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很是沮丧,自己拖累了蔚阳。
蔚阳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只到他肩膀的同心,她撅着嘴,有些委屈,鼻尖和眼角都红了。
蔚阳道:“你也知道,你拖累我了?”
同心听了他说这话,心里更委屈了,瘪着嘴道:“对不起。”
声音带着点哭腔。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本来应该好好跟在娘娘身边的,现在倒好,在一群侍卫里面被你推我、我推你的,谁都不愿意招惹她这个麻烦。
好不容易被见过几次的侍卫头子蔚阳接手,她也安心了,结果又被这样指着拖后腿了。
她太难了。
同心只顾着委屈,都忘了是谁先提出来谁拖累谁。
蔚阳耐心道:“你也知道会拖累我,所以我们必须得再快点了,知道么?”
同心满心委屈,“怎么快啊,我脚好痛。”
蔚阳难道都不会体谅她一下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蔚阳看着她,低低道:“所以你要理解我之后的行动,知道么?”
“嗯?”同心茫然地抬头看他,道:“什么?”
蔚阳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了她,从她腿弯处抄起,横抱了起来。
他低声道:“得罪了。”
便用这个姿势抱着她,加快脚步跟上已经走远的秦国公。
同心在他怀里被震得一下一下,这才想明白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慢慢羞红了脸,忍不住把脸埋到了他怀里。
蔚阳顿了一顿,道:“盔甲不冷么?”
同心将袖子捂在脸前面,闷声道:“这样就不冷了。”
蔚阳嘴角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走的十分快,怀抱也非常稳,缀在了队伍的最后。
前面的侍卫和他相熟,回头一看,差点惊掉了眼珠子,指着他怀里的同心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震惊道:“你抱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这还是那个整日看不惯那名好不容易才娶了媳妇的暗卫,说身为暗卫,跟随国公爷立业才是本分,女人没用只会碍事儿的那个刺头儿蔚阳么?
他不是只会对女子眼刀子伺候,从不会接近女子嘛。所以这回,他怀里的那个绝对不是个女子!
一定是他看花了眼,或者是个男子也说不定?
那侍卫揉了揉眼睛。
蔚阳斜眼看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移开了眼神,心道:单身狗不配跟他讲话。
不过他没说话,他怀里的同心却是气愤地抬起了头,怒道:“你才是个东西!”
“不对,你才不是个东西!”
“还是不对……”
同心被自己给绕晕了,看见那侍卫倏然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模样,不像是想要跟她骂架的模样。
她问蔚阳:“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她还没见过那么呆的侍卫,果然,不是所有侍卫都像蔚阳一样既帅气,又贴心的,还有像此人一样又喜欢骂人、又显得蠢的。
她的脑袋靠在他臂弯,一讲话,呼呼的热气便往他裸露的脖颈处钻,弄得他很痒。
蔚阳清了下嗓子,道:“没吃药吧,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