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打?”秋妍垂下了眼眸,眸光中带着一丝惊慌,可是那跋扈嚣张的秉性是不会容许她在秋岚面前服输的。
“学了又怎么样?秋岚,你只是秋家的一个养女,我是嫡女,你凭什么对我这样?你敢对我动手?”
听着她的话,秋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眼神凌厉,“没想到现在这个时代了你还在说嫡女和养女的事。”
她鄙夷地摇了摇头,一脸不屑,“还有,秋妍,我想你要搞搞清楚,秋氏集团你们家是怎么得来的?你到底是不是名正言顺?”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问问秋世明。”
“秋岚,你个贱人!”秋妍奋力地支撑双手,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可是秋岚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迅速捡起了旁边的一截绳子,反扣着秋妍的双手,紧紧地缠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你要做什么!放开我!”秋妍紧皱着眉头,奋力地扭动着身子,拼命地想要挣脱出来,可是毫无作用。
“你给我放开,这里是秋家,你竟敢对我这样,你就不怕被我爸收拾吗?”
听着她的话,秋岚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的浮动,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将她的双手牢牢地束缚住了。
“放开我!”秋妍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横眉怒目。
虽然顶层一般都不会有没人出现,可是这样的喧闹声难免会引来别人的注意,秋岚环视着四周,看到了一块抹布,毫不犹豫地拿了过来,直接塞进了秋妍的嘴中,堵住了她的声音。
“嗯,嗯嗯!”秋妍睁大了双眼,气愤不已地瞪着面前的人,可是动弹不得。
“别嗯嗯了,这上面又没有人来,虽然你怎么费力,恐怕就算有人上来了,也只会想着这里面的人是我吧?”秋岚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面色冷厉。
她捡起了地上的钥匙,正准备离开,可是想了想,还是用绳子把她的双脚绑上了。
这里毕竟是秋氏别墅,她要离开还是要费点时间,如果在这段时间秋妍跑出去找人帮忙了,那她就更难离开了。
“嗯,嗯!”秋妍死死地拧着眉头,眼中满是怒意,嗓子也一直发出沉闷的呼喊声。
也不知道她是在求救,还是在咒骂秋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她冷漠地剜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秋妍,漠然启唇,“对了,还有你刚才照的那些照片,虽然手机已经坏了,但是你可以修复好,如果你愿意可以发给我。”
“反正那个也刚好可以证明你囚禁我,又或者说是绑架我。”她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虽然我姓秋,但是家族内部的绑架案警局并不少见,所以你随意。”
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话后,秋岚就漠然转身离开了房间,用钥匙将房门反锁。
刚才她的这一番话,不仅仅是在警告秋妍,还是在嘲讽她。
之前她和秋世明谈话的时候,自以为别人不会知道,可是秋岚却将这一切听得真真切切。
离开杂物房,秋岚左右瞧了瞧,这里果然是秋氏别墅的顶层,可是并不是主楼,而是佣人住的副楼。
她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的情形,轻手轻脚地向走廊的一头走去。
可是秋岚还没走两步,就有一道男人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秋,秋岚?”薛严城皱了皱眉心,一脸疑惑,“你怎么在这里?秋妍呢?”
他抬眸瞥了瞥身后空旷的走廊,心里总有些隐隐不安。
“秋妍?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不过,你怎么在这里?”秋岚暂时不知道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薛严城知不知道秋妍的计谋,试探性地问道。
可站在她面前的人在听到了她的回答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应她,而是垂了垂眼眸,眼波流转。
其实秋妍的计划早在前一晚就告诉他了,而按照计划,秋岚此刻应该被关在副楼顶层的杂物房里才对,现在出现在这里,一定不简单。
不过,他暂时并不想把秋岚带回杂物房关起来,而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岚儿,你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薛严城抽动着嘴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了一抹阴冷的眸光,“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可不是你应该在的地方啊。”他眯了眯眼,狭长的双眸犀利地盯着面前的人。
原来他是这件事的知情者。
那如果想要装疯卖傻从他这里逃走是不可能的了,而薛严城虽然秉性不像一个男人,体格却是,就算秋岚练过散打也不能和他硬碰硬。
到底应该怎么逃走呢?
秋岚轻抿着嘴唇,呼吸不由得加快,眉头微皱,心里默默思索着。
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才好,否则,等到别墅有人发现秋妍失踪不在,那她就更难离开了。
无奈之下,秋岚只能咬了咬嘴唇,心底一沉。
“严城。”她故作娇羞地低下了眼眸,嘴角微扬,“我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里是秋氏别墅,想要置我于死地的除了秋妍,还能有别人吗?”她皱了皱眉心,故作无奈,“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
“我和她之间一直都有解不开的仇恨,如果我不跑,她一定会弄死我的。”秋岚轻咬着红唇,眼帘低垂,那楚楚动人的模样格外引人怜惜。
像薛严城这样一直觊觎他的男人,又怎么不会心动了。
不过,上次录音的事,他还一直耿耿于怀,也多少领悟到了秋岚的手段,那窘迫和难堪迫使他保持清醒和警惕。
“严城,我知道,你对我还有从前的那般感情,其实。”秋岚顿了顿声音,轻抿薄唇,“其实,我对你也是一样的。”
这番话让秋岚的内心无比恶心,可是现在她身处险境,只能无所不用其极。
“岚儿。”薛严城动了动眉心,抬眸瞧着面前的人,薄唇微启,“你别这样,上次在餐厅你也是这样的,可是后来呢?”
后来,他一觉醒来,就光溜溜地睡在一间破旧肮脏,臭气熏天的房间里,没有钱包手脚,只能求助打扫清洁的保洁,还在秋妍面前丢尽男人的尊严。
“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在生上次的气吧。”秋岚拨动着红唇,声音轻柔,还带着一丝撒娇的妩媚。