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身上倒是还有个身份牌,就是当年父亲帮其办理的陷空岛身份,是当年共出生的时候,父亲在陷空岛给他办理的,如今拿出来用倒也可以,但是秋屛他们就不行了,白玉还在想着如何将他们几人洗白呢。
蝠仇曾多次向白玉提过,说是想给他们弄个新的身份,但是白玉对蝠仇心中总有芥蒂,蝠仇对他太好了,又表现的没什么目的性,总说等到白玉将凤羽金圈中的功法参悟出了一二,告诉一声便可,但是白玉知道,连圣阶都无法参悟透的东西,他又凭什么参悟出呢,这可能只是蝠仇的借口罢了,白玉总感觉蝠仇是在等着将他养肥了再杀,所以白玉便拒绝了蝠仇的好意,他甚至想,到了合适的机会就和蝠仇分到阳镖。
可是至今白玉也没想好去什么地方暂避,正所谓小修在深山,大修在世间,现在最好还是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再进行修炼,一口气将丹结了,这总比东躲西藏的四处亡命好。
黑泽如此问白玉,看来心中已有定数,黑泽之前是海匪,也没有官方身份,自然不会是想着进官府管辖之地了,那多半是投靠其他海匪,如果能在海匪老巢中暂时躲避一段时间,待到结丹后,再去官府挂账,也就方便多了。
官府也不是只在每个人出生时才办身份牌,在每一阶刚刚进阶后的一年内,可以到官府再次申办身份牌,但是要说清楚来历,一般“黑人”都是那时候混进妖国正式体制内的,除非是那些相当出名的人物,到哪都被通缉,那这个方法也就行不通了。
白玉反问黑泽道“师兄有什么打算?”
“我有心投奔红莲盗,红莲盗中有我家亲戚!”黑泽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与你一同投奔红莲盗?”白玉又问道
“正是,那红莲盗可不简单,其中有三阶妖将,可不是一般官府可以剿灭的,而且他们活动在冰月郡、霜狼郡和隐元海岸那三不管地带,堪称一个小王国,当年我母亲曾多次劝父亲放弃陷空岛海域的基业,投奔红莲盗,但是父亲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看来父亲是做着让陷空岛招安的美梦啊,可惜了我们黑水寨的基业,全被朱宏那王八蛋夺了去!”黑泽越说越气愤,最后狠狠的跺脚道
白玉心中倒是一乐,他正想找个安身立命之地,这黑泽便提出了投奔红莲盗,而且里边还有三阶妖将,在那里修炼到一阶甚至二阶都不成问题,而且还不会太过出名,到时想办法洗白,总好过现在被人追杀无处藏身的好。
于是白玉便和黑泽一拍即合,商量好了去投奔红莲盗。
又是一个月后,求福商会的船越来越靠近朱子岛了,大家也都全神戒备了起来,毕竟朱子岛是官方掌控力比较强的大岛,虽说有那岛主公子朱广的令牌,可是能不能管用还真不好说。
然而往往越担心什么,便越会出现什么,众人像往常一样在船舱中修炼之时,海面上出现了一群人,正是朱子岛副岛主鹰击带着一众手下巡查海域。
远远的鹰击便发现了这艘商船,他见到商船自南向北全速行驶,分明是从霜狼郡方向赶来,便冲了过去,这阵子霜狼郡可不太平,尤其是和他们毗邻的陷空岛,据说岛内矿井发生了暴乱,逃出了不少人,龙晶府震怒,责令周边海域配合捉拿逃犯呢,要不然他这个副岛主便可安心在岛中修炼了,哪还用出来巡逻?
