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钻石项链上面的钻石个头确实很大,足有聂涛的大拇指般大小,而且极其的耀眼,虽然聂涛不懂钻石,他却也知道那颗大钻石成色很好,只不过在看到莫兰的神色之后,他就已经明白,往年的拜年礼物,绝不是这样的份量。
任天行刚死不久,按道理而言,由于任天行的去世,再加上如今的世风,莫兰这个嫂子的身份应该会有所降低才是,拜年礼物能维持到原来的水平,就已经是一种不错的尊重,可是如今伊冬临却是送出了这么一份大礼,这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茜儿,快看看,是不是你伊叔叔送错了?以往新年,他们送我的拜年礼物最多也就十来万,今年却是送出了这么一分大礼,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莫兰急急地说道。
任小茜点了点头,直接从装有钻石项链的包装盒中拿出一张卡片:“赠送给莫兰女士,祝莫兰女士新春快乐。”任小茜的嘴里轻轻地念到这里,立马就抬起头来:“妈妈,这就是送给你的呀!难道伊叔叔吃错药了?”
“茜儿,快把钻石项链重新包装好,这份礼物太过于贵重,我可不能收,等有时间就还给你伊叔叔。”
“嗯嗯。”任小茜点了点头,立马就小心翼翼地重新包装起来:“妈妈,伊叔叔为什么会送你这么一份大礼呢?”任小茜一边恢复包装,一边轻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以往的每年,他所送的过年礼物,都算是你三个叔叔中最少的,今年却是来了这么一份大礼,这还真是有些破天荒。”
“大嫂,莫不是伊冬临想要做天鹰社下一届坐馆之位,送出这么一份大礼,想要让你帮他说说好话?”聂涛皱着眉头,很是疑惑地问道。
聂涛的话音落地,莫兰直接摇了摇头:“小老弟,按照天鹰社的规矩,冬临、相东以及正林三人,他们都应该成为天鹰社的爷叔,这一届天鹰社的坐馆应该会让一个相对较为年轻,有才能的天鹰社成员出任,冬临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再去当下一届坐馆,所以你的说法根本就不成立呀!”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坐馆的位置可以给人带来巨大的好处,不排除他们会破坏规矩的可能。”聂涛轻轻地说道。
“小老弟,冬临跟天行一起出生入死过,我相信他绝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也不要再这里枉自揣测,这样对他有些不公平。”
聂涛听莫兰这么说,立马就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嗯,大嫂教训得是。”
“小老弟,我可没有教训你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多心呀!”
“大嫂,瞧你说的,我怎么可能多心呢?大嫂你多想了。”
“呵呵,这就好。”
此时任小茜已经将那钻石项链给包装好,直接站起身来,走到莫兰的身边:“妈妈,快将这项链锁到保险箱中,要是不小心给弄丢了,你就是想还人家也还不了。”
莫兰接过那个装有钻石项链的包装盒,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就向楼上走去,任小茜长出了一口气,这才重新坐在椅子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崔正林与候相东也相继到来,各自给了任小茜红包,也给了莫兰拜年的礼物,只不过他们都没有留下来用中饭,而是直接离开,等他们走后,任小茜将他们送来的东西都相继打开,礼物都价值都在十来万左右,根本就无法与伊冬临的项链相比,这不得不让聂涛的心中产生了更大的疑惑。
聂涛用过中饭之后,就直接与莫兰母子道别,任小茜本要送他出湖滨香榭,却是被聂涛婉拒了,任小茜也不好坚持,只能将聂涛送到别墅大门,缓缓关上大铁门,返身回到了别墅之中。
聂涛独自一人走在湖滨香榭的大路之上,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失落,这几天他跟莫兰母女生活在一起,已经彻底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也已经在内心深处将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此时的骤然离去,自是会让他很是不舍。
失落无比的聂涛走出了湖滨香榭的大门,来到路边,想要拦一辆出租车,只不过路上的出租车比较少,他不得不在这里等待。
就在这时,聂涛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一重,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便即响了起来:“小子,不想死的话,就不要乱动,随我们走就是。”
男人的话语声中,聂涛的肩膀猛地一重,那个男人的左手攀在了聂涛的身上,强拽着他的身体向一侧走出,当聂涛回首过来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在他的身后居然还有三名男子。
“你们是东风社的人?”聂涛一脸平静地问道。
“小子,告诉你也不怕,我们就是东风社的人。你tmd还真牛b,居然敢对荣哥动手,不仅如此,还不知死活的留在了南州市,你这简直就是在找死。”那名汉子低沉着声音,在聂涛的耳边恶狠狠地说道。
聂涛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才从湖滨香榭丽走出来,就会被东风社的人给盯上,自从他来到湖滨香榭之后,就一直呆在莫兰她们居住的别墅中,根本就没有露过面,如今东风社能在第一时间将他抓到,很显然这就是有人向东风社的人通风报信,有最大可疑的人自然而然就是那个送钻石项链给莫兰的伊冬临。
如果真的是伊冬临给杜振荣通风报信,就足以说明是伊冬临在暗中与杜振荣相通,那任天行的死是不是也与伊冬临有关呢?
