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皱眉沉思,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如果让琅满抓住他抗令不遵的把柄,拿着这事惩治他,那白玉还真不好说什么。
“鹞虚曲长现在何在?”白玉问向一曲一部的几个屯长。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回答,之前那鹞虚让他们先来,说自己一会儿就到,结果大家在这等了半个时辰,他人还没来,这可是抗令不遵的大罪,但是鹞虚又是大将军身边的人,他们可不敢乱说,于是纷纷闭口不说话。
白玉见几人就是闭口不说话,气呼呼的道“羚虎,违反军令者该当何罪?”
“论罪当诛!”羚虎厉声道
“好,将这五人斩首示众!”白玉指着一部一曲的五个屯长道
“大曲长,你这是滥用私行啊,我们可没违反军令!”几人立即慌了神,纷纷说道
“我作为大曲长问话,你们闭口不答,还敢说不是抗令不遵?”白玉吼道
“这理由太牵强了吧!”那几人又道
“对面大战在即,城外急需袭扰牵制,战机稍纵即逝,你们曲长却至今未到,你们几个又有话不说,不是抗命不遵,就是你们与仙佛有什么默契?”白玉上来又是一个大帽子扣到了五人头上,只一个抗命不遵就足以将他们斩首示众,再加一个与仙佛有默契,那便是死上几个来回都够了。
几人听了脸色都是大变,还要上前理论,而羚虎却是带着十来人将这五人围了起来,那五人的手下想要冲上相救,白玉身后的千八百人却是各个手中拿着妖灵箭对准了他们,眼看着剑拔弩张,自相残杀的局面一触即发。
此时一声怒吼响起“都造反不成,还不将法器收了?”
那五名屯长听到这声怒吼,仿佛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纷纷感激的回头看去,只见一眼神凌厉的年青公子带着几百人来到了此处,他们纷纷喊道“见过鹞曲长!”
一部一曲的众人纷纷收了手中法器,让出了一条通道,鹞虚来到白玉身前,看到白玉的手下各个没有收手,立即道“白大曲长这是何意,刚才可是大将军找我有事,耽误了些时间,难道大将军也是与仙佛有什么默契不成?”
这鹞虚看来一直在关注着白玉这边,之前白玉的话他想必也是一句没落的全听到了,所以才有此一问,白玉眯眼看着眼前的鹞虚,没有与其理论,因为鹞虚既然拿出了大将军做挡箭牌,他便不能再过多追究,不然可就是他有什么企图了,白玉咬牙切齿的道“原来是大将军有事吩咐,那自当没事,好了,既然鹞虚曲长也到了,那咱们就出发吧!”
鹞虚见到白玉打碎了钢牙往肚里咽,心中充满了自豪之感,大曲长,啊呸,让你是大曲长你就是,不让你是,你就是个狗屁,现在属下们算是弄清了这两曲兵马该听谁的,看你这大曲长以后如何指挥,鹞虚心中乐开了花,强压着狂笑的冲动,上前道“全凭大曲长吩咐!”
“出发!”白玉咬着牙道,他心中憋了一肚子火,这鹞虚不除,他便无法指挥这两曲兵马,甚至还会因为两曲之间的不配合造成重大损失,他必须想办法尽快将鹞虚除掉,如今尽快出城,便是最好的办法。
“白大曲长请留步!”白玉正要带着人出城时,后边突然有人喊道
白玉回头一看,是折冲营的两位统领,这两人一个是他的顶头上司虾梁,一个是鹞虚的顶头上司蟹宝。
两人急冲冲来到白玉身前,又道“白大曲长,大将军有请!”
“大将军有请?你们没搞错吧,鹞虚曲长刚从大将军身边过来,可是没说大将军请我啊!”白玉道
“鹞虚曲长还真能扯,大将军现在火烧眉毛的找白大曲长,他要是真的刚从大将军那过来,就应该知道现在没有白大曲长可是不行啊!”虾梁看了一眼鹞虚道
“这么说鹞虚曲长刚才不是从大将军那过来了?”白玉又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两个可是刚从大将军那来,可没见到鹞虚曲长,蟹宝你说是不是?”虾梁道
“是,是!”蟹宝答道,但是现在可是着急让白玉去对战那潘猛,那有空在这念叨这事啊,蟹宝又道“白大曲长,大将军真的有急事,咱们还是抓紧去吧!”
