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涛将南州市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这才驱车离开了南州市,赶往自己的家里。
这次的行动,聂涛将绝大部分钱,都注入到了大梁山煤矿的公司帐号中,他自己的身边,只留下了一千多万,这也算是他为天鹰社所尽的一份力,同时也算是为自己的父母,留下一个巨大的保障。
天堑凶山,深藏神秘一族,按照岳圣天的说法,他此次寻找陈思雅的行动,是一次凶险之旅,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能平安的归来,如果他真的死在了这次的行动之中,到了一定的时间,他在南州市的实业,其合法的继承权,自是会落在自己父母的手中,到时候他的老爸老妈也就不愁吃穿了,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他让莫兰每月给他的卡中打入一万块钱,这就更能保障自己父母平日的开销。
聂涛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在他这样的安排下,不管他出不出什么意外,他都不用担心自己的父母日后的生活会没有着落。
聂涛现在虽然很想要快点找到陈思雅,只不过她被那老太婆抓走,并不会有什么意外,而他去找她,却是凶险重重,所以聂涛必须赶回自己的老家,好好的陪陪他的父母,如此一来,就算他有什么不测,也不至于在临死的时候,带着什么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经过两天的疾赶,聂涛开着自己的车,终于赶到了自己老家所在渝府市开州县,这是西部山区的一个县城,而他的家就在这个县城温泉镇坪梁村,开着车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看着周围那熟悉的环境,聂涛的心中显得无比的激动。
离开车不到两年,他不仅从一个穷小子蜕变成了一个身拥上亿资产的富翁,而且还从一个落榜的高中生,变成了一个就读全国知名大学的大学生,这种蜕变,是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最为关键的是,他现在还是集赌坛、针灸,股市高手于一身的天才,这样的成就,放眼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人能比得上他。
俗话说,博而不精,可是聂涛却是因为自己的异能,不仅涉猎甚广,而且还样样精通,一个人能达到这种境界,其实早就应该满足。
聂涛直接开车,来到了一幢村落的小洋楼前停下,这并不是他的家,而是秦思羽的家,聂涛这次前来,也只不过是想弥补一下秦思羽的父母,不管怎么说,秦思羽的死也跟他有关,如果不是他,秦思羽所过的生活虽然很不道德,可是她毕竟会活着。
看着秦思羽的家,聂涛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原本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大学生,却是因他而亡,这是他的罪过,也是他一生都无法弥补的亏欠,正所谓种恶因得恶果,秦思羽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跟她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可是聂涛却是占了主要的成分,他必须要对这件事情负责,这就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秦思羽的家里,自己做着小生意,卖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就是一个小卖部,聂涛的车刚刚停下,一个中年妇女就已经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是聂涛之后,不由得愣怔在了当场,当初秦思羽跟聂涛交往之际,虽然她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她女儿想要让聂涛帮她补课,却也没少给聂涛眼色看,谁叫聂涛家里穷得叮当响呢,此时眼见聂涛开着并不是很高档的小车,停在自己的家门口,她还是有些异外。
“阿姨,你好啊!”聂涛笑着招呼道。
“原来是阿涛啊,在哪发财呢?居然买了这么漂亮的小轿车,一年恐怕至少也能挣个好几十万吧?”
