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赵毅走了过来,牵住她的手,轻声道,“天凉了,你身子又不好,怎么还在窗边坐着,身边的宫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后面一句,已经有些怒气。
盛月华笑了笑,安抚道:“皇上息怒,不是她们的过错,是嫔妾嫌闷,想要坐在这里,还能看看窗户外面的景色。”
盛月华说着,头慢慢滴下来,脸上浮现红晕,“况且,嫔妾也次次期盼着皇上呢,想第一眼看见皇上,没想到皇上真的来了,嫔妾却忙着看书,没看见了。”
看着眼前娇羞的美人,赵毅心中一动,握着她的手不老实起来。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早些……”安置了吧。
有些事情,还是要两人再亲密一些之后才好说出口。
最后那一句话还没出来,赵毅就看到盛月华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抬头看他的眼神也躲躲闪闪。
“嫔妾,嫔妾……”她吞吞吐吐地。
赵毅疑惑道:“爱妃想说什么?”
却看到盛月华将手从他的手里面抽出来,从凳子上起来,毫不犹豫跪了下去。
“爱妃这是何意?”赵毅有些不悦,任天底下那个男子在跟后房求、欢的时候,被明摆着拒绝,都高兴不起来。
何况是皇帝。
他能忍受妃嫔们有时的欲拒还迎,那是闺房之乐,可现在这样,就太过了。
“爱妃有什么事情,起来说吧。”赵毅的声音温柔,眼神却冷了下来。
原本以为盛嫔是个善解人意的,没想到这么不识抬举。
盛月华深深将头低了下去,“嫔妾犯了欺君之罪,不敢起来。”
“这是何意?”赵毅皱起眉头。
欺君之罪?她能怎么欺君,赵毅来看她的次数不多,话都没说几句。
他好奇起来,看着盛月华柔弱的身躯,瑟瑟抖着,像是飓风下躲在崖缝中的孱弱白花。
“嫔妾其实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敢告诉皇上。”盛月华啜泣道,“嫔妾自从上次落水之后,身子就落下了病根,一直断断续续的拖着,也没有治好。”
赵毅脸色缓和,“原来是这件事情,爱妃本就是受害者,又有什么过错,你身子虚弱,朕也早就知道,何来欺君之罪?”
盛月华抬头,眼中含泪地望他一眼,“当然不止是这样,太医说嫔妾是落下的是宫寒之症……”
“宫寒之症……”赵毅有些茫然。
他一个不懂岐黄之术的皇帝,自然不知道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盛月华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绝望又悲伤,“嫔妾的宫寒很是严重,没有治好之前,不能为皇上孕育子嗣。”
她将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偷偷望着赵毅的神色。
宫寒什么的当然是瞎编的,她的身子好得很。
封旭安早就打点好了太医院,她是不怕穿帮的。
赵毅怔愣片刻,终于知道她是为什么如何惶恐了。
身为后妃,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又怎么能在后宫立足呢,也难怪她一直瞒着这个消息。
赵毅听了这话,心思瞬间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