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副厅长扶正后,最高兴的莫过于水投集团公司的栾副总,集团公司一些部门的负责人到他办公室汇报的人多了,但让人奇怪的是,他一改原来与彭明河唱反调的习惯,相反,他表面上对彭明河尊重多了,在集团公司董事会上,大凡彭明河提出的议程他几乎无一例外地表示了赞成。
这段时间集团公司下属的子公司也闻风而动,尤其是酒湖公司的谢文德几乎成了栾为副总办公室的常客,谢文德还有三年退休,他有意无意地向栾为副总表示,希望在退休之前还想做点事情,栾为副总明白谢文德的心思,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承诺,他明白在这个关键时刻,必须保持冷静和低调。
杨河电站项目依然是按部就班进行,吴德操似乎也收敛了许多,在何星的要求下,吴德操大部分时间就住在项目工地,加上顾正贵和高师傅,项目部食堂比以前热闹多了。吃饭的时候,那些被丢在地上的剩菜和骨头吸引了一条狗的到来,而这条狗曾经咬过何星,看到这条狗每天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何星气不打一处出,就操起一根棍子追着狗跑,那条狗也不示弱,每次看到何星,它也汪汪大叫,甚至时不时冲上前去咬何星。
就这样他们僵持了有一段时间,在人与狗的对峙中,双方都没有占上风,事情发生转折是一个周末,吴德操给何星出了一个主意,他说来硬的还是不行,适当来点软的或许会有变化,吴德操便开始行动,他每天盛了一碗饭,里面还夹有一些鱼肉,闻起来香喷可口,吴德操把碗放在门边,笑咪咪地招呼狗过来,开始狗很警惕,在不远处徘徊不定,后来或许看到吴德操没有恶意,经不住香喷喷的鱼肉勾引,最后缓缓地靠近,先用鼻子再碗边闻了闻,看到没有危险,就狼吞虎咽一下就吃了一个碗朝天。
后来的每一天,吴德操都这样招待老狗,狗和吴德操慢慢亲热起来,对吴德操非常友善,只要看到他的身影,就摇头摆尾,围绕着他转,这让吴德操非常得意,常常吹嘘,而文卫一直怕狗,无论是打狗还是喂狗,文卫都躲的远远的。
吴德操这笑眯眯的神情维持了不到十天,看到狗对他百依百顺,吴德操对何星说可以动手了,一天,照样把狗喊到身边,把狗带进洗手间,帮狗洗澡,那狗安静地享受小伍的抚摸,不一会,吴德操出去了,把门锁上,打开最大功率的浴霸,不到几分钟,狗就在里面嘶叫,用脚使劲地扒门,何星和吴德操站在外面,手握一根棍子,等到里面的叫声小了,何星开门进去,狗被浴霸烤的无精打采,口里流着涎水,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何星就要动手,文卫正好从工地回来,看到这种情况,便拦住了何星,我说万一打死了不好向狗的主人交待。趁着何星犹豫的时候,文卫打开门放走了狗。
经过几次这样的折腾,狗在何星面前没有了脾气,每次看到何星,它都躲得远远的,原先的那种凶劲再也看不到了。
看到何星每天这样折腾这条老狗,项目部的人员也是冷眼旁观,但文卫却不能理解,这条狗只不过在开工那天咬了何星一次,一年以后何星却对这条狗如此折磨,尤其是吴德操的举动,更让文卫反感。
“也许金厅长上位,何星看到了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他是用另一种的方式发泄焦虑和不满吧。”
方林如此分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