好几十万?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聂涛在股市纵横的时候,要是遇到几支涨停的股标,一天也不止好几十万。
“呵呵,在外面给人打工而已,只不过遇到了好老板,一年几十万,还是很轻松的。”
“阿涛,我家羽羽好长时间没给家里打电话了,我们给她打电话,却是怎么也打不通,你在南州市见过她吗?”中年妇人一脸担忧地问道。
聂涛的心中蓦地沉重起来,只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而且他为了不给秦思羽的父母太大的希望,所以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阿姨,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只不过在数个月之前,思羽放了一百万在我这里,说叫我有机会转交给你,然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
“啊?她不是还在学校念书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钱?”中年妇人很是疑惑地问道,只不过她的脸上,却是布满了惊喜,看来她跟秦思羽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爱财之,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聂涛只想慢慢的让秦思羽的父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中年妇人这么说,他看了看周围,眼见无人,这才轻声说道:“阿姨,思羽读书的时候,跟了一个超有钱的社团大哥,这些钱应该就是那社团大哥给他的。”
“原来是这样呀!羽羽真有本事,居然这么快就能挣到这么多的钱。阿涛,看来你跟羽羽应该还保持着恋爱的关系,你也别怪羽羽,只要她跟那社团大哥,相信要不了几年,她就能挣到你们一生要用的钱,到时候你们回家结婚,就可以风光一生了。如今你自己也这般挣钱,那就更能混得风生水起。”中年妇人笑着说道。
聂涛狂晕,母亲做到这个份上,难怪秦思羽会是这样一个人,他现在都恨不得一拳将秦思羽的母亲给打飞,只不过他并不能这么做,因为她不管怎么说,也是秦思羽的母亲。
“阿姨,你误会了,其实我早就已经跟思羽分手了。如果我还跟她保持着恋爱的关系,她又岂会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不跟我联系呢?”聂涛说着话,直接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张早先就已经开好的支票:“阿姨,这就是一百万的支票,有时间你跟叔叔去相关的银行领了,存进你们自己的户口。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中年妇女立马就从聂涛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张支票,双眼放光地看着上面的数字,只不过片刻之后,她就怔怔地看着聂涛,很是疑惑地问道:“阿涛,这真能取一百万?”
“绝对可以。如果不行的话,你可以直接去我家找我,我估计会在家里呆几天。”
“哦哦,那就再好也不过了。我马上就跟你叔叔去银行兑现。”
“那你忙,我先走了。”
聂涛说完,直接就个钻进了自己的车,开上了公路,向自己的家行去。
面对秦思羽母亲适才的说法,聂涛现在都有些后悔给她一百万,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秦思羽之所以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跟她母亲不无关系,只不过花钱买安心,秦思羽的死不管怎么说,也跟聂涛有关系,这就算聂涛对秦思羽的补偿,这一百万就能让他放下心中的结,也算是花得值。
秦思羽的家,跟聂涛邻村,也得她的家之后,不到二十分钟,聂涛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聂涛的家是低矮破旧的房子,横排四间,都是用石块堆砌起来的,聂涛从车中出来,看着这样的房子,心中一阵阵酸涩。
看看自家的房子,再想想自己在南州市的生活,这绝对是天壤之别,虽然聂涛每个月都会给父母寄几千回来,作为勤劳节俭一生的父母,恐怕也不会去用那些钱来改变他们的生活。
聂涛家的那道破旧的大木门紧闭着,而且还上着锁,很显然,父母可能还在忙农活,眼见如此,聂涛没有任何的迟疑,锁上了自己的车门,开始寻找起自己的父母来。
先是在自家房子附近的地里找了找,没见什么人影,聂涛只能去较远的地方找。
走在并不是很平坦的大马路上,向前走出了里许的路程,途经一处修建得十分漂亮的小洋楼之时,一个中年男子正好走了出来,当他看到聂涛后,立马笑着招呼:“阿涛,你回来了?是不是找你爸妈呀?”
这是聂涛他们村的村支书,也是聂涛的一个堂叔,名叫聂如寿,只不过聂涛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不仅仅是因为这村支书不地道,还因为他很是看不起聂涛一家:“是呀!二叔,你知道我爸妈去哪里了吗?”聂涛轻轻地问道。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面向黄土背朝天,去忙农活去了。我知道你每个月都给给你爸妈寄几千块钱回来,所以我也劝过他们,辛苦一辈子了,叫他们跟我一样,好好的享享清福,可是你爸妈却是想要帮你攒钱娶媳妇,怎么也不肯休息。不过想想也对,我们虽然是农村,可是现在没有个几万块钱的聘礼钱,家里的房子不修建好,鬼才会嫁给你准。你每个月虽然寄回来几千块钱,还真不是那么回事,我这个老头子,一个月也好挣个三四千的,那就跟别说你哥了,他一个月至少也能挣六七多啊!”聂如寿一脸得意地说道。
聂涛微微一笑,不冷不热地说道:“二叔,我的钱都是靠我的真实本领挣回来的,哪能跟你和我哥比呀,这里要点,哪里要点,还不如要饭的。至少要饭的是你愿给就给,不愿给他们也不会强求,可是你们就不同了,那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