白玉没理会蟹宝的话,而是看向鹞虚道“鹞曲长,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
鹞虚心中冷哼,听到了又如何,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鹞虚一脸不屑的道“听到了!”
“那就好!”白玉好字说出,紧接着手中龙焰刀便是迅疾挥出,一刀便将鹞虚的脑袋斩飞了出去。
鹞虚的一颗人头在空中翻滚着,眼中那惊讶和难以置信清晰可见,他想不明白这白玉怎么敢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突然出手将他这个大将军身边的人斩杀当场,可是既然是斩杀,那就是自己已经死了,意识到这个,他眼前突然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众人都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虾梁和蟹宝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何意,两人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蟹宝,作为鹞虚的顶头上司,自然知道鹞虚是大将军琅满的人,如今白玉说斩就斩,这家伙还把大将军放在眼中不。
“让两位统领见笑了,此人竟然污蔑大将军,实在可恶,论罪当斩!”白玉看着虾梁蟹宝嘴巴张的老大,立即上前解释道
“啊?”两人都是一愣。
“是这样的,此人之前无辜不来集结,晚到半个时辰,延误了战机,竟然还将责任全部推倒了大将军身上,你们说该斩不该斩!”白玉又道
“原来如此!”虾梁道,不过这事他可不敢说该不该斩,毕竟鹞虚是大将军的人,这事整个折冲营几乎都知道,他要是妄加断定,回头让大将军知道了那可就不好办了,虾梁眼中一转,立即又道“白大曲长,此间事了,咱们还是抓紧去见大将军吧!”
“两位统领,稍等,我将此间事安排一下马上就去!”白玉此时倒是不着急了,刚才他斩了鹞虚,这两人也没有过多追究之意,而且还不断催促他去琅满那,估计应该不是非要谋害他,但是白玉知道,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能拖就拖,能蹭就蹭,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说不说是什么事。
果然,白玉如此一说,两人有点拖不起了,蟹宝上前道“白大曲长,前方十万火急,可是没你不行啊,咱们还是抓紧去吧!”
“前线有大将军、将军和诸位统领,十万火急的事岂不是瞬间可平?难道大将军是想追究我抗命不遵,延误了出城时机的事?”白玉疑问道
“不,绝对不是,我敢以人头担保!”虾梁道
“那又是何事啊!”白玉问道
“这……”虾梁一时无法回答,难道直接告诉白玉没人敢应战潘猛,想让他出战不成,这事他们可说不出口,那样岂不是说他们这些统领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了。
见到两人吞吞吐吐,白玉便确定去了不会有好事,他对虾梁、蟹宝道“既然两位不好张嘴说,那便别说了,我先将手下安排妥当,立即随两位去便是!”说完,他转身向一曲的几个屯长道“你们几个屯长,刚才是不是去见大将军了?”
那几个屯长直到现在还没从鹞虚的死上恢复过来,听到白玉问他们,都是一愣,不过这几人也不傻,那鹞虚假托去见大将军被白玉斩了,他们要是也如此回答,那就是找死,于是几人立即道“没有,没有,属下们也就是个屯长,哪能有机会见大将军啊!”
“那你们刚才去哪了?可是和鹞虚曲长在一起?”白玉又道
“这……”几人不敢乱说,要是说和鹞虚在一起,那就是说他们也随着鹞虚在撒谎,要是说没在一起,他们如此晚来此地集结,那就是抗命不遵,怎么说都是死路一条,于是干脆支支吾吾不做回答了。
“哼,若是鹞虚逼迫你们,还情有可原,要是你们抗命不遵,这鹞虚就是你们的下场!”白玉也知道,恐吓过度,便会适得其反,于是为几人找了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