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兰顿时大惊失色:“她连这个都看到了?那就完了!”
她神色慌张的,低头就看到了那个帕子的一角。
盛墨兰心道,这下完了,但她还是赶紧将帕子往怀里一塞:“这是我自己的帕子!”
林噙霜也是大声的说道:“就是。云兰,你可不要乱说,这事关你四姐姐的名声,还有盛家的脸面,你可别乱说!”
只是事情到底如何,谁会不知道呢?
这种谎话,一听就让人知道了。何况两人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慌张。
王若弗眼前一亮:“来人,给我把那帕子给我拿出来!”
王若弗可是抓住了机会,这种情况可不多见。如此落井下石的机会,怎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呢!
林噙霜自然是不允许的,看盛墨兰的脸色,林噙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种事情,她虽然觉得没什么。但盛纮肯定是不允许的。
如此,就绝对不能在这里拿出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各自的手下也是一样,都开始扭打。
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幕,沈烟菱露出讽刺的笑容。
盛纮啊盛纮,这就是你宠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盛长柏都有些无奈了,这一家子,到底是怎么了?
盛纮的脸上也带着挣扎,显而易见的,他有些动摇了。
沈烟菱可不会让事情如此结束,沈烟菱对盛纮说道:“掩盖事实是没有用的。这帕子和紫毫笔可没有办法比。那笔不过是写字用的,这帕子,可是私定终身用的。小公爷丢了帕子,恐怕这会就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回来找了。”
盛纮脸色大变,沈烟菱的这一句,可是说到了点子上。
下午还要上课呢,齐衡还会来的。
这可不是现代,不用纸巾。大家擦手还是别的,都是用帕子的。
齐衡不可能注意不到的,这要是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谁知沈烟菱又道:“怕是小公爷没来,明日平宁郡主就要亲自来了,或许还会带着齐国公一起来?”
这一句就是压倒大山的最后一根稻草了,盛纮下定决心,喊道:“把墨兰给我带过来,把那帕子拿出来!”
盛纮下了令,就算是林噙霜也没办法。
盛墨兰被带了过来,那帕子也被拿了出来。
盛墨兰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爹爹,您这是做什么?那就是墨兰自己的帕子,这女儿家的东西,怎么能拿出来被人看见?”
沈烟菱轻飘飘的说道:“这帕子是谁的,咱们都心知肚明。二哥哥三哥哥可都是在学堂上见过小公爷的帕子的。再说了,这是不是的,到时候平宁郡主来了,四姐姐想要狡辩也没办法。我方才在学堂不说,就是想着禀告父亲,想想如何善后。谁知四姐姐这么沉不住气,害怕我说出来实情,居然倒打一耙。这也就是四姐姐受父亲宠爱,说出来的话,不需要证据,也被父亲认可。换做别人,是不行的!”
“就是就是!”盛如兰应和的说道。
盛长柏扶额,七妹妹你这话,说了前面的就可以了。
你后面这几句,是戳父亲的痛点么?
还有五妹妹,你这是火上浇油啊!
沈烟菱暗道,果然是神队友,这应和的是时候啊!
沈烟菱转头,果然就看到了盛纮变了颜色。
“你闭嘴!”盛纮吼道。
这是女儿?这是来讨债的吧?人家都说女儿是软绵绵的棉袄,自家这个,该不会是用刺猬做的棉袄吧?
沈烟菱丝毫不害怕的看着盛纮:“父亲之前可是说过,要一视同仁,而且为了盛家的脸面着想,不会姑息养奸的!”
盛纮:“那是你四姐姐!”
沈烟菱:“父亲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父亲说的,咱们就是丢了盛家的脸面的。如今这一幅嘴脸,又在给谁表演父女情深呢?”
盛纮脸色涨红,沈烟菱都怕盛纮怕不是要脑溢血了。
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这么想着,沈烟菱拉着盛明兰到一旁等着。
盛纮左思右想,林噙霜这个时候赶紧来求情。
藏不住的,齐衡的帕子丢了,这个事情可大了。
万一人家以为盛家要以这个为理由,逼迫齐国公府娶了墨兰,林噙霜自然是愿意的。
但盛纮显然是不愿意的,而且林噙霜觉得,自家可能拿捏不了齐国公府。
那平宁郡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事情很难说。
但盛纮如今仔细权衡了之后,说道:“东荣,带出去打二十……十板子!”
“呵呵,果然是父女情深呢!”
旁边沈烟菱冷嘲热讽,盛纮红着眼睛看了过来。
沈烟菱瘪瘪嘴,弯腰行礼:“父亲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女儿就先告退了。下午还要去孔嬷嬷那学规矩呢!”
不等盛纮回答,沈烟菱就径自走了。
盛纮很是生气,却听沈烟菱一边走,还一边嘟哝:“我赌这十板子也打不到墨兰的身上。”
“谁让那是父亲的心腹东荣啊,可是十天没吃饭了,这手上还有力气?”
“不过也可能是父亲属意的,毕竟那是父亲最爱的女儿么!”
“就算是做了天大的事情,那也只是调皮!”
“可不是咱们,爹不疼不爱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名义上的。”
盛纮那颤抖的手,可以表明盛纮此时波动的心。
真想打死这个不孝女!
但此时,盛纮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这要是传出去,那盛家的脸面就不要了。
沈烟菱这个不孝女,绝对敢做这样的事情的。
要不,干脆打杀了算了?
“云兰!”盛明兰刚出了院子,就拉着沈烟菱,一脸的矛盾。
沈烟菱拍了拍盛明兰的肩膀:“可是觉得我太放肆了?”
盛明兰点点头,又道:“我知道云兰受委屈了,可……”
沈烟菱反问道:“那明兰你想想,四姐姐做了这样的事情,不还是被父亲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么?你看墨兰,没个三天,就会活蹦乱跳的。可我之前不过是被墨兰污蔑,父亲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也罚我跪了七天的祠堂?若不是祖母想了办法,我还不知道要跪多久呢!所以,明兰你不用担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咱们反正也不用求他做什么,吃穿用度,我都能赚到。”
沉吟了一下,沈烟菱说道:“不过明兰你确实应该想想了。你还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