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钱了送来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徐招娣肯定的说。
“郑忠旺怎么花钱这么快?”姜昊惊讶的问。
“我来把账本给你。”没等姜昊说完,徐招娣就走到了屋里,拿出了一个账本,对着姜昊一笔账一笔账的报了出来。
“这些天,郑忠旺总共送来了紫檀椅子一张,花了一千,黄花梨的柜子一个,花了一千五百八,乾隆年的瓷器瓶一个,花了八百五十……。。”徐招娣看着账本,一一的把最近的花销报了一遍。
“行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的意思是说最近花的钱太多了吧,这郑忠旺也太勤快了。”姜昊还没等徐招娣全部报完,就挥挥手说。
“这还不是你吩咐的,有好东西就收了,郑忠旺这也是听了你的话才这样做的,你如果嫌他花钱多的话,要不和他说,让他少买一些。”徐招娣小心的说。
“少买一些,少买一些古董,这不行,你不知道,现在让他少买一些,那么以后再想买真东西就难了。”姜昊坚决的说。
虽然徐招娣没有姜昊的眼光,可是她却信任姜昊的眼光,所以,对于姜昊的话,她并没有再提什么反对意见。
徐招娣淡淡的说:“不过姜先生,钱可是不多了,照这样算的话,郑忠旺再收个十天半个月钱就没有了。”
“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接着收就是了。”姜昊无所谓的说。
对于他来说,什么都缺,可是最不缺的就是赚钱的办法,至于用哪个,斟酌一下也就是了。
反正,收古董是不能停的,现在一块钱收的古董,说不定十年之后就增值三四十倍了,有什么投资比这个划算。
说完这些话之后,姜昊有对徐招娣说:“我今天晚上就回宿舍了。”
“这么快。”徐招娣大吃一惊的问。
“今天宿舍聚会,所以提早回去了。”姜昊摆摆手说。
“那你回去吧。”徐招娣的眼中微微有些失望的说。
就这样,姜昊走出了院子,回到了华科大门口。
“这位同学,你能不能等一等。”姜昊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带着眼镜,斯斯文文学生模样的少年拦了下来。
“有什么事情嘛。”姜昊看着那个学生问。
姜昊看了一眼这个人,只见他穿着一身土布衣服,带着一丝黑框眼镜,一看家境就不是那么富裕。
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和当初邓元刚当家教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
那人看了一眼一脸和善的姜昊一眼,发现他非常和气,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位同学,请问你需不需要人替你写信。”
姜昊无语的看了那人一眼,心里想:同学,你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华科大,全国最顶级的大学,你认为会有人到了连写信都让别人帮忙的地步嘛,这样的话,还不被人笑死。
“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姜昊突然问。
“我是皖省大学的,叫胡楠,不过,我已经毕业一年了。”胡楠挠了挠头,自己介绍说。
“胡楠,你是学什么的?”听到皖省大学的时候,姜昊的眼睛一亮。
皖省大学虽然比不上华科大,不过,也算是皖省的最顶级大学之一,他们的学生,应该不会是个傻子,估计没有社会经验。
“你是那个专业的?”姜昊又问。
“我是法律系的,同学,你是不是不需要写信,不需要的话,我就……”胡楠红着脸转身要离开。
“别急。”姜昊一把抓住了胡楠,他突然对这个人有了一些兴趣。
“你是皖省大学法律系的,怎么到这里来摆摊了。”姜昊似笑非笑的说。
“这就一言难尽了。”胡楠一挥手,想要挣脱姜昊,离开这里。
“别急。”姜昊把胡楠拉到了一边,然后对胡楠说:“我们两个相见就是有缘,别急,聊聊。”
“这位同学,我还要去做生意,你要是不想做我生意的话,那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胡楠急了,他不知道姜昊是什么意思,所以急于想走。
“你写一封信要多少钱?”姜昊问胡楠。
“五块钱一封。”胡楠咬咬牙,报出了一个他自认为的天价。
“五块钱,便宜,给你,这是十块钱,给我两封信的时间,我们聊聊,行不行。”姜昊掏出十块钱,放到了胡楠的手中。
姜昊明白,胡楠十有八九拒绝不了这十块钱的诱惑,因为通过刚才的话,他很容易就知道,胡楠的经济比较紧张。
不然的话,他一个堂堂皖省大学的研究生,也不会靠着这个为生了。
“好吧。”
胡楠看着姜昊手中的十块钱,心中不停的天人交战着,最终,他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我写一封信时间是十五分钟,我们聊半个小时,不,四十五分钟吧。”胡楠话说到一半,突然改口说。
胡楠本来想说半个小时的,不过,他突然想到,他这样陪人聊天,不费笔,不费墨,更加不费脑子,就能白得十块钱,好像有点不地道,所以临时给加了十五分钟。
“没问题。”姜昊无所谓的说。
“那你等一会。”胡楠把姜昊带到了一个桌子旁边,然后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才陪着姜昊坐了下来。
“我刚才看你还做法律咨询的生意。”姜昊看着胡楠问。
“恩,那是我专业上的问题,我当然要兼着一些。”胡楠点点头说。
“你堂堂一个皖省大学法律系毕业的学生,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了,没分配工作?”姜昊奇怪的问。
这也是姜昊奇怪的地方,按照道理来说,皖省大学的法律系学生,不管怎么样,也会包分配的,胡楠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
胡楠尴尬的看了姜昊一眼,这才说:“我也不瞒你,我是分配了,不过,是分配到了我们老家的一个乡政府,路远不说,工资还常常发不掉。”
“我在乡政府的时候就常常想,不会我着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