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文琰说到这里，眼底浮起了得意：“还有，你那一次为了帮我，甘愿毁容……”
东宫文琰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事情，而钟离安，眸子颤抖，拳头紧握。
娃娃将钟离安的情绪都收入了眼底，心头震惊。
莫非，钟离安她，真的那么在意东宫文琰，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过？
“我知道的，小安，你其实是爱我的是吗？”
“你要是不爱我，怎么会为我做这么多的事情？”
东宫文琰一遍遍地问着钟离安，钟离安却只是微红着眼看向了他：“别说了。”
这一次，东宫文琰将钟离安眼底的情绪捕捉得清楚。
“哈哈，我还没有没有见过你这样动怒的时候。”
一直以来，钟离安都是冷冰冰的模样，似乎是谁也撼动不了她的心神。
而今，东宫文琰倒是彻底看到了钟离安眼底的悲痛和愤怒，他得意极了，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你现在的模样，可比之前有趣多了。”
“我当真是越发喜欢你了呢。”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钟离安回忆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只觉得心绪难平，看着东宫文琰，冰冷开口。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索性就开门见山。”
东宫文琰说着，看了一眼钟离安旁边，眸子里溢着寒气的娃娃。
“你让他出去，我就把我此行的真实目的告诉你。”
说罢，娃娃的眸光快速朝着东宫文琰扫了过来。
东宫文琰竟然也不惧，就那样和娃娃的眼睛对上，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
钟离安收拾好了心情，拉住了娃娃，道：“乖，你就先出去一会好吗？”
“姐姐和他有要事相商。”
“姐姐。”娃娃委屈地拉拉钟离安的袖子，钟离安却是摇头道：“就一会，就当帮姐姐的，好吗？”
娃娃身形一顿，末了还是点了点头：“好。”
说着，他虽然有些想要弄清楚东宫文琰这垃圾究竟是要对钟离安说些什么，但是因为钟离安既然都开口了，他自然会无条件听从。
确认娃娃离开了，不会再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了之后，东宫文琰这才看向了钟离安：“看来，他很听你的话啊。”
“你究竟是想要告诉我什么？”钟离安的眸子定定看他。
“呵呵。”东宫文琰笑了出来：“相比你现在冷冰冰的模样，我还是更喜欢前世那样热情似火，又真心付出的模样。”
“那样的钟离安，已经死了。”钟离安看着东宫文琰，一字一句道：“是你一步步逼死了她。”
“而今的我，早就不是那个人了。”
东宫文琰低笑了起来：“我猜得不错，你果然是重生的！”
“可惜，我到现在才知道了这些个事情！”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个荒唐的事情，但是他敢确定，那就是他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东宫文琰是真没有想到，这一世，他爱而不得的女人，竟然会在前世时，那样纯真地为他疯狂过。
“我替前世的我感到后悔，我真的后悔了。”
东宫文琰看着钟离安，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想再次拥有你，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前世那样吗？”
“没有了。”钟离安回答得很肯定：“现在的我，看到你，也只是觉得恶心而已。”
“哈哈哈！”
听到这话，东宫文琰倒是先笑了起来，他道：“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前世，还有过一个孩子。”
提起那个孩子，东宫文琰眼底浮起异样之色。
“别提他。”提到前世那个血淋淋的孩子，钟离安只觉得一阵的心痛：“那根本就不是你和我的孩子。”
“我知道。”
东宫文琰道：“那时候的我还真是无知，竟然嫌你丑，拱手将你让给了别的男人，让你怀上了他的孩子。”
“要是再来一次，我才不会干那样的蠢事。”
这一世不同，钟离安不爱他了，他反倒是爱钟离安爱得无法自拔，恨不得用尽一些将这抹红衣艳丽身影困入怀中。
“那个男人……是谁？”
忽然，钟离安想起来了一件事情，道：“你想起来了吗，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那个在前世，唯一一个和她反生过关系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
“那一切都是我亲手设计的，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了！”
说到这里，东宫文琰是一阵的得意。
“你想知道吗？”
钟离安略有些茫然地点头。
“只要你嫁给我，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东宫文琰看着钟离安，低笑出声。
“你……”
钟离安瞪眼看他：“你怎么能够用这样的事情来做交换？”
“而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
东宫文琰笑了：“这不过是一个交换，只要你嫁给我，你就是我东宫文琰唯一的妻子，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就告诉你，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做梦！”钟离安咬牙。
“你放心，这只是一个条件，我在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之前，是不会碰你的，这件事情，我东宫文琰说到做到。”
东宫文琰看着钟离安，一字一句认真地开口。
“没事，你可以慢慢想。”
说着，东宫文琰就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品着茶。
而钟离安站在远处，拳头紧握。
前世，她在尸山血海之中问东宫文琰：“东宫文琰，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半点喜欢也好。”
“没有。”
他回答得决绝，拥着钟离灿，笑得风光无限：“你也不好好想想，像是你这样的丑八怪，有什么资格让我爱上你？”
后来，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她站在雨中，摸着自己鼓胀的肚子，听着屋子里的大笑声，只觉得自己的心，比那冰冷的雨点还凉上几分。
后来，她知道了自己孩子的父亲并不是东宫文琰，而是一个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人。
所以，当孩子死的时候，鲜血汩汩地从她身下淌出，东宫文琰却也不过只是冷笑着，瞥了一眼她身下的血，落下了三个字：“真没用。”
她在雨里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