“副岛主,那边出现了一艘商船,要不要过去盘查一下?”跟在鹰击身边的官差也发现了海船,纷纷出口提醒道。
“去,为什么不去,这都转悠一天了也没发现个人,正无趣呢,过去瞧瞧吧!”鹰击道
于是众人抱着没事找事的态度便赶上了求福商会的商船。
蝠仇颇感头痛,他是算好了日子才出海的,尽量避开了岁税上缴时期,因为那时候各岛的二阶妖将都可能要出海,碰上了很麻烦,可是这不是岁税收缴时期,也让他们碰到了二阶妖将,他不头痛才怪呢,凭他们的修为,即使是用锁法精金炼制的商船,也困不住那二阶妖将啊。
“停船!接受检查!”空中的人还没到便高声喊道
白玉也早已经将秋屛他们收进了储物袋中,发现对方是二阶妖将,又将储物袋收进了识海。
但是黑水海匪便不好办了,这朱子岛的人一上来,经过一番盘查后,便将众人拿下了。
原因无他,黑水海匪那百十来人可没有身份牌,如此一来,便被朱子岛的人怀疑是陷空岛逃出的死囚了,于是连人带船一并带回了朱子岛。
朱子岛岛主府,蝠仇、黑泽和白玉被带了进来,蝠仇是求福商会的大掌柜,带他来是必然的,而黑泽则是因为有朱广的令牌,被带了过来问话,至于白玉,则是因为白玉拿出了那个当年父亲为他办理的身份牌,被朱子岛岛主特意叫进来的。
岛主府大厅中,一个黑衣锦服体态臃肿的中年人端坐上首,屏退了左右后,眯眼看着下边的三人道“你们从何而来,要往何去?”
“回大人,我们从龟蛇岛而来,打算前往冰月岛!”蝠仇道,龟蛇岛在陷空岛南面,穿过陷空岛走朱子岛再去冰月郡郡主府冰月岛倒是很合理。
“那为什么船上那么多没有身份的人?”朱平又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在陷空岛碰到了黑水海匪,便将其招安了,正准备到了冰月郡再为其办理身份呢!”这话也很合理,如果海匪海盗被招安,在有人担保的情况下,是可以办理身份的,但是必须上交大量的保证金,而且要是这些人再出事,那么担保人一样会被株连。
“这么说你是黑水海匪了?”朱平又看向黑泽道
“正是!”黑泽答道
“那你怎么会有我家广儿的令牌?”朱平摸着那令牌道
“是朱广送我的!”黑泽又道
“胡说,广儿怎么可能与你们黑水海匪有关系,到底是怎么来的,快说,不然要你好看!”朱平似乎很在意他的儿子,听黑泽说令牌是他儿子送的,立即怒喝道
“真是朱广送的,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们在回春谷……”黑泽便将他与朱广在回春谷认识的情况说了一遍。
朱平听了点点头道“如此说倒是不假,那时广儿倒是真偷了我两面令牌。”说完又道“你后来可曾见过广儿?”
“自那之后便没见过他了!”黑泽老实的答道
“他没去找过你?”朱平不信的问道
“没有!”黑泽有点不解的道,你儿子找没找过我你难道还不知道?
朱平将令牌又扔给了黑泽,然后道“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去找鹰副岛主办理个通关文牒,不然在冰月郡带着一群没身份的人,恐怕你们到不了冰月岛!”
蝠仇和黑泽都是一愣,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刚才朱平一直在那摸索着令牌,仿佛是有心事一般,看来这令牌倒是起了作用。
“谢大人,这是我们求福商会的一点点意思,还望大人收下!”蝠仇一边感谢朱平,一边拿出了个储物袋,这是他之前便准备好的,这在商言商,多结交些人脉总是好的,更何况这朱平看起来还是那种蛮不错的人。
“嗯,去吧!”朱平接过储物袋连看都没看,便收了起来,然后挥手道
蝠仇和黑泽看了白玉一眼,都担心朱平将其留下是因为看出了白玉的底细,知道了他是从死亡矿井中逃出来的,其实白玉心中也在担心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朱平将他留下,不过他手中也有个朱广的令牌,想必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