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什么?”郑忠旺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姜昊。
“我姓姜,你现在还不明白。”姜昊指了指自己说。
“你姓姜。”郑忠旺的眼睛睁的老大,难以置信的指着姜昊说。
“怎么,你还要看身份证。”姜昊笑眯眯的说。
“好吧,我认了,骗人骗到人家后人头上,被抓也不冤。”郑忠旺倒是光棍,大大方方的认了。
“他们也是倒霉,第一次出来就碰到你们了。”
王毅也笑了笑,这么多年来,他也遇到不少的诈骗犯,可是这么出师不利的,他还是第一个。
“怎么,想事后报复。”姜昊坦然的问。
“姜先生,别开玩笑了,说句老实话,我们有胆子诈骗,可没胆子报复人,再说了,你能那么快叫来警察,我们还能不知道情况么,放心,我们心里是有数的。”郑忠旺说。
郑忠旺的心里清楚的很,他们这种小案子,居然这么快能够把警察给召过来的人,能是什么平凡人物。
像这种人,平日里见到都要躲的远远的,更别说是找他报复了。
“你倒是个老实人。”姜昊看着郑忠旺说。
“老实谈不上,只不过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是了,诈骗,还是未遂,谈不上什么重罪,在里面待个半个月也就出来了。”郑忠旺老老实实的说。
“王所长,我和他到旁边去谈谈,行不行。”姜昊问王毅。
“你请便。”王毅一摆手说。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徐林亲自打电话的话,这种小案子王毅都没有兴趣搭理。
在他看来,就算给他定了罪又怎么样,就像郑忠旺说的那样,顶多关个半个月。
郑忠旺看了王毅一眼,跟着姜昊走到了一个角落里面。
“抽烟嘛。”姜昊从怀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了郑忠旺。
“那我不客气了。”郑忠旺接过烟,熟练的打着了火,放到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感觉怎么样?”姜昊双手抱在胸前问。
对于姜昊的问题,郑忠旺迷茫了一阵子,“感觉,哦,烟不错,好烟就是不一样,吃起来带劲,像我们那里的土烟,怎么抽都没有那种味道。”
姜昊哭笑不得的说:“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顿了顿,姜昊补充道:“听说你这次是第一次行骗,我是问你这个感觉怎么样?”
郑忠旺把烟一扔,然后恨恨的说:“有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的,你以为要不是我女儿生了大病住院,我会来做这个营生,你以为骗人好玩,我也是人生爹妈养的,我会不内疚。”
“你女儿生病了,什么病?”姜昊问郑忠旺。
“川崎症,我也不知道,这种病是什么病,反正就是花钱就是了,一天住院的钱跟流水一样花出去,然后孩子好点,接着再花,我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是个头,不过,既然我把孩子生下来,就要对他负责。”郑忠旺苦涩的说。
“介意我核实一下嘛,如果是真的,这件事就算了。”姜昊看着郑忠旺说。
“无所谓,这又不是骗人的,我家孩子住皖省儿童医院,叫郑琼。”郑忠旺无所谓的说。
姜昊听了郑忠旺的介绍,立即走到王毅身边。
“王所长,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姜昊对着王毅说。
“姜先生,你吩咐就是了,我听着。”王毅一口答应了下来。
“帮我问一下皖省儿童医院,是不是有一个叫郑琼的病人。”姜昊直接说。
“这好办。”王毅到公用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立刻就有了消息。
“姜先生,是有一个叫郑琼的小女孩,得了川崎症。”王毅恭敬的回答。
“那好,王所长,辛苦你们了,这点钱拿去和兄弟们喝点酒。”姜昊把手伸进了腰里,拿出了五百块钱,递给王毅。
“这不行,这不行。”王毅见状,连连推脱。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姜昊把钱硬塞到王毅的手上。
人情世故姜昊还是懂的,让王毅一个大所长在这里陪了他那么长时间,一点好处都不给人家的话,那么为难的不是他,而是徐林。
王毅背后不说,心里肯定在想:看徐林介绍的这个亲戚,什么事都不懂,就是一个棒槌。
可是这钱给的也要讲究,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
五百块,够他们在合市吃一顿最好的饭菜,再加点小酒,也就行了。
“那姜先生你忙吧,我们走了。”
在姜昊把钱塞到他们手里的时候,王毅就知道他们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所以也痛快的打了一个招呼,收队回派出所了。
“走吧,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带你们先吃点饭。”姜昊对着郑忠旺说。
“等等,姜昊,我怎么办?”乔曼看了半天,发现姜昊临走时都没有安排自己,忍不住指着自己问姜昊。
“乔小姐,你当然回学校了,还能怎么办?”姜昊看着乔曼,调侃的说。
“那不行,我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乔曼一声不肯的跟着姜昊等人来到了一家饭店。
“老板,照着两百块上,不够再说,另外,拿几瓶白酒。”姜昊把钱拍到桌子上说。
“好的,你们坐,菜一会就上。”收了姜昊的两百块钱之后,老板高兴的合不拢嘴。
他这里就是一个小餐馆,平日里三三两两的街坊敢不急的时候来吃点便饭,一顿饭下来,也就是三十五十的,而姜昊,一出手就是两百,他能不高兴。
“对了,还有这家伙,给他也弄点东西吃。”姜昊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小黑说。
“行啊,我今天炖了些骨头汤,正好给它拌饭吃。”老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老板承诺的菜都摆到了桌子上面,姜昊拿起白酒,打开了瓶盖,给郑忠旺几个人一个人倒了一杯白酒。
“来来,先喝点酒,吃点菜。”姜昊给桌子上除了乔曼之外的人都倒了一杯酒之后,这才开口说。
可是,就算他开口,桌子上的人也是一动不动,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