走了两步,和旁谈西城拉开距离。
等车平稳的停在自己面前,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我先回去了,你进去吧,你朋友应该等久了。”
伴随着车门关上,黑色轿车从他眼前驶离。谈西城烦躁的从口袋里掏出烟,又点燃了一支。
黑夜中行驶的汽车车厢内,司机能明显感觉到自家三小姐的沉默。
姜景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降下车窗,吹进来一丝冷风,昏胀的脑子有了些许清明。
酒吧内,谈西城也没心情继续待了,喝了两杯酒便起身离开。
出来时,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等着,刚才酒吧里跟他喝酒的女人,这会儿也跟了出来,女人穿着高跟鞋在后面小跑着跟上,高跟鞋紧凑的发出“扣扣扣”的声音很响。
然而前面穿着一身黑的,戴着佛珠手串的男人,长腿下的步伐依旧跨的很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眼看着他就要上车,女人高跟鞋“叩叩叩”的声音更快了,也着急的出声喊了声:“三爷。”
谈西城这才停下步伐,双手插在口袋里,睨了身后的人一眼,漫不经心的转身,声音极淡的问:“有事?”
女人看到他转身那一刻,就已经放慢了脚步,扭着翘臀一步一步走向他,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温柔的问:“三爷要回去了吗?”
“能不能顺路捎我一程?”
谈西城轻哂,拿下嘴上叼着的烟,轻笑:“你都没问我去哪里,就知道我顺路了?”
他稍微往后靠了靠,靠在车门边上,身上透着那股子懒散的劲儿,风流的很。
这会儿还是笑着的,像是会勾魂,女人看了为之神魂颠倒也是实属正常。
旁边的保镖看到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跟在谈三爷身边,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女人闻言,害羞的笑了笑,妖娆的身材,若有似无的蹭在他身上,极具暧昧的开口暗示:“只要是三爷,哪里都顺路……”
谈西城勾起唇角,撇了眼女人胸前的波涛汹涌,丝毫提不起兴趣,想到刚才也是在这里,站在他面前的那张冷淡的小脸,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恶心。
下一秒,嘴角的笑意敛去,冷着脸开口:“我对你没兴趣。”
随后,伸手把女人从自己身上扒拉开。
没成想,她下一秒又贴了上来,手指缓缓的在他手指上撩拨,很懂事的开口:“三爷放心,你情我愿的事,明天醒来您要是不满意,我肯定不会缠着,不做那种纠缠不休的女人。”
她一般这么说,男人都不会拒绝,但是谈西城不是一般男人。他只是微微抬眸扫了眼旁边的保镖。
两个保镖秒懂,上前伸手把人从他身上拉走。
而他,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那个女人,径直弯腰上车。
女人不可置信,她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居然还能有男人拒绝。
就在汽车驶离的那一刻,她还看到,自己刚才触碰到的烟,被他从车窗里,丢了出来。
车内,谈西城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拿过湿纸巾,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把手指都擦了个干净。
他靠在椅背上,回想起小女人刚才在酒吧看见他,但是又装作没见的样子。低头闷笑了声。
看着像是只无害的小白兔,但小脾气还不小,发起脾气来不喜欢理人。
另一边,姜景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卸妆洗澡。
等她睡下时,天都要亮了。
她原本以为,第二天一定会被一早吵醒,但出乎意料,睡到了十点多,才有佣人敲门喊她起床。
清晨五点才睡,这会儿醒来,脑袋还是混沌,头晕脑胀的她,在床上坐着缓了好半晌,才总算是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