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板,现在存善堂都这种情况了你还要走,你不会就留我一个小伙计来抵挡这些来势汹汹的人吧。”周锦帆有些可怜兮兮的抓住谢青棠的手臂说道。
谢青棠脸上露出了一抹被他恶心到的表情,随后说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不要拦着我。”
“不行啊,老板,你可不能走呀,我挡不住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呀,他们要是把存善堂的门给踹开怎么办?而且后院的那个病人还需要你的治疗呀,老板你不能走啊!”
周锦帆想到如果谢青棠走了之后,他就只能够独自一个人面对存善堂现在的困境了,就觉得生无可恋,人生悲催,于是就紧紧抱住谢青棠的大腿,不让她离开。
谢青棠这个人做事情喜欢一鼓作气,她在配置好了那些药粉之后,自然就要赶快回到禁地当中,然后采摘到自己想要的药材,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呢。
所以说,对于现在存善堂门口那些来找事儿的人,她可是一点都没有心情应对,却没有想到被自己的小伙计周锦帆给拦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存善堂的门不知道被谁敲的咣咣作响,这几声敲门的声音就像是敲在周锦帆的心脏上一样,使他的身子也随着这几声敲门声颤抖了好几次。
“老板,你看,你舍得将我这么一个柔弱,无力的小伙计单独留在这里,面对这群豺狼虎豹吗?这群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会把我当成小鸡子直接活撕了的。”周锦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坚决不让谢青棠离开。
毕竟之前存善堂遇到麻烦的时候,谢青棠凭借着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可是让所有的对手都闻风丧胆。
要是周锦帆能够学会这一招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怂。
“咣咣咣。”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夹杂着周围那些居民谩骂的声音,觉得存善堂简直就是他们这个街区的祸害。
看到这一幕,谢青棠头疼不已,于是只好踢开了周锦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可是个大男人,怎么怂成这副模样,赶快去开门,我觉得应该不是来找事儿的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呀,我怎么觉得这门敲的这么响,好像就是呢。”周锦帆一脸苦哈哈的说道,最后在谢青棠的言语催促之下,终究还是站起身来去打开了门。
这个时候,一身横肉的虎哥直接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然后看着身子不由抖了一下的周锦帆,疑惑的说道:“小周大夫,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啊,我都敲了半天了。”
“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那些来找事儿的人呢。”周锦帆缓缓地松了口气,但是往虎哥的身后一看,发现来找事儿的人也不少。
那些在外面正在坐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还真是不嫌累的,看到存善堂的门打开了,就立刻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这个害人的医馆又开门了,真是够不要脸的。”说完之后,就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嘴里吃着瓜子,直接将吃完的瓜子皮往存善堂的门口扔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谢青棠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但是下一秒钟还没有等她做什么,虎哥竟然直接将雄伟的身体转了过来,对着那个尖嘴猴腮的女人大吼地说道:“你走不走,你如果不走的话,信不信我把你打走?”
“哎呦,害人的存善堂还雇了一个打手呢,你打呀,你倒是打呀,我看你敢不敢打,你要是敢打,我就敢在你门口躺下,告你们伤人。”那个女人也是丝毫不惧的直接从小马扎上站起来,然后挺着自己的胸脯恶狠狠的说道。
这一下子可让虎哥愣住了,其实他原来在码头上遇见那些找他事情的人,他总是用这一招把别人给吓走的。
毕竟他的身材摆在那里,再加上一副凶恶的面相,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被他吓走,但是他却忘记了,这次他遇见的是十分难缠又油盐不进的中年妇女。
虎哥自然是不会打女人的,气氛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就在这个时候,谢青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然后笑眯眯的对着那个女人说道:“你好像有点病,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话音落下之后,周围的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刚才还破口大骂的那位妇女神情都僵在了那里。
毕竟刚刚他们还怒火滔天的要骂个不死不休呢,突然谢青棠出现说这个女人有病。
“我有病,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真是神经病。”那个女人自然是不信的,甚至将手中所有的瓜子皮都向着谢青棠这边扔了过来。
谢青棠也不生气,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的说:“腰骨酸疼大概有三个月,并且伴有尿频,尿急,尿痛,应该有几天了吧,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话音落下之后,刚才还疾言厉色的那个中年妇女像是被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愣在了原地。
那个中年妇女的同伴撞了她一下,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啦,不会被存善堂的馆主给说中了吧,你竟然还真的有这些症状。”
回过神来的那个中年妇女直接变了脸色,随后在地上啐了一口,不承认的说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谁有这样的症状呀,胡言乱语的,你就是个庸医。”
“吓我一跳,看你刚才直接愣在了原地,我还以为被这个中医给说中了呢,我就觉得嘛,连脉都没有号,怎么仅凭看了一眼就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呀?简直是扯淡。”中年妇女的那个同伴也附和的说道。
但是她却没有看到那个中年妇女的脸色有些异样,随后骂骂咧咧的拿着自己的小板凳直接离开了存善堂的门口。
“好了,我要走了。”谢青棠懒得浪费时间,背起自己的小黑包又要离开,周锦帆立刻想要故技重施,而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看好你,一定要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