通过从秦思羽哪里所了解到的信息,那个与杜振荣暗通的天鹰社成员,就是想要让天鹰社也沾手毒品生意,而毒品生意是任天行明令禁止的,任天行在天鹰社又有着奇高无比的地位,所以天鹰社的那个与杜振荣暗通之人想要在天鹰社的地盘经营毒品生意,他就必须要做掉任天行才可以。
想到这一点,聂涛对自己心中的分析也变得更加笃定起来,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也在这个瞬间豁然开朗,他将心中怀疑的对象立马就锁定在了伊冬临的身上,如果伊冬临真是与杜振荣暗中往来之人,就算任天行并不是伊冬临所害,相信伊冬临也绝对知道这件事情。
聂涛心中的想法在瞬间成形,此刻的他已经被东风社的人挟持到了人行道上,缓步向前方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向前行去的时候,聂涛却也在注意周围的情况,寻找逃跑的机会,如果真的让这些人将他带到杜振荣的面前,估计他也会必死无疑,好不容易才想通的一点线索,也将会就此中断,如果任天行的死真的与杜振荣以及伊冬临有关,他们有可能永远也得不到他们的报应,任天行的仇永远都不能报。
只不过被人用枪贴身顶着身体,聂涛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枉动,看来所有逃跑的机会只会产生上车之后。
一行四人押着聂涛,直接进了那辆黑色轿车,聂涛被放在副驾驶室中,后排坐位上坐着三人,他们都是齐齐地举着枪,一起瞄准聂涛,其中一名汉子收了枪,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向前疾驶而出。
“小畜生,你tmd胆子还真大,在被荣哥通缉的时候,居然还敢跑到富豪酒店行凶,你是不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呀?”开车的汉子怒声说道。
聂涛心中蓦地一惊,脸上神色不变:“这么说来,富豪酒店的那些小姐,难道也是你们东风社所经营的吗?”
“皮肉生意我们东风社虽然也做,不过富豪酒店的这种生意却是被一个很有来头的人给占据了,富豪酒店的皮肉交易当然不是我们东风社的生意。”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是我去行的凶呢?”聂涛很是疑惑地问道。
“我们原本做梦也不可能想到会是你去做的。只不过通过对那个叫陈思雅的女孩的调查,才将你与她的关系给捋清。荣哥对陈思雅很有兴趣,估计呆会儿他也会向你索问那个女孩的下落,要是你的表现令荣哥满意,说不定荣哥会放你一马,不会要了你的狗命。”
听到开车汉子这样的说法,聂涛的心中更是大惊失色,不得不说,他让陈思雅带着家人前去天河市求医,真的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要不然的话,陈思雅恐怕早就已经落在杜振荣的手中。
“哼哼,想要我说出陈思雅的下落,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杜振荣恨我入骨,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弄死我,说是死,不说也是死,你说我会说吗?”聂涛冷哼一声,阴寒着声音说道。
“哈哈哈……有的时候,并不是你不想说就可以不说的,就算是死,也有很多种死法,如果一枪击暴脑袋,这种死法是很痛快的,在这样的死法面前,你自是不用说,可是有的方法却是能让人在临死之前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为了能够速死,摆脱痛苦的折磨,相信很多的东西你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不得不说,你小子的命还真是大,荣哥好几次都想要弄死你,居然都被你逃脱了。”
听到开车汉子这样的说法,聂涛心中蓦地一惊,一脸平静地问道:“这么说来,成长大道的那次枪杀事件,以及那次从医院出来之后,我所遭遇的追杀都是你们东风社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