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讨论的激烈,但如此突兀的一道强硬的声音插了进来,顿时全场鸦雀无声的看着张楚。
而正中央说的尤为激烈的王家婶子,看到眼底带着笑意的张楚,顿时噤若寒蝉般,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片刻后,她硬着头皮,看着张楚,语气极为激烈的说道:“这都是事实,怎么着?难道我还不能说了?”
“您当然能说,但是凡事要讲究实事求是吧,婶子,据我所知,现在城里的白领日薪也不过三四十,而你家男人的日薪可是五十,这可不低了,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
王家婶子一听,当即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了,脸色大变。
其实她家男人是因为违反了操作,害得工人们都受伤了,所以被开除,然后她们一家子怀恨在心,就想要对张楚进行一番报复,哪知结果最后成了这样子。
这边张楚怼了王家婶子后,二话不说,冷冷得看了眼另一位张家婶子道:“还有张家婶子,你家男人在工地摔残疾了,我可是记得我有赔偿你们一家子五千块钱的,而且这工地操作不当也不是我造成的,倒是你竟然还要敲诈勒索我,我不叫国情局叫什么?”
说完,张楚又看了眼另外一位说自己乱搞男女关系的中年妇女道:“请问,人与人之间总归需要接触的吧!那么不小心的身体接触你们总该允许吧,再说那个时候戴梅梅正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下来,难道我不去抱住她,然后让她摔断腿,由着她敲诈勒索我?”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纷纷笑了起来,而正中央的几位女人脸色则变幻万千,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看着别提多好笑了。
这边看了张楚的话语,王盾顿时忍不住勾着他的脖子,夸张的说道:“小楚,现在看来,你有当泼妇的潜质,有没有兴趣当一下泼妇?”
“滚,说话都没个正型。”
一听,张楚眼底顿时闪过冷光,直射向王盾。
王盾一听,当即故作害怕的拍了拍胸,旋即说道:“哇!我好怕啊!”
随后凑在张楚的耳边,问道:“小楚,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引蛇出洞?”
“不需要这么麻烦,大喊一声就行了。”
一听,张楚当即挑了下眉,旋即看着那帮中年妇女,说道:“我知道你们背后一定有人教你们这么做的,我身上正好有一千块钱,只要你们告诉我的话,那这一千块钱,就是那个人的。”
此话一出,王盾顿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差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但是那帮正中央的妇女一听,当即就跟见了金钵钵似的,立刻便冲到了张楚面前,一个比一个积极,纷纷争抢着来说。
毕竟在这个年代,现在一个人月工资也不过四五百,这一千块钱,就跟从天上掉的一样。
这边正讨论的激烈,而那边蹲在一旁的稻草堆里观察情况的郭大劳三人见要被戳穿了,当即暗骂了句,混蛋,这群白痴。
随后便带着林建军两人,直接朝着张楚等人走了过来,边走边喊道:“小楚,你这不太道德啊!怎么能拿钱贿赂人呢!嫌钱太多?赶紧给我收起来。”
“郭大劳,你这是干啥去了?刚才在稻草堆里待过了?”
一听,张楚上下打量了郭大劳等人,眼尖的发现他们身上的稻草,当即说道。
郭大劳被张楚戳穿了,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一阵青红皂白的。
随后厉声喝道:“瞎说什么,张楚,我看你最近事吃饱了没事干,难怪村里都是你那些漫天盖地不好的谣传,好歹你也报名了村长选举,就应该要做好表率,看看你这样子,怎么回事?”
他只要一想到,今天一大早王盾过来给张楚报名村长选举,就肉疼的很。
本来他想把这件事瞒过去,然后等截止日期到来,到时候他就没办法参加了,可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出,让他的美梦一下子破碎了。
“郭大劳,你冲我发什么火,我这不是给他们一点钱,然后套出背后造谣我的人嘛!你这话真的说不过去吧,别跟我说,这件事其实是你做的。”
一听,张楚眼底冷光一闪,随后便无所谓的说。
此话一出,一旁的村民顿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看着郭大劳的眼神中尽是怀疑,毕竟他们对郭大劳和张楚之间的恩怨是一清二楚的。
显然郭大劳也看到了局势对自己十分不利,当即便脸色阴沉的指着张楚,骂道:“张楚,你找抽吧,我以前是和你关系不好,但是别把这件事背在我身上。”
“哼!郭大劳,你这话还真有意思,不过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吵。”
一听,张楚当即一声冷笑,随后看也不看郭大劳。
转身面对那帮诬陷自己的中年妇女,即刻从身上拿出了一千块钱,说道:“我的话不会因为村长的到来而失效,只要谁告诉我在这个关键时刻陷害我的人是谁?这一千块钱就是她的。”
此话一出,那几名妇女立刻眼睛一亮,相互仇视的对视一眼后,纷纷争先恐后的跑到张楚身边。
一个喊的比一个响的说道:“小楚,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我先来说。”
甚至有一些村民也开始跟着瞎起哄,恨不得眼前那一千块钱是自己的。
这边气氛处于高涨中,但那边的郭大劳几人却脸色大变,惨白一片,眉头紧皱。
一旁的林建军两人一双绿豆眼轱辘一转,面露紧张的看着郭大劳,问道:“大劳,这下可怎么办啊?我们的计划都要被这张楚给破坏了。”
“你急什么?淡定点,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出什么马脚,就算那帮娘们都说出来了,我们死不承认不就好了?”
一听,郭大劳就像受惊的野猫般,直接跳脚,厉声喝道,旋即躲到一旁去抽了根旱烟。
张楚一直都在关注着郭大劳他们,见他们脸色大变,当即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