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吸了一口烟之后笑着:“我不知道你们知道多少,所以我想先问问你们都查到了一些什么?”
“村里的孤儿,小文是你女儿。小文妈妈死后,你就失踪了。”大海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男人点着脑袋站起了身:“出去说吧,有的事情我老婆也不能知道。”
男人带着我和大海下了楼,女人自然有所发现询问道:“国正,去哪?马上吃饭了?今天好不容易我让保姆休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想露一手。”
“我带他们两个去一个朋友家,朋友失眠我给他叫的服务。我刚刚在楼上说明了一下状况,我看要去一个小时吧?你们先吃,不行回来我自己热。”国正淡淡的说。
女人非常的不情愿,但也没有多说。
国正上了水务的车,我和大海也坐了进去。
有些不安,但没什么办法。
国正开着车,带着我们去往了海边。
鹿港是海边城市,所以这里的水转换机还会被要求供应给内陆的城市地区。
这一条国道,基本上来来回回的都是运送水的大罐车。
旁边还在施工,似乎要建造一条新的南水北调的线路。
将净化过滤的水往内部缺水的城市运输,从而省去汽运的成本。
车开到了水务公司的门口,保安直接抬起了杠杆。
保安只认车子显然根本不在意开进去的是谁,国正带着我们到了内部的员工停车位停好。
随后往里面走去,那是非常嘈杂的声音。
几十台机器正在运转,将海水抽上来之后通过一整个工厂走廊进行过滤。
国正带着我们上了二楼,这里可以俯瞰一楼的设备。
而且二楼只要关上门,隔音和减震的材料几乎能将外面的噪音消减到无法感知的程度。
国正笑着:“壮观吧?六年前我来到这里。那时候小文应该干出生满月,你们猜我在这里干什么?”
我和大海自然回答不出来。
国正做了一个动作,双手贴在一起合上之后打开。
“保安?”我反应过来。
“猜对了,文凭都没有,我能做什么?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现实,我就是门口的保安。”国正说道这里长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身后的房间:“现在呢,这里的房间都是我的。”
“因为你取了你老婆?”大海反应过来。
“这里是家族企业,鹿港最大的家族企业。也是现在联合国最大的企业。从彩妆到医药、科研、运输、食品、工业、点子产品、到如今的水务。谁能想到,大老板的女儿会看上我一个保安。她是他们家的三女儿,那时候他父亲一直在这里看着水务公司。因为这是新公司,又是未来最值钱的行业。所以她也因此一直来看她的爸爸,这给我制造了机会。我就是那个抬杆子的人,而我每一次看车子开进来都会下意识的去帮着指挥倒车。她可能是缺乏父爱吧,我很快就上位了。车间组长、车间主任、部门经理、部门总监、总经理、然后是ceo。三年时间,我爬到了最高位并成功结了婚。那天我就得到了这一家水务公司,并且成了形象代言。”国正说道这里摇着脑袋。
“为什么你越说越难过?”我不解的说。
“爬的越是高,就越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我成为代言人的第二天,我才看见了那一份文件。文件里明确的指出了这些过滤后的水还会会带来什么疾病。那是根本无法过滤的水,其中的有害物质大多数来自日本当年的核废水排放。”男人解释道从手机里打开了当年的新闻。
我和大海此时才恍然大悟,那是日本投放的核废水。
但时间过于久远,在太阳伞之后水源枯竭从而开启的海水转化淡水。
“石油烃、多氯联苯、那些本来就是没办法过滤的水源,里面的物质根本没办法分离。轻则内分泌紊乱,重则神经错乱或者猝死。但如果公开这个事情公司倒闭是小事。这就意味着告诉所有人已经没有水资源了,这个时候如果大力开发地下水资源得到的结果就会是毁灭。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国家的概念了,国家都联合在一起成了联合国。知道这个事情真相的也只有部分领导级别的存在,和我们这些水务人员的高层。而我们会给富人提供有限的地下水,去确保优生优育。至于这里整个生产线全部自动化,没有人工就是怕被发现这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也将会被永久的掩盖下去。”国正解释道。
我和大海面面相聚,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我们想着怎么改变人类的睡眠质量,去预防可能发生的猝死。
但如果我们的方向望去都错了,最大的问题来源于水源呢?
“这秘密永远不会被公开,当年岳父能看上我也是因为我是孤儿。如果哪天我说出了这个秘密,我可能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而我是孤儿,消失了也不会被人发现。你们做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太正义了。”男人说着打开了书柜,里面是一把水果刀。
我反应过来转头开门,才发现门居然被锁死了。
大海试着敲打着玻璃,才发现玻璃有几层厚叠加在一起。
房间里格外的安静,工厂则一直有噪音。
这一整个地方,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也就意味着我们死在这里,永远不会被发现。
我看着大海,大海从包里拿出了云梦机。
我自然明白大海想要干什么,但我配合不了。
国正冲向了大海,大海将机器甩给了我。
大海冲向了国正,将其按倒在地。
国正的匕首插入了大海的后背,而我拿着云梦机按在了国正的脸上。
我打开了机器,国正睁着眼睛一阵情况射入双眼。
国正发出了惨叫,而大海此时也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国正推开了大海,随后开始摸自己的双眼。
什么都看不见了,国正大喊着抓着匕首对着空气一顿挥舞。
而我此时躲在角落不敢出声,我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放出了音乐扔向了墙角。
国正果不其然顺着声音朝着角落跑去,对着墙壁和手机的角落就是猛刺。
我偷摸摸的贴着墙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座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说明了事情,随后俯身去看大海。
大海的面色煞白,但还醒着只是说不出话。
我们应约听到了警笛声,但这也太快了吧。
……
一个月后。
精神病院的最里层,我被用拘束服所在床上。
太阳格外的耀眼,身旁就是没窗帘的窗户。
我旁边的床,大海昨天被治好带了过来。
我们嘴里都被塞着胶布,国正被抓的当天新闻却根本没有报道水务场核废水过滤的事情。
只是报道了国正因精神问题蓄意行凶的事情,水务公司并没有停运而是换了一个新的代言人。
而我们永远都想不到,大海制造的云梦机会成为我们每天用来镇定的工具。
门口的护士走了过来抓着云梦机笑着开口道:“好了,该睡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